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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忍泪难为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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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晏道:“那我们去堂中说话吧。”他作了个请的手势。

眼见是无法溜出莫老庄了,霍兴安只得跟着莫清晏向外走去。五老仍呈包围之势,和他一起前去。莫岚也要跟着,但莫清晏让她回房间去,她的两个哥哥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外,拦着她,她只好跺脚赌气的去找周夫人了。

一行人来到一个堂屋里,莫清晏请大家落座,并一一介绍。

烛光里,青城五老神情肃然。霍兴安向他们拱手道:“在下霍兴安,幸会青城派的五位老先生!”五老也拱手。

莫清晏道:“自从聂掌门不明下落后,青城派的一切要事都由五位师尊来主理。关于聂掌门一事,还望兴安公子和师尊们说个详细。”

于是霍兴安和他们说了遇到聂摩天以及埋葬了他的事。五老中的三老贾德荫问道:“兴安公子可知聂掌门中的是什么毒吗?”

“聂大哥没有说。”

二老冉谷捻须沉思道:“聂掌门只给了你贴身的剑吗?还有别的东西没有?”

见青城派的长老们都在,霍兴安也不再隐瞒:“还有一张牛皮,不知是何物,只托我交给青城派。”

五老目光一亮,二老冉谷看了莫清晏一眼。莫清晏道:“没见兴安公子提起过此物,可现在交与五老。”

霍兴安只好简单说了牛皮地图被月婆星婆先后抢走的事。听说是枯岭三婆抢走,青城五老面面相觑,似乎不太相信霍兴安所说。冉谷说:“这也太巧了。”他问霍兴安与星婆月婆是如何相遇的,霍兴安不想提及那兰悦被掳一事,也不愿细说找黑袍客报仇一事,便含糊的回答。见霍兴安话中似有隐情,冉谷皱了眉不再多问。

贾德荫说:“枯岭三婆一向行踪飘忽,如果真是她们得了那图,却到哪里去找。”

冉谷想道:“神陛师祖在的时候,那枯岭三婆曾经去过几次青城山,图谋不轨,被我们严加防范,没能得手。如果这次真的得了图,也许会再去青城山来伺机盗取另外的半张。”

贾德荫点头道:“看来我们应该速回青城山。”五老也纷纷点头。

冉谷忽然看了一眼霍兴安道:“还请兴安公子和我们一起回青城山,弄清此事。”

霍兴安着急去找那兰悦,哪有心和青城五老赴蜀,便道:“此事已经弄清,确是星婆和月婆抢了那牛皮去。兴安有负聂大哥的重托,心里惭愧,还请五位老先生原谅。再说兴安眼下有要事要办,实在不能和五位老先生回青城山,待我办完了事,一定帮你们寻找星婆她们,让那东西物归原主。”

贾德荫道:“此事是我们青城派的大事,兴安公子说的要事可有多急?”

一旁的莫清晏道:“前些日里内人一时兴起,将小女许配给了兴安公子,还未成婚。兴安公子所说要事即是这件婚事。”霍兴安心想,哪里是这件事呀,但又不便说出。

莫清晏又道:“成婚之事,不妨延后,兴安公子可与五位师尊先回青城山。”

霍兴安见莫清晏也这么说,心里不悦。他知道在座的青城派上下对自己所说的不太相信,但他内心倔强,是绝对不肯任人摆布的。他抱拳说:“兴安确实不能陪各位同去。”

冉谷慢慢的捻着胡须问他:“兴安公子看过那张牛皮图了吧?”他忽然抬起目光,直盯着霍兴安。

霍兴安感受到那目光里的凌厉。“没有看仔细,就被月婆抢去了。”

“那你大致还能记得住吗?”冉谷又问。

霍兴安摇摇头。

冉谷和众老互相望了望。贾德荫说:“兴安公子还是跟我们走一趟,一来是等枯岭三婆现身好验证你所说的话,二来还请你凭着印象再画一张那个图给我们。”

“我真的不记得了。”

“兴安公子不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吧?”冉谷道,“你可以慢慢的想,想起多少就画下来。”

眼见青城五老执意的要带自己回青城山,霍兴安站起告辞。青城五老当然不能让他离开,二老冉谷手一拦,霍兴安拨开:“失敬了。”仍大步的往外走。

五老立即纷纷纵身而出,掌风穿梭,拦在他前面。霍兴安心里恼怒,心想这些老家伙到底想怎样,已经解释清楚了仍然不放过我。他手里没有兵器,只好使出拳脚功夫,与五老过起招来。但五老本是青城派名宿,更何况五人一起出招,霍兴安哪里是对手。刚才在院外五老出手留有余地,霍兴安尚能抵挡,现在五人全力相向,霍兴安只才出了不过五招,便已手忙脚乱,他想使出星婆的穿心鬼手印,但五老攻势连绵,走掌密不透风,没多久,霍兴安便被制住。他心里叫苦,知道这五个老朽不会再听他分辨,只好咬着牙不语。

贾德荫拿了一条长索出来给莫清晏,那长索似乎用千百条丝缠成,还挂满了小铃铛。莫清晏说了声“得罪公子了”,便用那长索捆了霍兴安。霍兴安挣了挣,那长索极有韧性,越挣越紧般,而且铃铛响个不停。霍兴安不善于骂词,只有瞪着莫清晏。莫清晏不和他对视,只是安慰道:“兴安公子莫恼,青城五老这也是无奈之举,只因聂掌门之事关系重大,须知这些年来青城派和洪道门之间纷争不断,死伤无数,都与此物有关。等弄清楚此事,兴安公子再来完婚不迟,也莫急这一时了。”霍兴安心道,我哪有急了,只悔自己不应该淌这个浑水,这个莫清晏分明向着青城派,恐怕也不想小女嫁给我,那正好,我也根本没有心入赘贵庄,哎,只是不知那兰悦怎么样了。此时,他并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那兰悦。

莫清晏的两个儿子将霍兴安身上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又去霍兴安的住处搜了一阵,也一无所获。莫清晏悄悄告诉了青城五老。青城五老走出堂外,商议怎么办。有的说,霍兴安可能有什么事瞒着众人,聂掌门之死也可能和他有关,得用刑才行;有的说,聂掌门之死倒不一定和他有关,但是他藏了地图也是有可能。一直不说话的五老施佑山说:我看此人倒不似奸恶之徒,言行颇为耿直。不过依清晏所说,也确有疑点。我们还是按冉师兄的意思,先带他回山,弄个清楚。其余四老微微点头。

正在这时,只听屋里铃铛响动。五老回望,看见莫清晏正将从后门进来的莫岚拦住。

“爹,你们为什么绑了兴安公子?”莫岚拨开莫清晏的手,去拿那个响铃索系在堂柱上的一头。

“岚儿!”莫清晏把住她的手,“青城五老只是请霍兴安去青城山走一趟。”

“我不信!那干嘛要绑着呢!你还是怕兴安公子跑了。”

莫清晏就着她的话说:“好好,就算怕兴安公子跑了,受点小委屈。等大婚了,兴安公子就不会走了。”

“那没必要绑着呀,你要是不放心,还是把公子关到那铁屋去吧。”

莫清晏心想也行,便让二子将霍兴安带到铁屋去,莫岚泪眼闪动的看着霍兴安的背影,心想,这都是我的错。

将莫岚安抚回房间,莫清晏问青城五老何时动身。

冉谷说:“还是早点回去的好,一旦枯岭三婆真的来了,好有所准备。”他建议明早立即出发,莫清晏点头,说一早就安排车马。

青城五老纷纷称赞莫清晏,赞其为青城派立了大功,说等绘全了地图,要带莫清晏一起去出海,甚至要举荐他为掌门。莫清晏又惊又喜,激动万分,赶忙跪下向五老重重磕头。

回到铁屋,霍兴安心里气闷。心想,那五个老家伙,真是五个老糊涂,哎,我不该提那张牛皮好了。再说了,就算那个东西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怕我知道,或是担心我知道了不告诉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一个人真的知道了那东西是个宝物,恐怕连提都不会提起的,除了我……他想,我霍兴安可不在乎那宝物图里藏着什么,就是金山银山珍珠玛瑙山,我也不稀罕,我就是知道了,也会将那牛皮给他们。那些江湖人士,争来争去的,却有什么意思?还是什么成名已久的青城五老呢,我看,不过是贪得无厌的四个老头子罢了。他鄙视的想着,不由地轻蔑起那青城五老来。他使劲的挣了挣,那响铃索又一个劲的响起来。莫清晏的两个儿子将他推进铁屋里时,根本没敢解开他身上的响铃索。

霍兴安望着窗外明澈如昔的月光,叹息不已,出神半天才心事重重的睡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莫清晏就准备了车马。霍兴安被押上了车,和青城五老一起启程。

莫清晏特意叮嘱庄人要小声轻行,不要惊动小姐和夫人。哪知车轿才出庄门,莫岚便追了上来。

原来莫岚一夜没合眼,总觉得一合眼霍兴安就会不翼而飞了似的。刚见晨曦,她听见有仆佣在院里快步疾走,便知有事,发现霍兴安不在铁屋,于是向庄外追来。她气喘吁吁的追上送行的莫清晏,不明白为什么青城五老要带霍兴安走,她非要和霍兴安一起走不可,怎么劝也不听。莫岚道:“除非你把我也关在铁屋子里,那么我就绝食。要是不把我关在铁屋子里,我骑马追也要追到青城山去。”莫清晏拗她不过,只好答应她随行。

莫清晏的心里,也没有对霍兴安全然置否,知道自己的小女对霍兴安情意执着,觉得弄清了事情,霍兴安可能还要回来做自己的女婿,小女跟着,也能缓和一些怨恨,日后相见还能彼此和气。他心里最切切可期的,是那青城派掌门的位置,想到有朝一日能坐上那天下慕名的青城派之位,只觉意气风发,其它的都不足为重了。他派了一些庄丁护送莫岚,自己一直将五老恭送到十里外,方才回庄。

莫岚坐在单独的轿车里,不能与霍兴安同车,心里暗暗盘算着,怎么能解开那响铃索。但这一路上,青城五老看的很紧,只有送饭时,她才能和霍兴安说几句话。霍兴安见她跟了来,也很感动。莫岚相信霍兴安绝不可能藏着那什么宝图之类的,只听五老问过几次霍兴安关于图的事情,还拿了纸笔给他,让他回忆,霍兴安只有对她无奈苦笑。

那响铃索挂满了随时能通风报信的舌头,霍兴安走到哪里青城五老都能听到,莫岚没有办法,只能一路照顾着霍兴安,一路盼望着五老变得耳聋眼花,又或者哪天烂醉如泥。而这五老虽然长须飘曳,却精神矍铄耳聪目明,又滴酒不沾,毫无可趁之隙。

这样走了数日,来到安丰附近,随行的青城派弟子在一座庙里借了几间屋子落脚。霍兴安和平常一样,被安排在五老隔壁的房间。

晚间,五老一起喝茶,闲聊,讲的还是关于那张牛皮地图的事。

其间,五老施佑山说:“我看那小子可能的确是不知详情,画了好几天也没画出个样子来。”

冉谷摇头道:“师弟,人心多叵测,哪那么容易轻信别人呢?当初我们就是轻信了洪道门那两个巧舌如簧的家伙,才造成这些年的纷争。”

“冉师兄说的不错,”贾德荫道,“当初若不是洪道门的驭空子信誓旦旦,我们的神陛师祖也不会和他立约,哪知他们洪道门之后又言而无信。”

施佑山默然不语。

忽然,冉谷轻轻的站了起来,似是侧耳倾听。众老顿时噤声。安静中,房上的瓦片传来一点响动,冉谷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但四顾并无什么动静。他落定在月光清亮的院子里,朗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神出鬼没的轻功,当世除了蔺四娘,还能有谁?”

从不远处的树梢上传来一个沙哑粗砺的声音道:“算你有眼力,五个老不死中我最喜欢你。”听声音谁也不会想到是一个女人,声音像是刷子在摩擦锅底,又像磨盘在碾碎谷粒。

“承蒙蔺四娘错爱。”

“啊呸,你要承蒙,我偏不错爱了。哪个老不死夸我夸的好,我再错爱他。”

“哼!”冉谷捻着胡须,抑住怒气,“蔺四娘,我可不和你斗嘴。不知你突然出现,所来何为?”

“哈哈哈……”这蔺四娘笑起来就像老鸹子叫一样难听。“我可不是来给你们五个老脸画眉描腮的,怕画成猴屁股了被哪个耍猴的牵了去。”

听见蔺四娘的声音,其他四老一起出来,望着那黑黝黝的树影,却不见她的人。贾德荫愤声道:“蔺四娘每次来,都将我们羞辱个遍,可有什么好处?”

“我快乐呀!”蔺四娘又大笑不已,“让我老婆子快乐,就是给你们积德!你们难道不快乐吗?”

“这个德还是免了罢。”冉谷道,“蔺四娘拿我们几个老朽取乐,算什么德?”

“你们就有德了?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商量什么坏事,当我不知道么?”

贾德荫道:“要论偷听的功夫,蔺四娘的轻功倒要居次了。”

“哦,这么说来,你们真是在商量什么坏事喽。”

“我们五个,明人不做暗事,可从来都是做正大光明的事。”施佑山说。

“啊呸,亏我今天没吃什么肮脏玩意,要不非吐你们一身下水。”蔺四娘大笑道,“好一个明人不做暗事,你们青城派当年为了一张图,伙同洪道门欺负孤儿寡母,难道是正大光明了?”

“那你又如何?”冉谷道,“从西跟到东,又从东找到西,就为骂我们老朽几句?”他哼了一声,“难道你就是正大光明的了?”

“看你们几个老脸黑不溜秋的,我的脚底都比你们有光。”树影一晃,蔺四娘飞到了另一棵树上。“老娘我正大光明的来,正大光明的听,有什么狗屁秘密我听了去,那你们就要小心了,哈哈……”

“蔺四娘恐怕要失望了,”冉谷道,“我们这儿没有你要找到东西。你也倒是有耐心,怎么都能找到我们。若是你正大光明的到青城山去,也许可以让你观瞻一下。”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当尿兜子带在身上了?五个老不死的一起下山,在江南这儿逛窑子似的东一撩西一瞅的,能有好事吗?”

“蔺四娘,我们敬重你是一教之首,你要再出言不逊,我们可就……”贾德荫道。

“谁要你们敬重了。老娘我是看你们还算顺眼,才瘙痒几句,换了别的青城派龟徒龟孙,早一脚揣到茅坑里去了。”

“承蒙看得起,老朽我是不是该顿首涕零。”冉谷决意不和她计较,只是嘿嘿两声。

“管你是顿首涕零,还是屁滚尿流,都免礼了。你们只要老实告诉老娘,老娘就芳心大乐。”

贾德荫问她:“告诉你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这时青城派弟子纷纷拿了剑,围到院子里来。

“你们到临安,到建康,又差点往北边走,是在找聂摩天吧?”

“是又怎么样呢?”贾德荫道。

“可是忽然又不去北边了,现在急冲冲的往回走,看来是……”蔺四娘哼道,“怕是得了你们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贾德荫问她。

“别倚老卖老的装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既然你们不去找洪道门的麻烦,一定是已经有了……”

冉谷道:“蔺四娘莫非是在试探我们吧?你一路的猜测我们,一路的盘算我们,可是太费神费心了。”

“你们说对了,我这一路上盘算你们,还越来越起劲了呢。所以啊,你们要小心哦,吃饭的时候要小心,出恭的时候更要小心了,啊哈哈。”蔺四娘笑着飞身而去,只一会儿,声音已远在百丈外。

五老面面相觑,摇头不止。贾德荫说:“这个蔺四娘,真是难缠。在临安的时候,就被她折腾不休。”

“我们都倍加小心的好。”一向沉默的五老之首罗鼎盛道。

“小心什么?我们手里哪有什么要物?”施佑山说。

冉谷指了指霍兴安所在的屋子。

而霍兴安的屋里,现在已经多了一个人。那是趁刚才众人都在院子里时,悄悄摸进来的莫岚,蔺四娘的出现无疑帮了个忙。她示意霍兴安别出声,并躲进了床下。

蔺四娘离开后,院子里的众人都散了,青城五老也回房歇息。一个看管霍兴安的青城派弟子也回到霍兴安的屋里,在床榻的另一边躺了下来。

等了好久,这个青城派弟子的鼾声才响起。莫岚从床底慢慢爬出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正是霍兴安的那把剑。她看了看睁大了眼睛的霍兴安,点点头,然后用剑开始切磨他身上的响铃索。她动作极慢,当旁边的鼾声一起,她便切磨,鼾声一停,她便也停住,尽量不让铃铛有响动。那索丝不知是何物,坚韧十足,饶是那么锋利的好剑,都切磨了很长时间才切断一根。莫岚满头是汗,来不及擦,又轻轻的一点点的将响铃索从他身上解散开。

借助着鼾声的掩护,她和霍兴安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子,一起跳了出去。

谁料那窗外的地上铺了似是豆子之类的东西,四脚落地,踩碎踩破的“咔咔”声一片。莫岚推了一下霍兴安,霍兴安急忙闪进拐角的阴影里。显然五老中的几个仍然醒着,循声立即出房查看。莫岚走到院子中间,捡起几块石头,扔向院外的树丛。

看见莫岚站在院里,又瞥见霍兴安屋子的窗户开着,冉谷大惊,对后面的施佑山道:“那小子不见了!”莫岚想起之前听见的蔺四娘和五老的对话,便说:“我刚走到院子里,看见一个老婆婆带了兴安公子跑了。”她指了指投石的方向。于是五老相继向她所指的方向追去。

莫岚沿着墙根找到霍兴安,掏出短剑递去:“你快走吧!”还抓了一把碎银给他。

霍兴安看着她黑暗中闪动的眼睛:“你呢?”

“我没事,他们不会为难我的,”莫岚急推他,“走吧。”

霍兴安点头,看了一眼她,转身便走。

莫岚忽然又拉住他:“兴安公子……”霍兴安回头,看见她深深的望着自己:“公子一定要回莫老庄去。”霍兴安点点头。

“如果公子一个月内不回来完婚,我会以死相望。”莫岚坚定道。

霍兴安心头一震。

莫岚松开了手,看着霍兴安在黑暗中匆匆离去。她将手轻轻的放在胸口,感觉掌心中还残留着霍兴安衣上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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