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想象中的爱情不是这样子的(1 / 2)
……
而就在星尘公主到来的时候,雅座中的至尊嬟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她装出一副紧张,不好意思的模样,微红着脸将脸撇向了一边:“寅轩公子可是大人物,像微微这样的小记者,哪里够资格采访寅轩公子?”
说着,她就想找借口离开。
但还没等她找好借口,姬天阳便笑吟吟地劝道:“令狐记者自谦了。你才给我采访时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可是让我印象深刻,想必采访寅轩公子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何况,咱们寅轩公子向来和善,必不会为难你。”
至尊嬟:“……”
她抬眸看向姬天阳,却正对上了姬天阳悄悄投来的一个带着邀功意味的得意眼神。
那眼神,活像是在说,“怎么样,属下配合得不错吧?”
至尊嬟暗暗摸了摸后槽牙,一瞬间连撕了姬天阳的心都有,姬天阳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反而在心中对至尊嬟佩服不已。
主上不愧是最擅长潜伏的魔族至尊,看她那羞中带涩,欲迎还拒的模样,还真是将一个怀春少女的韵味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让姬天阳觉得学到了。
为了给主上至尊嬟创造机会,助她顺势拿下王寅轩,稳上一波大局,姬天阳自然不能掉链子,势必要做好辅助配合工作。
没给至尊嬟再次开口的机会,他当下便对王宋一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得”的模样,冲他压低声音道:“宋一兄,我有要紧事情找你聊一聊,咱们借一步说话。”
王宋一秒懂。
他也觉得王寅轩不能在星尘公主那一棵树上吊死,多接触点其他女孩或许可帮助他尽快摆脱颓丧。
当下,他微笑着颔首接茬,跟姬天阳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天阳兄,我恰巧也有事与你说。走走走,咱们去空中花园叙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怀心思,勾肩搭背着离开。
看着两人毫不留恋快速离开的背影,至尊嬟目瞪口呆,内心仿佛有几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她都忍不住要将姬天阳切成几百段喂狗去了。
可惜。
就算再不愿意,情况也变成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种——和王寅轩独处。
在王寅轩的目光注视下,至尊嬟明显觉得自己更加紧张了,身躯微微发烫,轻轻颤悸,不小心瞟了一眼王寅轩,立即心神激荡,双腿发软,好似见到了魂牵梦绕千百世的男神一般。
这就是她的光,这就是她的唯一。
她明知道这是欲望法则的缘故,但又极难遏制住愈发炽热的欲望,整个人愈发滚烫和颤抖。
此刻的王寅轩,当然是没什么兴趣和其他女孩子交往。
他本来想礼貌几句后就离开,但还没开口,就注意到这位令狐记者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临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忍不住走上前去关切道:“令狐姑娘,你没事吧?是否需要我帮你找一位擅长治疗的修士来?”
只要你滚远一点,老娘就能很快恢复。
至尊嬟满心暴躁,很想爆粗口,把王寅轩骂一顿,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温柔低语:“多谢公子体恤,我,我没事。”
话刚说完,她又颤抖的更厉害了,耳后根娇红欲滴,因为王寅轩靠得更近了。
“这样吧,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下。”
王寅轩见她这样,心头也是疑窦丛生,忍不住暗忖。这姑娘莫非有什么隐疾?
他的教养告诉他,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如此一走了之。
结果他这一句话,却让至尊嬟紧张得头皮都炸开了。
仅仅是靠近就已经这样了,这要是被你扶回了房间,老娘岂不是要沦陷到黑暗虚界去了?
她刚想挣扎着说两句“不要啊,不要啊”的时候。
不远处正在暗中观察,内心纠结而复杂的星尘公主,忽而秀眉一蹙,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不对劲,情况很不对劲。
那位女子有些控制不住泄露出来的一丝气息,虽然十分微弱而难以觉察,但这分明就是前几天那位魔族女至尊……
好你个至尊嬟!
你趁着本公主不注意,动作还挺快呀~!
星尘公主内心情绪激荡,感觉好似一不小心被死对头偷了家一般,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惶恐、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这一瞬间,原本的彷徨和纠结全都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
星尘公主快步上前,先王寅轩一步扶住了至尊嬟,一副“热心群众”的模样道:“这位公子,妾身懂一点治疗手段,不如由我送她回去略作照料。”
她的思路非常清晰。
在本公主还未下定决心前,得先把至尊嬟这妖娆贱货拽得寅轩公子远一点,以免一不小心被她偷吃了。
可她刚凑得近了些,受到欲望法则的影响就一下子变得剧烈起来,娇躯有些晃动,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同样也不敢看王寅轩,生怕一眼就沦陷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们两个各自只承受了一半的欲望法则,否则,处境绝对要比现在艰难十倍。
毕竟这手段源自于异世界的欲望主宰,乃是他的看家本领之一。它当时可是掌控了诸多十九阶,甚至是二十阶的欲望奴仆。
至尊嬟微微一僵,显然也意识到了来人是谁,却没有拒绝,反而相当配合。
王寅轩见有人主动站出来接盘,令狐微微似乎也不反对,心下也是暗松了一口气,客气的退后一步,朝星尘公主微微一礼,感谢道:“多谢姑娘施以援手,那在下就先行告退。”
他也没认出来眼前这位就是更换过容貌的星尘公主,只觉得眼前之事让他有些心绪不宁,也不想多留。
随之,王寅轩礼貌的退走。
等他一离开咖啡厅,星尘公主和至尊嬟的状态顿时都恢复了不少,脸颊上的酡红渐渐开始消退。
两女目光对上,浓浓的敌意和一丝杀机顿时氤氲而起,完全没有了数日之前,意识朦胧间联手攻略王寅轩时那如好姐妹般的默契。
如果不是自身状况不对,环境不合适,她们保不齐就要大打出手了,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结果就在这时。
本该已经离开咖啡厅的王寅轩,忽然又拐了回来。
猝不及防下,星尘公主和至尊嬟急忙收敛起眼里的敌意和杀机,同时双腿一软,各自跌落在了座椅上发颤。
王寅轩凑到近前,声音有些歉然:“两位姑娘,我的家教不允许我这样……咦,两位姑娘,你们的状况都很不对劲,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两女咬着嘴唇,几乎同时在心中爆起了粗口。
你特么赶紧走,我们就没事了。
你这样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反复的刺激,是真想坑死我们么?
然而话到嘴边,又自然变了一番味道:“多谢公子关心,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便会好了。”
“我不是太放心。这样吧,我先送你们回房间。”王寅轩微皱着眉,语气郑重,“这位姑娘你状态好一点,你来扶着她。”
星尘公主本能顺从道:“好。”
随之扶起了至尊嬟。
王寅轩问明白了至尊嬟住的房间,便一路护送着她们回了位于酒楼中间层的房间。
至尊嬟有很多个马甲,自不可能将所有马甲的住处都安排在一起,这样容易被一锅端了。
进了房间后。
已经坚持得十分吃力的星尘公主,脸红耳赤地对王寅轩说道:“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先走吧,这里有我照看着就行。”
王寅轩一想是这道理,便再次告辞离开。
随着房门“咔嚓”一声关上。
刚才还互相搀扶着的两女触电般分开,看向对方的眼里再次弥漫起了浓烈的敌意和杀机。
紧张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笑死我了。”还有些站不稳的至尊嬟唇角勾起,笑得冷冽又嘲讽,“星尘公主是吧,看你一副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模样,我还以为你有多圣洁高贵,却不想,原来一直暗中盯着寅轩公子。”
星尘公主娇躯发软,摇摇欲坠,脸颊依旧泛着酡红,却丝毫不耽误嘴上反击:“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我看你才是暗中盯着寅轩公子的那人,我不过是揭穿了你的邪恶把戏。”
“至尊嬟,我可没忘记,你乃是魔族奸细。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到寅轩公子。我劝你立即离开,返回魔界,否则就别怪我将你诛杀。”
“咯咯咯~真是个笑话。”至尊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花枝乱颤,肆意而疯狂,“本至尊最烦的就是你这样既当又立的妖娆货。你身为一个落魄的逃难公主,想要靠着巴结寅轩公子在仙界站稳脚跟,那就老老实实认清自己的位置。”
“少特么跟老娘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绿茶样,来欺负感情单纯的寅轩公子。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见到了寅轩公子在走廊树屋内失神落魄的样子,真叫我心疼。”
在仙族呆得久了,至尊嬟当然也懂仙族的流行文化,她觉得用“绿茶”两字形容这个星尘公主,最是贴切不过。
“你!你不过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女,有什么资格说本公主?!”星尘公主怒容满面,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眸中杀机宛若实质。
两人的杀气腾腾对视下,房间里的氛围愈发紧张,似乎只要一点点火星,就会立刻打起来。
好在这君临天下酒店建造奢华,从材料到布置的阵法都进行了隔音,防窥探的处理,每个房间都比较私密。
否则,也没有修士敢住这种酒楼。
忽而。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
两女急忙收起了杀气。
至尊嬟上前开门,对着去而复返的王寅轩有气无力道:“公子,您怎么又来了?”
这一次,王寅轩并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口略显担忧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们的状态。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些安神宁气的丹药,你们先试一试效果。”
“若是不行,我还能将坐镇的太上仙帝请过来为你们诊疗。”
然而。
他话音还没落下,就被眼前的女子一把抓住,猛地拽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与此同时。
一道无形的囚笼之力笼罩住了整个房间,将三人悉数与外界隔绝开来,犹似进入到了另外一方世界。
这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感觉。
王寅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惊悚,满脸骇然:“仇恨囚笼?你你你,你是至尊嬟?”
“没错,老娘就是至尊嬟。”
说话时,“令狐微微”的身形容貌一阵变幻,眨眼间便恢复了至尊嬟本来的模样。
她的身材比寻常仙族要高挑一些,肌肤如雪,身段傲人,一头长发又黑又直,头顶生着一对媚魔般的犄角,肋生双翅,背后还长着一条尾巴。
她的五官算不上精致,但综合起来却显得妖冶而妩媚,透着股说不出的风情。
不过此刻,她那一双妩媚的魔眼却泛着猩红的光芒,出离愤怒地盯着王寅轩。
“我让你走,你偏不走。你还有完没完了?!”
“好!!你要折腾是吧?我摊牌了!我不装了!”
王寅轩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反反复复的不停刺激,让本就情绪不好的她直接被逼到了失控的边缘。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准备把太上仙帝叫过来诊疗!
太上仙帝一来,自己还能跑得掉吗?!
反复刺激下,至尊嬟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炽,竟是占据了上风,将体内澎湃的欲望法则之力都隐隐压制了些许。
王寅轩冷汗淋漓,干笑着向后退去:“我,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晚了!”至尊嬟眼眸泛红,杀气腾腾地向王寅轩扑去,“只有你死了,我的病才会彻底好。”
然而。
至尊嬟才刚逼近王寅轩,一股狂躁的欲望之力就在她体内疯狂燃烧起来,烧得她一阵踉跄,几乎要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