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弟离心（2 / 2）

“你和司徒青打什么哑谜，平时他对你眉来眼去也就算了，现在有了我姐还要吃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忍不了！”

“什么眉来眼去，吃碗里的看锅里的，你脑子进水了吧！”莫名其妙，好好的一顿饭不让好好吃，还说这样的话。

“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怪不得突然他成了你大哥，这样一来，就算他与我姐成亲，日后想见你也会免人口舌，好啊你个司徒青，枉我一直把他当兄弟。”他越说越激动，就差冲进去揍司徒青一顿了。

“你的意思是我假仁假义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

“灵夕姑娘。”肖丞相从厅堂出来示意有话对我说。

我白了一眼他，转身就走。

“灵夕！灵夕！”懒得理他！

终于还是因为女儿的终身幸福肖丞相愿意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不过你要保证今日你我二人的对话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我答应你。”

“唉，当年怪我一时糊涂……”

他讲起了当年皇上出宫微服，回宫时带回来一名女子，就是现在的梁贵妃。因为此女生的落落大方带有几分媚气，十分受皇上喜爱并怀上龙嗣。但因为出身微贱，又不是明媒正娶，打她怀孕期间一直有不少妃子欺辱她，直到孩子降临人世，虽然是个公主但颇受皇上宠爱。母凭子贵，其它嫔妃因妒生恨，将她三个月大的孩子藏了起来，本来只是藏起来吓唬梁氏，没想到这孩子就凭空消失了再无音讯。查办此事的官员不愿得罪权贵便不了了之，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事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事出后以叶任之、李珏等人联名上书:皇后多年未能开枝散叶，后宫子嗣无故丢失不闻不问，有失于德，不能协领六宫。而皇后和皇上青梅竹马，其感情自不容言表，怎可能因为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废了皇后。

几年后一向深入简出的梁氏和皇后几乎同时找到他，希望他可以与自己同舟共济。那时梁氏又诞下皇子，身份日渐晋升，但皇后一直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生育，因此为了一己私欲决定助梁氏登上皇后之位。梁氏暗中笼络了不少反皇后的大臣，逐渐与皇后分为两派，她利用皇后独揽圣宠的弱点在后宫兴风作浪。本以为梁氏命他抓几个人训练为死士是为了对付皇后，却不知是为了报复夺走她孩子的几个嫔妃，因此他的妹妹也葬送了性命。

“所以您又去投靠了皇后？您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为什么不告发她？”

“人是我抓的，训练期间都是由我监管的，我去告御状还不等于找死。一气之下我把那些死士都处决了。没想到你哥哥却是漏网之鱼，潜伏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将余欢香下在花圃的花蕊之中，让皇上不想独宠皇后都不行啊。说起来，皇后不杀你，定有你的价值。”

“皇后不会是……”

“皇后宅心仁厚，不会对你哥哥怎么样，不过梁贵妃就不知沉不沉得住气了。”

“丞相，只要肯让我哥出宫，我们会立刻离开这里做回普普通通的百姓，之前的事我们只字不会再提。”

他摇摇头。“我想皇后是不会轻易放了你们兄妹二人。”

等我再回到席间，肖夫人一脸愁容，肖意香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你可回来了，”肖意香我住我的手。“孑尘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拽着你大哥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有事吧，他们可从来没这样过。”

肖孑尘一定是误会我和司徒青了。

我反握住她，让她宽心。“放心吧，他们兄弟俩你还不清楚吗，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解决了就好了，没事的。”

他们能去哪呢？巷弄？雅居？柳树荫！那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一定是那！

“司徒青，你个混蛋！”

等我赶到他们俩已经在湖边打的不可开交。“住手！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

肖孑尘指着我身后的司徒青。“今天你就当着灵夕的面发誓，一辈子对我姐好绝无二心！”

怎么听着像老父亲逮着偷腥女婿一样。

司徒青推开我。“我发誓，这辈子只对肖意香好绝无二心。”

“肖孑尘，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是，平日你姐纠缠大哥的时候我总捣乱，别人误会也就算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大哥别理他，我们走。”

肖孑尘想拦住我们，奈何我现在对他满肚子怨气，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看见他眼神里逐渐暗淡下来心里莫名油然而生一阵心酸。

从医馆出来已是傍晚。“你刚才真的不应该那样对孑尘，他对你什么心思……”

“大哥你别说了，我只想找到凡一哥哥然后带他回老家去，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其他的我不想考虑。对了，你知道余欢香是什么东西吗？”

“为何问这个？”瞧他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不起啊大哥，我利用你和肖意香的婚事从丞相那里得来一些有关凡一哥哥的事。”

“你我何必言这些。余欢香是让男子意乱情迷的药粉，闻起来并无味道，但只要少量粉末通过人的七窍进入就会发挥作用，久闻次香会上瘾最终导致心力衰竭而亡，对女子是无作用的，也只有烟尘女子才会用。这和你哥哥有什么关系？”

难怪那天哥哥急忙拉我远离花圃，原来是怕我粘上余欢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想什么？”

“我要进宫。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