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哦,糟糕的孩子”(1 / 1)
四哥的新家异常的顺利,在工人与众多的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四哥拥有了自己的新家,也标志着四哥的婚后甜蜜生活正式的开始了。亲戚朋友也是送上了满满的祝福。
四哥的家是一帆风顺的,可家里的知会似乎不是太安稳,知会在家喂着两头猪,准备种点洋芋、包谷,家里还有两块田,种点水稻,每年能收成一点米,制作两掺饭的材料不就现成的了吗?
起初大嫂家的猪没有地方关,就和知会商量关这边来,知会的意思是这马上开始农忙了,要弄粪种庄稼,不方便关,父亲觉得都是弟兄之间,暂时没有地方关,先借秉宁的大嫂家关关,无奈之下,只好同意此举。
关了没几天,大嫂却来圈里弄粪,知会出面阻拦,这些都是分家的时候说好的,怎么可以这样,大嫂不管不顾,甚至还破口大骂,知会找来父亲想要主持公道,父亲却置若罔闻,一样的不管不顾,老婆婆甚至还认为,他们是大的,你给他们一点会怎样,就这样大嫂强制的把人家的粪全部拖走了。
终于二伯看不下去了,过来说道:“差不多就行了,你们也别太过分,人家刚结婚,生活刚起步,你们这样弄怕是不和规矩吧!”大嫂强词夺理:“我家猪产生的粪,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搞得我们占他们便宜一样。”这时六叔也忍不住出声道:“什么样的猪,关几天产生了这么多,难不成你们人也在里面生产,就算你们人在里面生产也不至于产生那么多,合适就行了,圈是人家借你们的,不要弄些有的没的。”
大嫂眼看众多长辈不给自己撑腰,想要找婆婆告状,二伯、六叔根本不吃这套,讲的就是道理,谁和你谈论这些,见自己有点理亏要占据下分了,赶紧说:“那算了,我们差不多够了,剩下的都送你了吧。”六叔:“什么叫送,你们本来就是抢的人家的,还送,搞笑的把,什么时候抢人还说得这么有理有据的了。”
大嫂终究是说不过大伙,悻悻的离开了,知会也感激大家的帮助,二伯也说:“你家这两猪,都吃些啥嘛?包谷面都不喂一点,你们今年过年怎么办哦?”知会也知道情况:“没有办法,没有面,只有先喂点猪草这些啥的。”
终究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只能暗暗叹息,虽然知会怀孕了,干起活来还是相当的麻利,等秉宁帮四哥修完房子回来,家里的洋芋、包谷都已种植完毕,水稻么家里的长辈帮忙弄了,毕竟知会家里可没有田,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种,只能寻求帮助了。
秉宁回来知道家里面的一切,他知道知会受委屈了,隔日秉宁找到父亲,要求把大嫂家的猪弄走,父亲显得左右为难,秉宁告诉父亲:“知会怀孕了,我要买个毛驴以后拖东西,不然人很难弄。”
父亲也找到大嫂,转达了秉宁的意思,大嫂不依不饶,“我关那里怎么了,我那是看得起他,那间猪圈不是我的吗?他还想关,他关个屁。”当然这一切都被秉宁听得一清二楚,秉宁也不多说什么。
回家之后的秉宁一言不发,直接将猪圈打开,将猪从里面赶出来,大嫂骂骂咧咧的出来,想要给秉宁点颜色,大嫂将猪赶回来,试图赶进猪圈去,秉宁直接提起猪就丢在门外,将门关好,大嫂见状想要上来撕扯秉宁,秉宁跑到厨房直接提出菜刀,大嫂吓蒙了,赶着猪往回走。
大哥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跟着回去了,秉宁知道大哥回去轻则是一顿数落,重那怕是要跪着哦,秉宁也告诉父亲:“既然家分了,自己的东西现在就是自己的,你想要可以借,但是好借好还,我不在家,你不经我们同意弄出了这么多事,你的责任最大。”父亲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母亲似乎有些愤愤不平,知会后来时常提起的一句话:“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你家都是皇帝。”
农忙时节已过,秉宁知道,自己买了毛驴,本来家境就贫寒,要出去打点小工,挣点外快,大伯家的二姐夫、三姐夫都是烟站的,现在在招收人马,自己过去做两三月短工,回来孩子也就出世了,三姐夫首先让秉宁还是去他那吧,三姐夫想着的是几弟兄都弄去都是自己的家人,好弄一点,二姐夫见状,那可不行啊,你到落得一个好名声,那我呢?二姐夫要三姐夫怎么都分几个人给自己,三姐夫最后也只有同意分几个,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二姐夫,不要让大家都难堪。
最终,大伙考虑二姐夫这点要近点,就将秉宁和二伯家的哥哥分给了二姐夫,随时秉宁都可以回来嘛,这样家里面也放心一点,时间很快也就过去了,两个月的短工也就结束了,秉宁告诉二姐夫没有多少活了,自己要先回去了,二姐夫其实早就想让他们离开了,话里话外的透露着些什么,只是年少轻狂,那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临走之际二姐夫给了每人六百块,作为这两个月的工资,二姐夫还相当大气的说:“平时的饭钱就不用给了,给你们开开小灶。”
两人拿着六百块的工资,内心是五味成杂,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没有办法的事,虽然心中愤愤不平,表面功夫还得弄起走啊,强颜欢笑的说道:“感谢二姐夫,我们就准备回家了。”辞别了二姐夫,便离开了烟站。
其他的哥哥回来一打听,三姐夫给每人每月六百块的工资,简直气傻两人,此时中秋都已过,秉宁家也即将迎来新的生命,想想这些那六百块的工资也不算什么,全家都在等待新生命的到来。
随着那哇哇的大叫声,秉宁的儿子出生了,这一切还算顺利,没有什么波折,婆婆也就简单的照顾了知会,毕竟有大孙子了,也不在稀罕另外一个孙孙,刚生完孩子没有奶水,婆婆也不管不问,也传授经验,最后还是四伯的大儿媳教知会喂孩子,还为知会的孩子喂过几次奶,就这样小两口一路瞎摸着将孩子带到了满月。
孩子的满月酒那是要办的,那时候很盛行这个,孩子当时还没有起名,秉宁毕竟读过几天书,想为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秉宁一起期盼着看海,就叫大海吧,太俗了,干脆叫二海,二海便这样草草的得到一个名字,满月酒的时候大家都来祝贺,秉宁也没有想到来了这么多人,他以为没有多少人。
开席了,临时筷子还不够,秉宁只能看竹子削筷子,赶紧把席开了,就这样使用临时的筷子将席开了。
小两口带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每次要出去干活想着把孩子哄睡了再去,哄睡的孩子,刚放铺上马上就醒了,只能带着去干农活,放在地上不一会儿二海又大叫起来,只能背着干活,这可把小两口折磨惨了。
清晨,地上的霜已经白了,很厚的一层,当地人亲切的称之为白头霜,天寒地冻的,小两口要起来弄松针回来垫猪圈,这样才有更多的粪,早早的起来,想着让孩子在家里面睡觉,刚动身二海就醒了,没有办法只有带着,要回家的时候,一个人先背上,把孩子抱着了,另外一个人才背着起来。
二海身体也不好,时不时的就感冒发烧了,一发烧了又没钱去医院,只能往娘家跑,外婆每次将白酒点燃,对着二海的头一顿按摩,一小时左右就好了,见效快,每次这样的问题都被外婆轻松化解了,外婆体谅娘两个来回跑,给了一瓶酒让知会带回去,照个方法弄,以免下次再跑。
同时秉宁的身体似乎也出现了些问题,时不时的就肚子疼,借了钱到县上的医院去看了,也不见有所好转,说疼也不疼吧,时不时的又有点疼。
二海的到来,虽然是添了新生命,但也带来不少的麻烦,真是糟糕的孩子,但这是二海人生的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让二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