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1 / 1)
离开家里,走向未知的远方,我心理忐忑又迷惘。
被卖的还有好几个和我一样同龄的女孩。
去县城路上的,在一个峡谷里意外的遇上了土匪,凶神恶煞的土匪。牙婆子熟络的走向匪徒和他们攀谈,还往他们手里塞东西,为首的匪徒把手的东西抛了抛,觉得分量不够,便一巴掌拍在牙婆子脸上,牙婆子随即摔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凶神恶煞的匪徒,走向我们,对着我们几个女孩,左看右看,还发出令人倒胃口的声音,粗鲁的扯走站在我旁边的花颜,花颜吓得赶紧求饶。
花颜的求饶声,更激起了匪徒的兴奋,他们哈哈大笑抱起花颜,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我们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巴掌就能把牙婆扇倒的土匪,我们的能力救得了花颜吗?
牙婆子带来的随从,随即把我们赶上牛车,牙婆人平时为人尖酸刻薄,随从看了一眼牙婆子,没管她,就赶着我们走了。
出了峡谷口,前方有吵闹声,随从怕匪徒去而复返小命不保,赶紧弃车跑了。我们几个女孩也如受惊的兔子四处逃窜,各奔东西。
听到后方有人发现牛车,还不停的听到有搜捕的声音,我的心都跑到嗓子眼上,不停的逼迫自己往山上跑,幸好山高林密,想要搜不是那么容易,我时刻把精神蹦紧,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应该能幸免于难了。
山路崎岖又蜿蜒,我精疲力尽,要找个地方歇歇。
最后选了一个能俯瞰山脚又隐藏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天黑了,还要赶紧找个藏身的地方才行,野外蛇虫鼠蚁太多了不安全,又怕被人追上,在跑和休息间,不断纠结,最后还是慢慢的找一个隐蔽点的山洞藏了起来。
我慢慢往洞里摸索,怕有其它危险的东西,摸索一番才叹了口气,瘫坐下来,终于能放松一会了。一坐下来我身上那些被树枝、野草划损的伤口隐隐作痛,紧绷的精神在安静的环境里很快就缴械投降了,不一会睡着了。睡到半夜,听到有东西摔倒的声音,我被惊醒了,屏住呼吸,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过去了,没动静。
我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过去,被东西绊倒了,好痛。摸了摸是一个人,那东西也被我惊醒,反手掐着我的脖子,女儿的脖子和男人有脖子还是有区别的,那人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拿出火折子,一吹,洞里有了光,看我是一个穿着打扮普通的农家女,立马放开掐我的手。我又重新得到了空气,这弥足珍贵的空气。
男子问我是谁,我便如实交待了从家里出来到男子面前的经过。
男子问我家里人就真的这么狠心把我给卖了吗?恨家人吗?恨这个世道吗?
从家里出来不到一天,活着都差点成了问题,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恨,不能改变我的境地,恨,这个世道也不会变好。
我问男子外面那些搜捕的人,是不是要抓他的。
男子笑着说,是啊。还问我要不要把他交出去?
我摇了摇头,只想活着,只想平平安安的活着。把你交出去,也不能保证我就一定平安,谁知道别人会不会把我同共犯,谁知道会不会因此连累我的家人,谁知道我动歹心那一动会不会人头就已经落地。等天一亮我就会有走,有
多远走多远,望公子仁慈。
眼前的男子,不到二十来岁,一张平凡的面孔却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眼珠黑得发亮,锋利的目光像把什么都看穿一样,衬托得整个人即有神又无情,这样的脸和眼睛不匹配,我也不信他是什么良善之辈,就算是我也不敢赌,经一事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