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 / 2)
啊承走了一刻钟不到。
福雅像一阵风一样,扑到我床前,哭着说:“姐姐!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晚上也不回家,甫一哥找了一晚上都找不到,还一身伤回来。刚刚有个人拍家里的门说,你被人打伤,躺在客栈里,我就跑来找你。”
福雅哭得伤心极了,她的无助和害怕只能通过眼泪发泄过来,我也只能伸手摸摸她的头。
四婆在一旁擦眼泪,喃喃自语:“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但看着躺床上不能动弹的我,心理也是难受极了。
甫一和甫二红着眼眶。
郎中这时走进来,打破了这伤感的局面。
“大老远都听到你的哭声,小姑娘精气挺足的,但是别老哭,你会影响病人情绪,伤心郁结病更难好。”
来到床前帮我把脉,冷漠地说:“背部的瘀血严重,多用热手帕帮她敷敷,搓搓瘀血活血通络会更快。长期血络不通,血肉会坏死,当然人也会死。额头的伤口有一个血口,伤得比较深,要注意红肿,要静躺,要注意有没有剧烈的头疼或突然的眩晕感。你现在感觉如何。”
郎中的双眼不带一丝感情,像一根木头似的看着我。
“头疼,背部不知道是骨头疼还是血肉疼,分不清楚,喝了药后疼痛感比昨晚轻了些,还有就是不知为何胸口会痒会发麻。”
“背部伤成那样疼是很正常的,会慢慢恢复,你应该庆幸骨头没断,现在就怕日后你的头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伤得这么深。”
“发麻?会痒?”郎中听我这么觉得很诧异,眉头紧锁。
“婚嫁没有?”
现在轮到我傻眼了,这与婚嫁有什么关连,但秉承着郎中问什么就答什么的原则,我按下心中的疑惑,如实回答。
“没有。”
“昨晚那年轻人是你的谁?”
我眉一挑,心理腹诽道这郎中咋话这么多。
“一个朋友。”
“那没事了,阴阳失衡,尽量远离你那朋友,就没什么事了?”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我摇摇头,说:“没有了。”
“按时服药,饮食清淡,有事就去杏林找我,还有病人要静养,一群人不要老吱吱喳喳的围着吵闹。”话说完,看了一眼福雅,背起药箱,不带一丝云彩地走了。
留下云里雾里的我。
四婆送郎中出门,担忧的问“这孩子的伤要多久才能好?”
“怎么也要半个月,好好照顾病人,多帮她揉搓瘀血,背部伤得很严重,不要心软,不然只会害了她”郎中看着白发苍苍的四婆,语气少了点冷漠,多了点耐心。
郎中走后,福雅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泪如雨下:“昨日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就一个晚上,我就差点见不到你了。一定很痛对不对,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你打得这么伤,我要杀了它,我要把你的痛加倍还给它。姐姐我不念书了,不念书了,我要每天都守着你,守着你,我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看着泪眼汪汪的福雅,没有想到我对她来说是如此重要,我满心酸楚。
强忍着心理的酸楚,柔声的说“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你额头上的血口以后会留疤,你知道留疤会怎样吗?郎中还说你的背部瘀伤严重,还会死人,哪里好了?哪里好了?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
福雅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不断在咆哮,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阴沉的神色。
看着情绪激动的福雅,四婆上前搂着福雅:“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说,刚刚郎中说什么了,这么快就忘了。不能在姐姐面前哭,不然姐姐的病更难愈,还有郎中说了要帮姐姐找热手帕敷瘀血吗?你不想姐姐快点好吗?”
福雅这才收起情绪,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点去”。
“甫一你先去同乐跟掌柜说今天供不了糕点,再回去休息休息,昨晚来回奔波找福宝,也辛苦你了。甫二跟着回家看家护院去,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四婆有条不紊的对所有事进行安排。
昨晚对四婆来说应该也很煎熬,累坏她了,既要稳住福雅他们三个,还要担忧我的安全。
听了四婆的话,甫一不为所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看着甫一不动,甫二也跟着哥哥呆呆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要守着小姐。”
“我也要看着姐姐。”
四婆来气了,又无可奈何的道:“你是信不过我,还是认为你一个男子之身,比我更适合照顾福宝?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守在床前也不能帮什么忙,只会帮倒忙,男未婚女未嫁,就独处一室,你只会害了福宝。”
“还有你拿什么守,熬坏了身体,现在已经伤了一个,你还想我这个老婆子侍候你吗?”
看着甫一还犟在那里,我头疼痛道:“甫一,你就听四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