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寻找圣器之路（1 / 2）

破晓，那是黎明前的一抹暗红。

天色已经开始呈现光明，森林里的雾气逐渐散去，一滴又一滴潮湿且晶莹剔透的露水，正随着气温的升高慢慢蒸发在了无形的空气之中。

寂寞……

日出更像是一幅画，却往往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寂寞”感，也许是人类的烦恼太多，又或许是人类总觉得自己收获太少，但是那烦恼的根源，又有几人去认真地探究过呢？

欲望，当然是欲望，内心里那无穷无尽的欲望，就因为有欲望人类才会增添许多烦恼，也正因为“无穷无尽”，人们才会觉得收获的太少。

……

季魅略显欣喜，因为整件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她自己认为是好的方向。

就在她听了白玉玄刚才的运筹帷幄之后，马上就赞赏着说道：“冰雀公子的人脉和见识之广泛，还真是令人羡慕不不已，小女子代表族群真心诚意地谢谢你。”

绍龙心随即附和道：“那是当然，冰雀小哥好歹也是说服了妖魔与我们为伍的人，在下实在是甘拜下风！”

听到“妖魔”二字时，夜姬的脸立马就胯了下来，她呵斥着问道：“你小子一口一个‘妖魔’长、妖魔短的，难道是对奴家有什么特别的意见吗？”

绍龙心马上一惊，这次可能也学乖了，不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赶紧说道：“不不不，岂敢岂敢……”

夜姬冷笑道：“很多人类内心的阴险和狡诈，远比你口中所说的‘妖魔’强之百倍，可是却很少能看见他们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要提那些敢出面担当责任的人了。”

绍龙心终于闭上了嘴，满脸通红的他只有承认。

因为他虽然没有像夜姬说的那么不堪入目，但是他却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不是第一天在江湖上行走，就在他刚踏入这条自认为是英雄之路的时候，现实很快就狠狠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后来……他也终于领悟和明白了一个道理，“英雄”在很多时候不过是感动自己的幻想而已，英雄主义根本救不了任何不切实际的人。

真正的英雄只能除暴，并不能完整意义上的安良。

遇到凌云鹤之后，同样教会了很多他之前不懂的道理，在他的眼里，这个结拜大哥绝对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是，对于某些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多么正直的人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就比如这次让妖魔入伙一样，谁都是无可奈何的。

“若信已安全送到，那么或许五天之后便可以在灵源寺与老师汇合，然而我们却多绕了一些冤枉路，所以眼下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赶路了。”白玉玄用一些似是而非的发言，迅速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他并没有承认或赞同夜姬的说辞，但同时也没有否认，也许他只是在单纯地转移话题？

谁知道呢……或许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

而在他的认知里，人性之中似乎并无所谓的“善恶”之分，就像孩童的啼哭原只是一种本能，但在那些心情不好的人面前时，也许就会变成一种令人更加烦躁的催化剂。

他认为好人也有“坏”的一面，而坏人说不定也会在不痛不痒的时候，就展现出了某些“可爱”的地方。

这种可爱你不能说就一定好，但至少不会让人在那种瞬间，莫名其妙地产生敌意或者戒备心。

他之所以会说出那种看似跟这个团队毫无关联的话，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吐槽当“领袖”的辛酸。

自然界里的任何生物说不定都是一样的，想要走极端非常容易，但是要争取真正的平衡，却似乎异常地困难。

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少部分人能当领袖，而极少数那一部分人才能当好领袖的原因了。

……

路上的行人已越来越多，天气只能用时好时坏来形容。

云朵和烈日更像是在“赛跑”，太阳没有被遮盖时，大地就热到离谱，而日光一旦被挡住了，冷风立马就席卷而来。

这就好像那些坏女人的心情一样，时冷、时热而又让人欲罢不能。

“哎呦喂……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早已经不起长途跋涉了，不过看样子应该还是能在约定的时刻到达的。”

这是一个衣着很考究，但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老者的自言自语。

他的腰间别着剑，是那种会杀人、能杀人的剑。他在赶路，但明显已开始有些气喘吁吁，此刻的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左边眼角清晰可见地还有一条旧年留下来的伤疤。

他停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并不是因为他走不动了，也不是他不想走了，而是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挡住了他去路的人。

“你就是乌夔？”那人问道，但却是用背对着老者，并没有用正眼去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