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任可在(1 / 2)
“非也非也,将军是人非鬼。”
“若视为夺舍,似乎也无不可。”
“此镜材质唤作玻璃,可是比铜鉴清晰上许多?”
“如此说来,杨兴的容貌竟与将军相去不远,倒也是桩美事。”
“将军不必动气,这杨兴的筋骨资质,在当世已是不错的了。”
“现如今已无皇权,共和国乃是由全体百姓当家作主…”
“将军勿须再唤官人,如今之世已是人人平等,直呼其名便可…”
“若不识得,男可称先生,女可称姑娘…”
“哈哈,然也,男女一皆无分高下,有言云,妇女能当半边天…”
“勾当?哦,如今唤作职业又或工作。那杨兴当下却无工作。”
…
一路上,云问对杨再兴的诸般疑问兴口解答,不知不觉已走回到“五五之五”研究所门口。
杨再兴忽地停住脚步,直勾勾盯着云问道:“云先生,缘何不疑杨某?”
不错,正常人若听到有人自称是几百年前的名人,纵使不讥笑其疯癫,又怎能不起疑该人有何居心呢?
云问背着手,却不答反问:“将军可知大衍之数?”
杨再兴一愣,虽不解云问何意,仍是答道:“可是易经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云问颔首道:“然也。天地之数本五十有五,先贤以五十之数便可算尽人间诸般变化。”
云问侧身,抬起背着的右手,指了指研究所的牌子,道:“余下所不用全之五,却是人间不可知不与谋之异数。”
又转回身来,对杨再兴道:“本所便是谋那未知异数,不使其荼毒人间。云问不才,可察知异数,亦可辨人言真伪,方才对将军所言深信不疑。”
杨再兴恍然,不想世上竟有如许神奇,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盼,此甚末五五之五所是否亦能送自己归返来时?
正思忖间,听得云问又道:
“尚余诸问,便由所长为将军释疑罢。”
……
“起脚传中!”
电视画面中,皮球被贴地自右向左横扫到金州海神的禁区中央。
高速迎球而去的南海雄狮中锋吕宜身旁,手已搭在吕宜身上的海神中后卫孟祥云速度犹似更快,伸出的右脚竟已后发先至,卡在吕宜前方,堪堪堵住了吕宜直接起右脚射门的大半个角度。
电光火石之间,吕宜起右脚…
让球,
左脚跟触球,
转身,
射门,
球进!
“漂亮!”芮方高呼,“真是举重若轻啊,吕宜这一球完美诠释了什么才是禁区杀手!”
镜头直接给到低头叉腰的孟祥云。
芮方话锋一转:“无论最后关指导选择的是孟祥云还是卢湾八仙的唐策,在这个位置上面对世界一流前锋的发挥,很可能会决定了本届世界杯咱们国家队能走多远。”
…
最终两队战成了一比一平。
金州海神仍是高居联赛积分榜首,原本位列第三的顺天羽林却仗着一场胜利反超了南海雄狮一分。
而卢湾八仙仅以一分之差紧随南海雄狮,离金州海神的积分也不过是一场球的距离。
联赛榜首之争,竟惨烈如斯。
石钟二人仍在消化这场比赛给自己的感悟之时,一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石浩朝钟器歉然一笑,从裤兜里取出手机,按下了视频通话软件的应答键。
手机屏幕里闪出一张少年的脸,褐色皮肤黑色卷发,应是看见了石浩,在手机那端眉开眼笑地说了一大堆,说到兴奋之处还手舞足蹈。
石浩也笑着应答,直聊了四五分钟。
钟器听二人说得似英语似德语,结合起石浩长在内德朗德,心知二人乃是以荷兰语沟通。
石浩挂了电话,笑着对钟器道:“是我的发小,司德丰,从一进俱乐部少年队起就是搭档了。他刚踢完联赛,进了三个球,赶着来给我炫耀呢。”
二人再聊了会天后,石浩便告辞离去。
钟器忽然心念一动,打开电脑,上网搜索了下内德朗德的足球俱乐部。
在内德朗德最大的足球俱乐部,位于首府登黑格的登黑格风暴俱乐部官方网站的首页,钟器看到了一条消息:
“小伙子们4:2力克罗德达姆精英,继续在青年联赛排名榜首,司德丰上演帽子戏法”…
钟器又点开青年队的页面,果然找到了司德丰的介绍。
司德丰·卫内仙,17岁,内德朗德籍,1米83,81公斤,中锋,出场27次,进38球,助攻11次…
钟器好奇心起,顺着网站友情链接找到了内德朗德足球总协会官方网站里青年联赛频道的数据统计页面。
在内德朗德青年联赛的射手榜上,司德丰赫然高居首位,而且比起第二名足足多进了1个球!
但在助攻榜上,司德丰仅能排到屈屈第九。
排名第一的助攻次数居然有33个之多,名字是——
石浩·戈!
……
原本舒舒服服坐在皮制办公椅里的李所长腾地站了起来,朝杨再兴伸出右手。
杨再兴瞅瞅云问,云问含笑道:“此乃当世之礼,曰握手。”再微翘下巴,示意杨再兴回应。
杨再兴略一迟疑,便有样学样地也伸出手来,却被李所长一把握住,狠狠摇了摇,还热情地道:“欢迎欢迎,欢迎来到现代。”
云问道:“老所长,杨将军便托付于你了。为任可在所备之物已至,我这便去也。”
“好,好,你去吧。”李所长侧身打过招呼,便转回身来对杨再兴说道:“我小时候看说岳全传,最崇拜的可就是杨将军你啦,想不到竟有幸能见到。”
杨再兴刷的一下双拳抱拢,深深地弯下身去,却是唱了个肥喏道:“伏乞所长先生助杨某得归宋时,唯望幸许,高情厚谊当铭感五衷。”
李所长走出办公桌,双手探出将杨再兴扶起,道:“将军叫我的名字李栉晷就好了。不是我不帮将军啊,实在是我们还没有穿梭时空的办法。”
李栉晷将难掩失望之色的杨再兴扶在椅中坐好,却是说起了一段故事:
“不瞒将军,大概四百五十年前,我先祖也是从另一个时空的四百多年后来到这里。
他刚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却正好遇见了一队乘宇宙飞船来到地球的外星人。而刚才带你过来的云问,正是一个在飞船上已被外星人研究了一百五十年的明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