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太之火（1 / 2）

战斗，不，那更像是一场战争，即使仅是一个金属造物与一条白龙的厮杀，其造成的结果，也不亚于一场小型战争。

无数的楼层在崩塌，水泥的道路被撕裂，战斗的余波犹如一次次地震，将象征着现代文明的城市，破坏成遍地废墟。

这就是徒与徒之间的战斗。

如古老传说的重现，见证此景的徐晓东，在最初的惊惧过后，则仅剩下了麻木。

或许还应该庆幸，庆幸在这场战斗爆发之前，人们早已死在了众多镜妖手中，如此倒不必担心会不会有人员的伤亡。

以徐晓东贫瘠的神秘学知识，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每当战斗人偶获得优势时，天上的月亮总会压制住战斗人偶，进而确定白龙正是事件的幕后黑手。

但很可惜，他只是个没用的调查员，纵使凶手在眼前，徐晓东都没有能力去制止，也仅能去期许战斗人偶能够杀掉白龙，成功制止这场灾难的延续。

至少，那样还能有一部分人活下来。

再然后，应该会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用来悼念死去的人，而活下来的人们，将用余下的人生去回味着这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如果要追究起责任，调查局里大概会有人出来背锅，但不多，因为他们什么都没做，这是调查局在此次事件做出的唯一贡献。

只要什么都没做，便不会有太大的把柄，也是调查局高层最聪明的地方。

他们大可无奈的问，“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接着又会无奈的给出解释，“我们只是没有做好而已。”

最后，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会带走所有。

置身于战场的徐晓东，视线追随着天上的战斗，心却不知飞向何方，而后又飞了回来，内心变得格外宁静，唯独余留下一个问题，

‘我还能……做点什么？’

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能做的事情早就做了，结果总是不如人意，但若要是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大抵就是奇迹了。

奇迹……

徐晓东凝视着贝当的遗产，那台战斗人偶，他不曾注意到的是，少年的视线始终凝视着自己。

与作为观众的两人不同，正和战斗人偶厮杀的白龙，经过长时间的僵持后，终于觉察到了这台完形战斗人偶的异常。

徒与徒之间的战斗，比拼的是双方对万物的支配权，场地的破坏反而无关紧要。

自信仰月亮星灵之后，它便是月之徒，而此刻的仪式关系着月亮星灵的降临，当仪式开始，此地即是月土，是月亮的主场。

实力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有着绝对优势的自己，在自己的主场被一台人偶暴打，这是白龙所无法接受的。

所有的龙族都痛恨着人类，它自然不会是例外，毕竟是人类夺走了龙族曾经的世界霸权，即使抛却过去的信仰，投身月亮星灵的怀抱，这份仇恨依旧存在于心。

只是白龙要更加冷静，知晓光凭仇恨无法做到什么，才策划了这场星之仪式，把人类过去所做过的事情再做一次。

然而，突然出现的战斗人偶，成为了它完成仪式的最大阻碍。

比起那个无用的调查员，白龙根本不相信少年贝当的鬼话，很清楚战斗人偶的出现绝非是偶然，妄图颠覆现今秩序的它，注定会遭到秩序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