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以一当十的杀手（1 / 2）

门卫的两只手疯狂的在制服裤子口袋里掏着，因为裤子很合身，口袋不大，所以他很着急，口袋都伴随着“嘶”的声音开裂了一点，他才从中把手机拿了出来。

手机像是烫手似的，在门卫的双手之间跳跃，最后两只手都没抓住，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门卫急忙坐直身体，右手摸到一旁的锁屏键，唤醒了屏幕。

4：4

“四……四……”

门卫语无伦次，弯着腰的张泽泉已经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机显示出的时间。他重新挺直身板，右手抓住左手腕，晃动左手，再反过来晃动右手。顺时针转动肩胛骨，活动脖子。

他就这么一边热身一边走。在依联集团这个大型上市企业的一楼大厅，充满了各行各业的商业人士，他们有的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有的人手持咖啡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谈论着股市，有人在闸机前驻足，手中的工牌停在扫码区。

有一点是相同的，此时此刻，他们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戴着关公面具的西装男人走向闸机。

“借用一下。”

张泽泉来到那个站立在闸机前的略秃顶的员工前，没等他同意，张泽泉就捏着他的工牌放在了扫码区。

“滴——”

在清脆的提示音后，闸机打开了两扇有机玻璃小门，张泽泉穿过闸机，站立在电梯前。

“↑”键已经被点亮，电梯上方的电子屏幕里的数字在逐渐变小，和张泽泉一起等电梯的有男有女，他们穿着精神的西装工服，在张泽泉靠近后无不默默后退几步。

“叮。”

电梯抵达了一楼，当电梯门打开时，并没有人走出来，他们看到一个头戴关公面具的人双手交叉放在下身，双脚略微展开与肩同宽，关公的白眉毛弯着翘起，给这副面具增添了一丝怒容。

电梯里的人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后马上侧着身从张泽泉身边挤出了电梯，然后快步跑出了集团。

张泽泉走进电梯，转身在几列电梯按键中按下49，看着呆滞站在电梯外的人们，右手手掌向上，向前伸出，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无人敢进。

电梯门缓缓合上，上方的数字开始慢慢增加。

从一层到四十九层，这是一道稍显漫长的垂直旅途。

张泽泉四下环视，没有人一同前往显得电梯有些空旷，他抬头，看到了一个正在工作的监控摄像头。拇指缩起，四指并拢，抬起右臂，食指抵着额头，然后迅速抬起手掌。

监控摄像头红光闪烁，好似在回应他。

“叮。”

四十九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张泽泉的双手不再是交叉着放在身前，左手插进了左边裤子口袋，右手扶着自己的领带，走出了电梯间。

他走路是脚后跟先着地，皮鞋的尖头翘起，从擦得反光的鞋面上，可以看到一张又一张戴着墨镜的人脸。

这是走廊式的楼层，出了电梯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面是玻璃墙面，一间又一间的办公室左右分布在这层楼。

张泽泉刚走出电梯，就停下了脚步，他被十几人团团围住，不能再前进丝毫。

这十几人和他一样，都身着西装。和张泽泉不一样的是，这十几人因为身材过于魁梧，撑的西装有些膨胀，衬衫的扣子看起来都摇摇欲坠。他们的手上大多拿着木棍，球棒，高尔夫球杆等棍棒，有的还手持小刀。

这十几人没说话。

张泽泉也没说话。

他的左手始终插在口袋里，右手从未离开自己的领带。

下一秒，张泽泉抬起了左脚，仅仅是抬起了几寸。

对于这些戴墨镜的人来说，他们只能看到张泽泉的左脚抬起了几寸，当他的脚尖重新点地趋于平稳时，离张泽泉最近的第一个人已经倒飞而出，连带着两个他身旁的人撞在身后的玻璃墙上。玻璃墙发出高频的震动，随后密集的雪花出现在墙面，整面墙像下雪一般消融。

办公室里发出惊恐的叫声，有的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有的人躲在最后面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有的人在工位埋头，丝毫不影响他工作。

而在办公室里看向电梯间的人们，只能看到原本将电梯团团围住的十几个黑衣壮硕大汉，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要么身体离地飞出四仰八叉落地，要么双膝跪地双手瘫软，面朝地趴在地上。

当最后一个黑衣壮汉倒地，众人才看到被那虎背熊腰遮住的来者。

他把插在裤兜的左手掏出，五指并拢捏住领带，右手调整自己的领结，接着拍了拍身上灰尘，抬起左脚跨过倒在他身前的人，随后右脚跟上。

他走出一步，又折返回来，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一根棒球棍，扛在肩上接着往前走。

经过办公室时，他会挥手和里面的人打招呼。

众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张红色的关公面具。

“他……他是谁？”

“往最里面走……是副总裁的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