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谜团解开（1 / 2）

“无凭无据，全凭你一张嘴编故事。”

听林渊说完，老五倒是冷静下来了，抖了抖肩膀讽道，“林公子不去茶楼某个说书人，实在可惜了。”

闻言方栋走到邹清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轻声道：“大人，这是钟乡乡长、有秩和原本屠户的供词，上头分别说了这老五并非乡里人，以及买了老屠户的籍这两件事。”

邹清飞快看了眼供词：“先前那屠户呢？”

“顶着流民身份藏着呢，想着等考课之后的编户重新回个农户。”方栋知道自家大人重民生的脾性，早已将这事问了清楚。

邹清颔首：“此事之后叫钟乡乡长来见我。”

察觉到邹县令射来审视的目光，老五虽说脸色平静，但额头上也浮起点点汗渍：“我曾是流民不假，但这不能说明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王什么进的。”

“是吗？不如你告诉我你曾经籍贯何处，我这边安排人连夜送封书信去给当地官员，查证核实如何？”

邹清冷冰冰开口。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

林渊开口打断，“还请两位大人移步偏厅。”

说着他就将姜成与邹清请进了偏厅之中。

过了小半刻钟三人又走了出来，邹清面色阴沉对着仵作厉喝一声：

“大胆王进，盗用他人名户又毒杀楚家之人，还不伏法？！”

三人在小厅，林渊将王进与周小娘的书信交了出来，请姜成以稷道大通术问了，确认是由仵作王进所写。

正厅众人闻言又沸腾起来。

仵作老五，阿不，现在应该称作王进。

王进脸上汗如雨下，薄薄的单衣湿了一片，咬着牙开口：

“不知两位大人和林公子，是如何认定我就是王进的？”

邹清斜眼低眉：“本官自有办法确认你身份，若是你不信，那不如就按本官先前说的，派人查你籍贯？但在此之前，你私下购买他人户籍，此事不仅扰乱永安县度田编户，更是蒙蔽本官，进衙门任职。先打两百大板！”

这二百大板可是要打死人的。

但一旁的小吏已经摩拳擦掌，两眼放光。

王进与他们不过共事一个月，更是仵作职位，平日里基本见不到，相比较打板子的快感，这丁点情谊可以当做放屁。

仵作这才后退两步，颤抖着肩膀道：“好，我承认我是王进，可我就算是王进，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楚绍吧，难道就因为一个小娘？”

林渊目光不由轻轻飘向周小娘，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痴痴地看向王进。

他心中长叹口气，收回目光，对着王进缓缓开口说道：“证明自然是有的。”

说完他抬手将楚绍的尸体轻轻翻身，心中对楚绍念了句“楚兄，对不住了”，便将尸体的上衣解开。

在场女子皆是眉头一皱别过头去，而一些胆大之人眉头皱起：

“楚家少爷的背上怎么凸起一块？”

“自然是尸体处理后的结果了！”

林渊声音平稳有力，“他们因牵机药而死，为何之后发现尸体的时候却是平躺着？”

“是的，林公子方才还没说为何你和赵明礼见到的尸体是牵机状，可我和其他人见到的尸体是平躺着的了。”方栋开口。

“金有财曾说，周小娘与一披袍之人在衙门人来之前进过楚宅”

方栋眼睛一亮，接话道：“便是来将尸体处理成平躺状。”

林渊点头：“而此时已是尸僵，要将尸体摁下需花极大力气，自然这脊骨便会断裂，突出这么一块。”

“所来之人定是凶手，可咱们当时在衙门办公呢，自然是没有时间，刚好只有仵作和张安迟到了，到了这案子发了才堪堪赶到。”

方栋喃喃着，“对上了，都对上了，林老弟果真神人呐！”

王进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嘶吼，反驳道：“可我没有作案时间，当时我在与张安喝酒。”

“可当日我睡着了！”

这次说话的是张安，刚才被林渊怼完之后他变得很安静贴着墙角端坐，静听着厅内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如今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我素来酒量不好，当日更是和这位王进喝到日上三竿，之后便是睡着了，后头邹大人急招我等回衙门，还是被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