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汉灵帝意有所动(1 / 2)
待张钧被带下后,汉灵帝刘宏起身仍愤怒不已,拂袖言道:“都是些什么狗屁臣子!要么是天天周言孔理的狗屁道理,要么就是像这种狂悖之徒,动不动要朕去杀人……朕是什么?朕是整个汉家江山的天子,不是这些狗屁东西的傀儡玩物!动不动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事情都不行,朕要你们这些吃干粮的有何用?”
在殿上候着的黄门内侍们,一个个低眉顺眼地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生怕触了汉灵帝的眉头,给自己招来祸事。
可汉灵帝刘宏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暴君。
恰恰相反,他很少流露出这种愤怒,和没有礼仪的举动。自小酷爱书法和绘画佳作的他,也晓得什么叫君子之道……
“一群废物”。
汉灵帝低声骂道。
他有些颓废地靠在御榻上,一手捏着眉头,一手招呼身旁的侍者,言道:“给我找尚书台的曹侍郎过来……朕有事要跟他商议一下”。
“是……”
那黄门侍者躬身领命。
这时候,忽从门外传来一声:“咱家张让……求见圣人天子”。
闻言,汉灵帝眉头一跳,抬手喝住那侍者,言道:“你先不要找曹侍郎了……去门外,把张让给我请进来”。
那黄门侍者依言而行。
片刻后,一位儒雅和蔼的白净中年人,以不紧不慢地姿态来到殿中,躬身向汉灵帝笑言道:“陛下,是因何事而动怒……咱家刚才在殿外走着,可是被吓了一跳,紧赶慢赶地赶紧走了过来……”
汉灵帝燥热的心情,在张让出现后已经平复很多。
他摇摇头,忍不住言道:“还不是那些勾心斗角的家伙?那个叫什么张钧的狂悖之徒,毫无官表可言,竟当街对大鸿胪卿家的公子打打出手……简直是丢尽了朕的颜面”。
张让表现出惊奇的神态,忍不住问道:“大鸿胪卿的公子?可是刘伯真的长子……刘子瑜?”
“怎么?你也认识这位……这位张钧侍郎,毫无官家体面!朕打算将他贬到巴郡之地,让其自生自灭去”。
汉灵帝自觉失言,有些表情微妙地言道。
可张让并未接话,反而躬身用严肃的神态,言道:“陛下,咱家有件事……正巧与这逍遥阁的阁主刘子瑜,有些大干系!”
“什么?”,汉灵帝眉头一皱。
他可没想到,张让竟然是因刘子瑜来此处的。
“陛下,可否屏退左右……咱家有要事跟您汇报”,张让躬身言道。
闻言,汉灵帝意识到自己所器重的这位张长侍,并没有开玩笑……他当即让殿中的黄门侍者去门外候着,仅留张让一人与他留在殿中。
后,张让直言道:“陛下,可知京中如今大热的逍遥阁吗?”
“朕少去外界,哪里知什么逍遥阁?”,汉灵帝肉眼可见的心虚。
张让自然不会点破这位陛下的伪装,继续言道:“这逍遥阁乃是京中最为繁华的销金窟……分南北两座,落在永和里和步广里之中,名义上是歌舞酒水之地,可背地里……并不简单!”
“不简单?哪里不简单了?”,汉灵帝追问道。
那张让继续言道:“此地!乃是太平道最为隐秘的隐者聚集之处,那逍遥阁的阁主刘子瑜……是实打实的太平道乱党!那刘子瑜更是借着逍遥阁的影响,将太平道隐者埋入永乐宫中!”
“荒谬!张长侍,乱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汉灵帝显然被张让的话吓了一跳。
可张让并未退缩,反而从袖中取出了三本黄页的纸册子,言道:“此乃太平道的传教之书,是永乐太后命人在永乐宫内搜出来的……”
“永乐宫何来的太平道册子?”,汉灵帝也困惑起来。
毕竟,永乐宫乃是汉灵帝刘宏生母董太后的住处,这里要是被查出有什么太平道的乱党,那简直可以说是,抓贼抓到自家去了……这让汉灵帝的脸,往哪搁呢。
张让不敢怠慢,言道:“陛下尽管放心,此事仅有寥寥数人晓得,都是太后与我身边的可靠之人……这太平道的纸册,便是由逍遥阁处送至永乐宫的……此外,那刘子瑜敢冒着天下大不韪的风险,暗通三法司收押的重犯马元义,这不正是明证?”
“如此说话,你可有证据?”,汉灵帝追问道。
张让躬身,言道:“有物证,亦有人证!”
“在哪里?”,汉灵帝再问。
张让缓缓抬头,言道:“就在殿门外候着!”
汉灵帝陡然无语,像是心头某个愿望在此刻破灭一般,有些无力地言道:“让他去偏殿候着,你与我稍后见他一下”。
闻言,张让点头先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