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敌尽毙(2 / 2)
“小牛鼻子功力不浅!”焦文期赞道。
自恃经验丰富的焦文期将铁琵琶手如狂风骤雨一般使了出来,却被张乐康凭着一套武当绵掌全部接了下来。
比起罗信那稀松平常的五行拳,焦文期的铁琵琶手倒是得自洛阳韩家的真传,一招一式间都颇有些奥妙,张乐康过招之时也有所得。
之前被张乐康一掌拍倒在地上的罗信也恢复了过来,站起身来和贝人龙并肩而立,那一掌只是将他打岔气了。
罗信道:“这小牛鼻子端的厉害,老罗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焦三爷这么长时间也不曾将他拿下。”
贝人龙也感慨道:“到底是师出名门,小小年纪武功已远胜于你我,若不是莽莽撞撞地要为师叔出头,将来怕是能有大好的前途。”
言语中却是已经将张乐康视为死人。
哪知道场中的焦文期此时心中叫苦不迭。本来见这小道士乳臭未干的样子,料想也不是什么大高手。刚交上手的时候,发现功力与自己相当,就想着凭借自己老辣的经验击败他。谁想到交手时间一长,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自己这是被小道士当猴耍了。要不是小道士为了看全自己的招式,手下留情,恐怕最多三十招就能击败自己。
看这小道士洒脱自如的样子,焦文期知道这定是武当派下一代弟子中的扛鼎之人,说不得就是下一任掌门。由此观之,极少行走江湖的武当掌门马真确实是一代高人,武功深不可测。
这却是焦文期有所不知,武当派上一代最杰出的三位门人中,说起功夫排行是大师兄马真功夫垫底,二师兄陆菲青次之,反倒是三师弟张召重最为出众。马真的武功比他焦文期高上不少,但是也到不了当世绝顶。
一盏茶之后,将焦文期拳脚上的功夫看得差不多了的张乐康一掌将其击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三位,若只是如此,你们今日可就要留在这里与山间的清风为伴了。”
焦文期掏出自己的铁牌,一声断喝,“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见势不妙,贝人龙振起一对吴钩剑,罗信取出七节钢鞭,也一并加入战团。
张乐康却不慌不忙,将马真赠与他的白云剑抽了出来,将柔云剑术施展开来,一招一式如柔丝不断,春云绵绵。
铁牌、吴钩、钢鞭,这三样兵刃张乐康可是第一次见人使唤,因此并不急着将三人制住,而是又看起了三人兵刃上的招式。
比起刚才拳脚上的交手,兵刃上的交锋更加危险,焦文期、罗信、贝人龙三人都无暇多想,只是一招狠过一招,招招冲着张乐康的要害去了。
但若是有一个旁观者在此,就能看出三人已经被张乐康用柔云剑术圈在了方圆五丈之内,根本脱不开身。
又过了一会儿,焦文期看到张乐康脸上游刃有余的神情,再看了看眼下的形势,才顿觉不对,直接被惊出一身冷汗来。就如之前比试拳脚一样,这小牛鼻子是在借着过招的机会偷学武功,要不然他们三人绝撑不到现在。
心思一乱,焦文期手中的铁牌就挥舞的慢了几分。
“焦三爷,大家正比着武呢,可千万不要走神。”张乐康甚至还能在打斗中好整以暇地开口,气息丝毫不乱。
手上却是紧了几分,更多的压力都给到了焦文期身上,焦文期只得定了定心神,抵抗张乐康的如潮攻势。
罗信是个浑人,但却贪生怕死,喘着粗气建议道:“焦三爷,这小子怕不是什么妖精转世,怎生如此厉害,咱们弟兄要不要先退走,再从长计议?”
焦文期低喝道:“罗贤弟、贝先生,都出绝招吧,不然我们三人有死无生!”
“银瓶乍破”、“铁骑突出”两招连出,焦文期将铁琵琶的攻招使到了极限,直取张乐康的中宫;罗信则使出一招“毒蛇吐信”,想要卷住张乐康的右臂;贝人龙也是祭出杀招“明镜霜雪”,刺向张乐康的左臂和腰间。
见三人拼命,已将三人招式看了个大概的张乐康也不敢再托大,刷刷两剑,将罗信、贝人龙逼退一步。剑锋闪烁不定之间,猛地一招“白虹贯日”直直地刺向焦文期,剑招隐含风雷之声。
“啊!”
只见白云剑一贯而入,顿时贯穿了焦文期的胸膛。
焦文期本是横行关东的魔头,心性狠辣异常,对他人狠,对自己也不差,双手牢牢抓住了白云剑,双手被剑锋割裂得鲜血横流也毫不在乎。
“小牛鼻子,坏我大事,跟我一起死吧!”
焦文期一招“声如裂帛”直取张乐康的胸口,想要一命换一命。
贝人龙见状也挥着吴钩剑直刺张乐康的咽喉。
而罗信见焦文期遭此重创,反倒是转身就跑。
还没等焦、贝二人做出反应,见到这等有趣场景的张乐康长笑一声,一脚直直地踹到焦文期的胸口,再是一声惨叫,焦文期就如炮弹一般撞到了旁边一株一抱粗的杨树上,将树上的叶子震落了不少。
张乐康随即侧身一闪,让过贝人龙的双钩,一记震山掌印在了贝人龙的左胁下。贝人龙顿时瘫倒在地,出气多进气少,眼见得不活了。
纵身一掠,张乐康五息之内就追上了逃跑的罗信。
“不告而别,罗兄做得不地道啊!”
看着面前的煞星,罗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道爷…爷,小的一时糊涂与焦老魔为伍,求爷爷饶命!”
张乐康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一心求生的罗信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
见张乐康还是面无表情,更是什么事情都往出说,连自家武学的诀窍也不放过。
张乐康笑意吟吟地说道:“好一个妙人,若不是地方不对,饶你一命倒是无妨,还是去和焦文期、贝人龙地下作伴去吧。”
绵掌挥出,如清风般拂过罗信的头顶,只留下一个七窍流血的胖子歪着头跪在了当场。
三敌尽毙后,张乐康将他们的尸首和兵刃抛下山岗,随后飘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