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六章 冷如夜(1 / 2)
恭拔儿汗一颗心,仿佛朗月苍风中清遁在野的灵修者。
那些盾马首航船祭礼司仪,刚刚经历的“过去”,突然消失的岁月感一样的断面,在他催化动频的两手之间,触舵成琴。一霎时,已从指勾间,复现了即时过往的感受。
“盾马首航的大副——
海步金华啊,
苦行祭的十个脚字,
属于——
海路罗拉。
走进苦行祭的主人,
你打开九法门……”
恭拔儿复记“过去”,就是渴望:此时的海步金华听见自己的声音时,立时惊醒。与自己极速从那脆断的脚字,即时站立,联通盾马行者祭的整体,穿越被意念刀劈成的鸿沟。
但是,海步金华仿佛以痛楚状,镶嵌在首航船上的图案,带有冷酷雕琢的凝固姿态,唯有轻盈飘动的衣袂猎猎生响,仿佛灼烧的一团火焰,在染蓝的海风中,欢浪一样勾勒焰尖上飞舞的轮廓。
海步金华形勾酷冷,在明亮“火焰”下,黯淡了色泽的沉淀。
恭拔儿汗匆促中飞舞的目瞳闪烁光,焦切划掠时空,闪耀了一帧帧的跃迁。
动,变。
一闪留恋。一闪战刀。
仓促中,来不得完成一个紧急流转情味链接的目光过程。匆促抬眼,即时出功的厉瞳,朝向海弓弩彩船时,绷紧的呼吸渲染着——即时转折心态已断犹牵的恻隐之痛。
“海步金华……”随着紧急呼唤的音声,不敢停滞在“过去”意念的恭拔儿汗,被痛苦断掉牵连时,一颤心痛,已经匆促地逼仄了猝然滚落的两颗泪滴。
他仿佛一个突然间被苛责的犯错者,紧急跃迁在盾马首航船上的执刀者,痛而冲刺着武志身手的最终极限。
手勾掌控着一船乾坤。在仓促划过疼痛的瞬间,新鲜心火灼烧的灵性光芒,已经闪烁在心空中。
此时盾马王海路罗拉在盾马行者祭中,变作了祭祀司仪真正的唯一者。
他凝静一矗时,只听见手中静哑的船桨,“咯嘣”一声,生生被骤然攥紧的手折成两节。
“痛了——
一颗盾马的钟。
失却:
乾坤在握的、
最后一个力量戈。
无状的海路罗拉啊,
有形可记忆的——
这最后一个形状戈,
以带着痛的破碎,
顿成:
目颗无尽流盼中的——
痛契之记……”
海路罗拉感受着海的时空。他目视眼前海步金华——越来越变清晰的轮廓。那种深邃渗进一颗心的寒冷,浩烈奔竞的长刀一样,飞向自己惊恐到只能看着、无法孱弱力阻的毁灭状。
自我宇宙湍流旋转的乾坤,瞬间蹙凝成一颗心脏大小的颗粒,固化着最后微小、却再也难以驱离的疼痛感。
实际上,那个痛等我颗粒就是——心脏。
疼。颤。感受。眼泪的晶体……
生命状态只剩下这些极度渺小的瞬间,散发着精致质感的痕迹。
“可怜的盾马王,
渴望被风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