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八章 采撷“嘉年华”(1 / 2)
“欢柔沙陀,你手中一定攥有一颗阿克索侬河光亮的水珠。”于颁誓德仑道。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库伦丽颁的太阳神宫殿,石柱上锲刻了这样的一句话:库伦丽颁人啊,一滴来自阿克索侬河的水滴,能够愉快地邀来整个生命喜嬗不静的宇宙。所以,我才会知道你快乐的原因。欢柔沙陀。”
“哦,我从秀塔兹的大地法典宝鬘摩诃那儿聆听到这样一句话:能够从蓝波浩荡翻滚的阿克索侬河里,捡拾起苍茫宇宙中,携带了一个有目的者正好释放给——捡拾者的船鸢,那是神圣的奇门风尊的旨意,而不是因为一时赌玩的灵感。于颁誓德仑。”
“你老是将秀塔兹的风尊,说到要比库伦丽颁的太阳尊要好。哼,别以为我听不出其中的意味哦。”
“呵呵呵,不过,这一点儿没有妨碍一个骑着库伦丽颁马匹,逆流而来的库伦丽颁人。所以,手里攥着一枚水滴,那是风神的旨意呢。”
“欢柔沙陀,你的脑袋里堆满童话的虚辞。难怪丽颁王相温跋也曾经告诫我:库伦丽颁御的弓,不要和巧口弹颤香辞的秀塔兹人走在路上。否则,你会走失回归太阳尊脚边的方向。那样的话,库伦丽颁太阳尊脚边留给的的一方蒲团座,就没有了。”
“啊?!于颁誓德仑,我不再说风神与太阳神之间的比较辞了。现在,咱们一块儿逆着阿克索侬河漂亮的蓝波,朝向这条被大漠人称为善水的那个方位走吧。据说,那儿有比太阳和月亮更加诱人的金色沙玫。”
“嗯,这还差不多呢。走吧,无论库伦丽颁的太阳神,还是秀塔兹的风神,都说:赞辞之阙喔,迎着光芒绽放的沙玫,清芬就是花之喉咙散发的歌声。欢柔沙陀。”
“哦,这是我从阿克索侬河岸,听到的最美好的一句话。在秀塔兹,人们用风干水渍的沙玫,记忆在夹子里的话儿,称为‘嘉年华’。”欢柔沙陀兴奋地蹙结芬香散逸的手,在高朗开阔的马背,将手形抻向明艳璀璨的太阳光。
“嘿嘿嘿,继续说吧,可爱极了的秀塔兹人。库伦丽颁的于颁誓德仑正在默默地聆听呢……”
欢柔沙陀忽然兴奋得有点难过了呢,“只是……感受静置在一晃而逝的岁月里的‘嘉年华’,会召唤那个在童话里被称为‘过去’神灵,据说,偶尔,他会用粗粝多刺的棍棒敲击陷进幻念的人,是不是……于颁誓德仑……我在给你说话呢……”
忽然,身旁没有了谐振相伴的库伦丽颁的马蹄声。欢柔沙陀诧异地侧目,只有一道道简短、略显粗糙的狂风,除了渐变模糊的阿克索侬河……于颁誓德仑渺然若无……
欢柔沙陀忽然感到疲惫极了。他在高矗的马背上,抻出左手,想要抓住形状、光泽和亮蓝色彩消失消遁的阿克索侬河……
他缓缓弯曲了背脊,右手支撑着有点沉淀下去的脑袋,忽然间,背过光芒,朝着一人一马在沙地上浅浅涂下的暗灰色的背影,轻轻地滚落了扑扑的眼泪。风扬的乱飞仿佛一条黑色的河流,埋没了再也没有抬起来的脑袋。
可以形容大地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