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冷宫的将门女主(三)(1 / 2)
梁州,太守府邸。
太守魏明抬着看着雁门的方向,摸着胡子长叹道:“听闻近日匈奴又举兵前来叩关。此乃寻常之事,只是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呐……”
他的一个幕僚闻言劝慰道:“有镇北王镇守边庭,匈奴有何可惧?太守不必为此忧心。”
魏明摇了摇头。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忧心什么,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了风雨将至的征兆。
“镇北王……”魏明低声喃喃,他强行咽下了那些不详的话语,只吩咐道:“梁州城内,也该做些准备。”
幕僚应声道:“是。属下告退。”
“唉,你去吧。”
……
于是,当穆行的心腹来到梁州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深沟高垒、军容齐整的城池。
他一边为此行的顺利感到庆幸——有这样的军队,想要剿灭穷途末路的镇北军自然是易如反掌;一边又暗自心想:梁州并无战事,魏明却如此严阵以待,未必不是萧长缙的党羽啊。
要不,先试探试探魏明?他如是想。
魏明听说皇帝派遣使者传旨,早已换上官服在府衙外候着,待人一到便连忙迎了上去:
“下官拜见上差大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快快请起!”
“多谢大人!”
如是一番推拉,魏明躬身缩手立于路旁,虚虚地朝府衙大开的门一引:“大人,请。”
“请。”
那心腹一边朝府衙内走,一边同身后的魏明客套:“早就听说魏太守为官清正,治军有方,是难得的忠臣良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魏明虚伪地假笑:“大人过奖了,下官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太守不必过谦,就连陛下都常赞您,说您是朝中少有的忠直臣子。还说,若是镇北王等人也能如太守一般忠正诚实便好了!”
魏明忍不住眼皮一跳。
这真是皇帝说出来的话?哪有这样拉一个踩一个的?这话他是私下里说的还是在当众说的,有多少人知道?镇北王知道这事吗?
阿弥陀佛,千万别让别人知道皇帝还私下里说过这种屁话。妈的,镇北王也是我能越级碰瓷的?
他忍不住稍微发散了下,想:难怪我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呢,感情不是边境有事,是我有事啊!妈的,晦气!
等听到那人念完圣旨,他就更感觉晦气了。
什么玩意儿?取镇北王首级,坑杀镇北军?没事吧你?
魏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夺过那封圣旨,一字一句地看过去,看是不是什么地方有被改动过的痕迹;
然后他又认真检查了圣旨上盖的朱印,确是皇帝玉玺无疑,再看看圣旨衬面丝绢的质地和玉轴的材料,惊道:“居然不是伪造的?”
“自然不是!”那使者对他对待圣旨随意的态度很不满,压抑着怒气道:“太守查验过圣旨真伪,应当已了然无疑了吧?”
不是,就是确定了圣旨是真的我才更觉得疑惑啊!
皇帝这么做图什么呢?
就算你是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兔和鸟也还没死呢,没道理啊!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
还是说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
魏明捧着那份烫手山芋似的圣旨,小心地问道:“不知萧长缙所犯何事,陛下竟如此大动肝火?”
莫不是朝中有奸佞小人陷害镇北王?
“萧长缙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魏太守请勿迟疑,宜速诛之!”
不不不。先不说镇北王是不是真的意图谋反,就算他真的反了,我这俩枣三瓜也不是镇北军的对手啊!
更何况镇北王压根没有要谋反的迹象嘛!
看在多年共事的情分上,魏明还是替萧长缙辩解了几句:“大人,这其中大概是有什么误会。镇北王一心镇守边境,这些时日一直在与匈奴作战,着实不曾意图谋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