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2 / 2)
牢房里,我们把装备分了分,该走了!但是老谭头就说了:“你们走吧,我就不走了,也没打算走。”谭建三说:“爷,你在说什么鬼话呢?不是说好一块走?”老谭头说:“没事,我的孙啊,我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想着能离开这里。这么多年戴帽会的人对我咋样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就被软禁在这里,连据点都没出去过,孙子啊,我把希望都寄托给你了。你们一定要活着出去活着离开。活着回到地面。”说到这里老谭头和谭建三祖孙两人是热泪盈眶。两个人这就要分别了。老谭头说:“没事的,我在这一辈子了,排资论辈我虽然是戴帽会就是个被软禁的打杂的。但是我也是个老人,他们也不会把我咋样。”说完,老谭头,留着泪,跑去了出口相反的方向,一边跑一边喊!“跑啦跑啦!俩人往这边跑啦!快来啊!”
老谭头这是牺牲了自己,帮我们引开了戴帽会的人!谭建三想过去追,但是被阿雄拦下来了!说:“兄弟!别去!你这去了我们全跑不了了!而且想想你爷爷为啥这样做!我们跑了兴许你爷爷还能活着!因为戴帽会的人会等着我们去救他!但是我们都被抓了就都得死!为了你爷爷!为了未来!跑!”
说完我们跑了不知道多远,不过这次有谭建三帮忙,立马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内部人员,他比别人要熟悉这戴帽会内部的环境。而谭建三也是一边跑一边哭。我心想“这小哥敢情也是性情中人,不过好像也不对,毕竟是爷爷嘛,性情中人不中人的应该都会很难过吧。可不像我和阿雄这样。”
接着我们到了一个有守卫的地方,岔路口,我感觉到离入口很近了。谭建三咬着牙流着泪,还是以那看都看不清的速度捅死了俩人,接着我喊到:“阿雄!二踢脚!”接着阿雄就顺手撇了一根他的“二踢脚”随着一声巨响,这个岔路坍塌了,其余守卫也死了。我们就这么接着跑,不断的跑,直到跑到了入口的那个向下的通道,来的时候向下,这回去就变成向上了。顺着门口的光,哪怕只有那一点点,但还是充满希望。接着,阿雄又扔出了一个炮仗,通道也坍塌了。最后的最后。我们回到了告解亭。阿雄回头往通道没塌的部分又扔了一颗烟雾弹自制的,他管这个叫“呲花炮”顿时浓烟顺着通道就上来了。告解亭里也全是烟。
我们三个就这么跑出了告解亭,离开了这个文庙。文庙门口,有谭建三提前准备好的车。那应该是谭建三自己的。干这种事肯定不能用戴帽会的车啊。谭建三问我往哪走?我把手指向了游戏厅的方向。谭建三说:“好!”然后把车开向了相反的方向,一直开了不知道多远,确定不会有戴帽会的帮派分子追上来。谭建三停下了车。拿出后备箱里的篷布,盖好了车。说:“以后有机会再来拿这辆车吧。你们刚指的那个方向是你们的据点吗?安全吗?”我说:“安全,这两天谁都没给谁透露,之前也没和你们戴帽会打过交道,他们肯定不知道。咱们刚跑了相反的方向,现在慢慢往过走吧,虽然距离长了些。”
谭建三这时候终于笑了,虽然看不出来到底是哭还是笑,也许是两者都有吧,哭是因为与爷爷的离别。而笑则是因为终于得到了自由。而我此时此刻也心想,无论咋样,我们一定要救出来老谭头。而这时候阿雄也开口了:“没想到真的得罪了戴帽会了,在1所没遇上,没想到后续和这伙人缘分不浅啊!”而谭建三也最后后备箱拿出了披风,我们就穿上了,我也早早换掉了老谭头的衣服。谭建三说:“我们一定得回去救爷爷,但不是现在。”然后摸了摸心爱的小车说:“宝贝啊,先跟你告别会,以后也会回来接你的。”看来谭建三比较喜欢这辆小车。
我们跑了相反的方向,这回回去游戏厅是肯定要走很远的路的。路上我就开始想。如果说巨树的树根底部是密道的话。那么这么多年戴帽会为什么没发现呢?而且还有别的疑点,我们进去的通路是树根里面掏的,但是戴帽会的内部就不是树根里面了。说明这个通路挖着挖着就离开了巨树树根。那么会不会戴帽会的人是不知道密道的存在的?如果说密道的入口就在戴帽会下面那这么多年了戴帽会没找到,这也说不通啊?现在问题就来了,到底这条密道戴帽会知道不知道?我感觉肯定存在,就是肯定没让戴帽会发现。有很大的概率这伙人压根就没发现,要不怎么能路都挖偏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几个人现在肯定会被戴帽会通缉了。那我们怎么回到戴帽会呢,我们又怎么进去进行后续的调查呢?树底肯定有通路,只不过也有不同的分支。总之现在不能这么急躁了。眼下是得要躲一躲了。而后续想办法救老谭头,这个事也很重要。
要知道很多时候我并不是一个善于分析的人,但是必须得分析得判断。阿雄其实也是,他很多时候其实特胆小,但是关键时候就是会冒险,一次又一次的撇响他的那些炮仗。至于谭建三,虽然认识这才几个小时,但是愿意为了救我们而杀人,这就已经是过命兄弟了。很庆幸能遇到这些人,前途未来,谁都不知道。也许就像老谭头说的,我们就是怀抱希望的那种人。而在这样一个世界,希望又是什么呢?我有时也会迷茫。但我也总是相信,会有什么都变好的那一天。脱离绝望的那一天。
走了很久很久,我就感觉真刺激,现实水里泡了一整天加一夜,又跑了那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有了辆车,开的还是相反的路。这整整一路让我好走。进了游戏厅,还是老样子,先把门反锁好。休息之后。我们三个轮流洗了澡。而谭建三也高兴坏了。似乎他对戴帽会外面的事情啥都很好奇,很新鲜。看着一排排的游戏机高兴坏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这小子这么高兴。各种烦恼和各种疑问似乎也都被抛之脑后了。
我和阿雄也是老样子,洗去了疲劳,拿出酒,准备饭菜。当然今天得多双筷子了。依旧是人造的乳猪,自己搞的勾兑酒。然后我喊来了谭建三“小子!过来!会喝酒不会喝?”阿雄就说:“哥!你干嘛呢!咋能怂恿人小孩喝酒呢!你咋这样呢!”接着谭建三也说了:“你别小子小子的说我!还有你!胖子!我也不是小娃!其实我今年也二十好几了!就是长的显小!”一听谭建三这么一说,才突然发现还是真的嘿!这人长的还真显小!但不显娘!“那你能喝酒不?”“当然能!”
然后我们给谭建三也倒了一杯,我感觉自从五年前从福利所出来以来,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好充实。一直也没啥朋友啥的除了阿雄。最近还能遇到老谭头和谭建三。我都觉得我好幸运!也许这就是命!也许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时莫去追。
我还问了谭建三,你那布包里到底有什么啊,到底是狙击枪还是什么啊?我猜的没错的话,是不是日本刀呢?谭建三说:“是,还真是武士刀。”我一琢磨,这运气!今儿有了一新兄弟!刚认识就是过命兄弟了!还是个刀手啊!
虽然有千千万万想问谭建三的,也有很多计划需要计划。但是此时此刻,啥都不需要,我们三个需要的只有休息,只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