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孤身试法 众目睽睽(1 / 2)
宾夕法尼亚,keystonebio(实验室。
从伦敦回来,索恩就一头扎进实验室里,现在算起来这已经是他回来以后连续工作的第三个周三。
清晨6:,他如往常来到这座此刻吸引了全世界目光的办公室,开始收发来自全世界的邮件;早上7:3进餐后,他见到了各项目主要负责人,安排当天的实验工作;稍后向秘书确认当天的会议与访客名单;上午9:以后他可能会把自己关在个人实验室里做一些没人知道的尖端实验,也许是打瞌睡(毕竟没人知道;下午6:,在晚饭前他会向实验助理了解全天的实验数据,并听取主要结果。
现在时间是下午5:45,几名科学家正在一个高度自动化和数字化的实验舱内,身穿白色实验服,戴着安全手套和护目镜,站在一个巨大的数字屏幕前操作着复杂的设备,紧张的看着屏幕上的一株含羞草以及边上的各项复杂数据。不多时,这间标注着“生物-1”的实验舱内爆发出一阵掌声。
在另外一个标注着“环境&能源-3”的实验舱内,一个球型环绕式的超薄晶体板正在调试。
而此刻索恩正站在一间名为“x-驱动”的基因编辑仓前,紧张地看着各项监测数据的反馈。在此之前的两周,大家已经失败了14次,这项最新的基因编辑实验如果成功,那么它将重塑生物可能。
索恩目不转睛,看着实验舱内一只被小心固定着的处在昏迷状态的黑猩猩,可以看见它的身后有一段充满能量波动的光纤,一端连着一台量子计算机,另一端正联入猩猩的颅脑内。此刻猩猩脚下的晶体板开始释放高频能量场。参与实验的几名科学家都在屏息盯着各项读数:起初一切都在正常范围,进度条从%几乎一瞬间就涨到了367%,放缓后艰难地在攀到446%,面板上绿色信号灯转变成橙色信号,直到猩猩脑部电信号不足以维持实验。屏幕弹出黑底红字“pa198-15failed!”,即代表着该实验的第15次失败。索恩站在玻璃仓壁外,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1分钟后,索恩的第一助理指着屏幕开始向他汇报:
“所长,今天我们一共开展了42项实验,其中生物相关实验26次,材料相关实验13次,医疗相关3次,主要实验结论为:当前我们已经基本掌握通过基因编辑、纳米打印特定植物神经元单元,通过固定频率波长控制能量输入,使植入受体成功进行灵能释放,攻克了植物细胞核能量衰减和能量重置的问题,细胞修复液的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在动物实验中,植入的神经元单位,在宿主脑部受宿主本身神经活动的影响,在脑部半休眠状态下,外部计算机引导无法保持1%同步率,信号输入后的212秒,宿主脑补其他神经元出现非预期活动,严重干扰了实验线路神经运行,同时造成植入神经单元以外其他脑部神经的损伤,团队正在评估相关损伤是否可逆;实验所用新型神经抑制剂的抑制效果就上代产品的191秒提高了26秒,实际效果增强了超过147%。从今天的宿主本体的脑部神经的强烈反应所导致的同步率锐减的问题,初步测算神经抑制剂的效果需要再提升845%。”
“那种程度的神经抑制剂吸入1mg都能导致脑死亡了,先叫停所有的动物实验。”索恩突然打断了助理的汇报,“你把6个小组过去所有的动物实验的宿主脑部神经活动数据都整理一下,我要看。说说材料实验的情况吧。”
……
凌晨1:3,索恩额前颈后多了几处勒痕,拖着疲累的身躯,将自己丢在了沙发上,拨通了一串+86的电话,紧接着通讯器里传来了一串上海方言,他开始用蹩脚的中文问好:
“老陈,我是小贝。”
“什么北?莫名其妙”
“陈院长先别挂,我是索恩,索恩·贝克曼。”他英文就比中文强太多了。
……
“你确定?就算是理论上,这也不可能,除非你不是人?”
“我确定,科学探索从来都是试出来的。”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寂寥的夜,而实验室里仍有一盏灯亮着,直到天明。
索恩清晨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些工作要求,大概意思是他想让团队给受测试的猩猩使用细胞修复液,并进行多种类神经元植入测试,并强调医疗团队的工作很重要。紧接着他会见了一名昨晚临时安排的权威神经语言学家,并推掉了后面1周所有的访客拜访、公开活动,随即启程飞往上海。
一连6天,助手为联系不上索恩早就已经焦头烂额。
此刻身穿一身运动服,顶着一个棒球帽,索恩再次回到了实验室。
“说说吧,有什么好消息?“
“在您的建议下,过去6天的实验中,我们对4只猩猩分别进行了3次相同的实验,今天下午会是第四次实验,其中伽马组的黑猩猩的第三次实验数据与其他数据相比有显著提升,完成度高达746%。“
“很好,这个数据很关键,我一会儿要看全部数据。你先下去吧。哎,对了,下周我们这边就要升级设备了。一会儿你让大家都写份总结报告,明天下班前给我,后天全体放假,实验的事情等我们搬到波士顿那边再继续吧,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
助手闻言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正欲询问,见索恩挥手让他先出去也就把问题埋在了心里。
之后索恩一天都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看先前的实验报告,期间找秘书要来了一些医药喷雾和纱布。
第二天一反常态,索恩甚至没有开晨会,依旧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如果不是他要秘书照常送了早餐,同事们可能要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健康问题。
午后,秘书问他明天想吃什么,因为他给大家放假,食堂也会休息,而实验室里只有一些常规的压缩速食。索恩想也没想就说不用,秘书准备再劝,但他已经抬头示意让其赶紧离开。
秘书看着他那双不满血丝又格外兴奋的眼睛,只得惺惺关门离开;但下班前还是将刚嘱咐食堂做的他喜欢的三餐放入了专属的保鲜柜。自然,索恩浑然不知。
当天夜里索恩站在实验室主机房前,作为实验室所长完成了最后一条日志的的录入工作,上传安全备份后,立刻切断了整个实验室的网络连接。
之后,索恩回到日前来过的“x-驱动“实验室,没过多久,里面传出咿呀学语的声音。索恩的发音时而短促、时而婉转、时而高亢、时而低回,每每发音,他还会认真看着对比大脑神经活动监测图,而后再进行下一次调整。那声音越到后面,越不似人言,他眼底却光彩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