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到柳州(其七)(1 / 2)
“老八,你好点没。”刘六锤在床边给刘八锤擦拭着身子,三个身材粗壮的老头在一个屋子里此时却哭的比那没了郎君的姑娘还惨。
“咳咳咳”刘八锤把头别了过去,脖子上的水泡足有人脚指头大小,周围血痂已经难以覆盖住皮肤了,其中泛着血丝,脓液的混合物,不断蠕动着,好似随时都会喷涌出来一般。
“昌儿”奄奄一息的刘八锤嘴里还在念叨着刘昌,刘昌咬了咬牙,指甲扣进了肉里,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掉,但又不想上前,双脚好似被什么钉在了地上,心里好像在和什么做着艰难的斗争。
张景桓倚在墙上,叹了口气,上前推了刘昌一把,刘昌心底里的阀门打开了,洪水似的眼泪止不住的掉。“爹”
张景桓沉默不语,牙齿紧咬嘴唇,破了皮,随着血液一同留下的还有眼泪。
关烨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欲言又止,虽然对于几人来说都是初识,但是他还意外的对这个自来熟的老头挺有亲近感,谈不上要痛哭流涕,惊天泣地,但终归心里是难受的。
以后的日子还会这样吗?若是爷爷也死去了会是什么心情?想到这里关烨磊也绷不住眼泪了,泪滑下来一滴。
关烨磊努力的让自己想写别的事情转移注意,黄杨道人,云涛道士,书中的新奇事物,那日他们一同吃过的烧鸡。
不对,烧鸡?
关烨磊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那厨子也是如此死亡,那么这种事情早就该传遍大街小巷了啊,但是刘八锤关于厨子的死因说是脖子上围绕的疣状物与水泡,而刘八锤的症状明显是不一样的,脖子上是血痂与脓疱。
显然不止关烨磊一个人想到了如此问题,张景桓上前扒开刘昌,探查起刘八锤的情况。
“老七老六,说要紧的,那几日之前死的人都不是这样情景吧。”
刘七锤深吸口气,咽了口口水,细细的想了想几日前的事情。“好像老八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先报官,这种事情官府不能没有表示吧还是传染的,对,他们得有个表示”张景桓想到了什么,竟硬生生的把嘴唇一块肉咬了下来。“他妈的,对啊,早该有个表示了。”
“小磊子。”张景桓走近关烨磊附近。“你怕被追杀吗?”
“桓哥这是什么意思?”关烨磊似乎想到了张景桓下一步的动向,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刘八锤,又看了看张景桓。
“你也知道人家情况,桓子,冷静,冷静。”刘七锤上前拦住了张景桓。
“大不了说他是我掳来的就好了。”张景桓为关烨磊找好了后路,转身看向了六锤七锤二兄弟。“当年你们从白苍军离开,不就是怕个被剿匪了吗?没事,我们理解,现在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桓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六锤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但刘七锤并不是。刘七锤诧异的看向张景桓,原来他没变,好像一直都没变。
“我可以。”
“娃子你别这么冲动,做事之前一定想清楚喽,桓子,你也是,冷静点,他官府会给个说法的。”刘七锤拉住关烨磊的肩膀,面色凝重。
“关烨磊你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
“那在那之后你是回去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