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使（2 / 2）
在启神眼里，不管是男是女，一视同仁。
但奈何第一次站在数万人面前，秦天有点发怵，单词都到嗓子眼了，硬是喊不出来。
这个时候，伊丽莎白也出现类似的状况。
她本想出言肯定，但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是神使大人提出来的，自己已经替神使大人宣布了，后面，理应交给神使大人。
然而过了十几秒。
场面依旧寂然无声。
随即，伊丽莎白扭头看向秦天。
这一扭头，台下数万人也跟着扭头，视线落在秦天身上。
这次秦天没有胆怯，迎着数万人目光，点点头。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全程只有伊丽莎白用魔力加大音量的声音。她说了很多，从工作安排，到吃喝拉撒睡，巨细无遗。
可台下的人听了后，虽然能理解工作内容，没啥力气的老弱妇孺干轻活，如打扫夜星城的卫生、洗衣服。有力气的青年壮汉干体力活，如搬运粮食、改造房屋。
但不理解，吃饭之前为什么要洗手；喝水时，需要把水煮沸之后，冷却下来才能喝；拉屎撒尿在家用木桶装着，不能倒在街上，在外必须去指定的房子内；睡觉前洗澡，每隔三天一次，睡醒后洗脸，每天一次。
如此下来。
这不是浪费水吗！
于是，等领主大人说完话，准备离开时，有人大声问道：“伊丽莎白殿下，吃饭前为什么要洗手啊？虽然才下了大雨，河里和井里都有水，但水并不多啊！”
这话好似捅了马蜂窝。
其他人也纷纷大声说出自己的顾虑。
“伊丽莎白殿下，洗手不仅浪费水，每隔三天洗澡也浪费……”
“伊丽莎白殿下，夜星城内没有多少木柴，喝煮开的水是不是……”
“伊丽莎白殿下……”
疑惑的声音，一声更比一声高，生怕领主大人听不到。
然而回应的却是––
“闭嘴！”
克罗斯怒喝一声，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俄尔。
伊丽莎白反问道：“你们不相信启神？”
“不是~”
“没有~”
公民们齐刷刷摇头晃脑。
伊丽莎白又问：“你们不愿意学习启神的知识？”
“不！伊丽莎白殿下，我家瑞儿想学……”
“没有！伊丽莎白殿下，布莱恩想学……”
一位位母亲声嘶力竭。
她们不想自家孩子错过改变命运的机会。
“尽然如此……”
伊丽莎白扫视一圈，然后话锋一转，以上位者的语气，说道：“你们就按照我所说，工作上，听从骑士指挥，生活上，遵从启神的文明教义。”
对！
生活必须文明。
不然随处可闻排泄物……
心想着，秦天对看过来的伊丽莎白点了点头。
要不是碍于神使身份，他一定比个大拇指。
先前，从领主城堡到广场。
一路走来，秦天可以忍受身上只有一件长袍，下半身凉嗖嗖的感觉，也可以忍受小石子硌脚的感觉，但忍受不了屎尿臭味。
尤其是新鲜出炉的黄金。
无意间看到一坨也就算了。
然而刚走两步，清风袭来，又闻到那味儿。
味道之重，本地人伊丽莎白都下意识将食指横放在人中，试图阻止臭味飘进鼻腔。
之后，风就有了味道。
也不知道第几次吹风，秦天终于忍不了了。去广场途中，他放缓脚步，对伊丽莎白讲解启神的文明教义，怎样做，做了之后带来什么好处。
伊丽莎白听完，深以为然。
可公民们听了一半，却不以为然。
但领主发话，加上这是神的指引，他们不得不听。
随着伊丽莎白和秦天两人离开广场，其他人也在士卒和骑士的监督下，有条不紊四散而开。各回各家，等钟声响起，到了饭点，又聚到这里排队领食物。
与此同时。
广场西南边。
露西亚通过体内残留的“红”质魔力，感应到了想要找的人。
而那人正在医道院大厅内对着银色十字架项链诚心祷告。
忽的。
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艾薇若拉没搭理，继续未完成的祷告。
她身后。
敲门声不间断。
直到––
“阿门路亚！”
艾薇若拉说着，在身前画了个十字，然后转身去开门。她边走边说道：“艾丽娅停手，不要敲了。我不是说过，第一时间没有回应，代表我在祷告吗。”
语毕，大门向内打开。
只见敲门之人不是艾丽娅，而是……
“紫血魔鬼！”
艾薇若拉一脸惊愕。
没想到女魔鬼居然醒了，更没想到女魔鬼来医道院。
干嘛？
艾薇若拉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比自己好看的露西亚，本想这么问，但转念一想，为什么女魔鬼自己不说明来意，凭什么我来问。
故而，她再度变脸，犟上了。
而露西亚之所以不开口说话，是因为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看起来有点呆萌可爱的小姑娘，尤其是看着对方变脸。
她动心了。
她太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
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把对方抱在怀里，就像许久不见的同性朋友，来个深情的拥抱。
堕天使的作风很酷，不分男女。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都不开腔。
慢慢的。
艾薇若拉受不了，她是真的受不了露西亚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于是乎，她避开露西亚的视线，转而看向别处。
往那看不不好，非要往下看。
这下好了，视线被黑色长袍填充，看不到其他景色。
大白天的，天黑了。
仔细一看。
那件黑色长袍是她向学姐要好几次，可伊丽莎白不给。
理由很简单，让她放弃信仰。
信仰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吗？
一瞬间，艾薇若拉的情绪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学姐有，诺拉有，女魔鬼也有，为什么我……
神啊！
帮帮我啊！
艾薇若拉第1926次在心里向圣主乞求，结果还是老样子，没有圣光在头顶上照耀，洗涤身躯，也没有慈祥的声音在脑海回应，给予答复。
看来圣主很忙，没空搭理她。
没一会儿，艾薇若拉收拾好情绪，抬起头，看向露西亚，语气不善问道：“有什么事吗？你这个魅魔。”
魅魔？
露西亚闻言一愣，心想，自己头上又没有难看的牛角，屁股后面也没有恶心的尾巴，怎么就是魅魔了。
难道是……身材？
还是说……容貌？
露西亚没想太多，想多了头疼。
她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我不是魅魔，我是堕天使。”
说话间，黑色翅膀从身后展开。
很美！
如果掉下几根羽毛会更美。
而艾薇若拉看到黑色翅膀的一瞬间，眼神中闪过厌恶，随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鄙视道：
“叛徒！”
“什么？！”
露西亚面起疑惑。
刚解释完身份，怎么又成叛徒了？
“我说你是叛徒。”
艾薇若拉在叛徒二字加重语气，继续鄙视道：“你叛离了天国，堕入地狱；你背叛了天主，把洁白的翅膀染成黑色，不是叛徒是什么？”
“呵呵呵！”
露西亚不禁咧嘴轻笑，这小姑娘不仅看起来呆呆萌萌的，说话也傻里傻气，居然说堕天使是叛徒，真是傻得可爱。
“有什么好笑的，叛徒！”
说完，艾薇若拉准备关门。
露西亚见状，赶忙出声阻止。
“你说我是叛徒，那你愿意拯救我吗？”
“拯救？”
艾薇若拉傻住了。
她只在神父那里知道天使背叛天主的特性––洁白的翅膀染成黑色，而那位神父没有告诉她，如何将黑色翅膀染成白色啊！
所以。
艾薇若拉的眼睛里散发着茫然，晃了晃头。
“不会？”
“嗯。”
艾薇若拉如小鸡啄米般又点头。
“没关系。”
说着，露西亚拉起艾薇若拉的手，走进屋。
“我会。”
“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