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1 / 2)
四人听着李春墙的话就像在听一个鬼故事,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感恩?
李春墙不愿意和这些人多说,这让他想起了夏虫不可语于冰。
等吧,时间会说明一切。
但是现在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冬天的乡练又可以搞起来了,每家出男丁,有钱人出口粮。
只是在这个之外,钱谦还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万一这仙家说的是对的,到时他还有一招保命技。
冬考结束,这次钱友万又考了第八,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担心。
毕竟,他感觉自己的长处是在组织和策划,至于考试第一,那就应该让有这方面特长的人来做。
放寒假,赵伟让赵萍萍到自己家玩,赵萍萍答应了,又拒绝。现在她是照顾弟弟的主力,如果一天不在家不知道奶奶又要怎么唠叨她。
油清怡现在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能对夏春母女太狠。夏春毕竟为自己家生了一个孙子,这个女人就放过她吧,但是这个赵萍萍,她又不信李,以后又是一个赔钱货,干嘛对她这样好?
于是油清怡最多的口头禅就是“萍萍”。
“萍萍,把弟弟抱一下。”
“萍萍,给我拿碗水。”
“萍萍,拿几个苞米去喂鸡。”
大事情也许家里人会反对,但是这些小事家里人不应该有意见。
赵萍萍就在这一声声中恨死了这个老太婆,她发誓以后一定要飞的远远的,远离平井山。
但是现在,她只能这样忍着。谁叫自己小,不能管好自己的命运。
李春墙并不是不想管,他只是不能明着管,否则家里的次序将会乱掉。
晚上睡觉时,李春墙推着自己的老婆说:“老伴,你以后能对咱家萍萍好点吗,人家小姑娘挺好的,你一天天的这样叫她是给自己的未来找麻烦。”
油清怡显然是不耐烦,她转过身子用背对着李春墙:“那个丫头又向你告状了?我又没打她,又没骂她,对她有什么不好?真是难伺候。”
李春墙知道这时候不能说道理,也不能说硬话,他只能一边摸着老婆的背一边说道:“丫头没向我告状,我自己看到的。你这个,属于软暴力,以后丫头长大了会恨你的。”
油清怡清哼了一声,口气满不在乎。“我怕她恨?小姑娘还成精了。你当我儿子白养了,还是孙子白养了?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给你面子,我早就对她动手了。”
李春墙还在尊尊善诱道:“可是老婆子,说不定五十年后,这闺女就是能保护咱儿子,咱媳妇的人,你别随便树敌,要给自己留一条路。”
这让油清怡更加不屑:“怎么,我儿子白养了这孙子还是白养了,你这个修仙的爷爷是白当了?能连续交废两个人?”
说完油清怡不耐烦的推开了肩膀上李春墙的手:“别废话了,睡觉,人家都困了。”
李春墙无奈的摇摇头,油清怡不知道,他正在想方设法阻止一场悲剧。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无可奈何。
赵理过年就十八岁,爹娘为他相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河西村的牛娘。
现在平井山已经有了一个规矩,那就是找媳妇不出乡,嫁人也不出乡。平井山的农民都觉得这里有仙家罩着,即使生活的穷点也是一个安稳。
赵理的婚礼办的非常热闹,老俩口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势必要把儿子的大事办的风风光光。
李春墙没有出席,这对他只是小场面,但是赵谷屯却不敢怠慢,送了半只猪到李春墙家。
这让李春墙非常不安,他还是决定到赵谷屯家走一趟。
李春墙道赵谷屯家差不多晚上八点,所有人都已经撤了。只有老俩口还有赵乾还在收拾碗筷。
老两口见仙家来了,一下子触不及防,连忙让儿子媳妇出门拜见。李春墙没有唐突,见面先祝贺新人百年好合,早添贵子。
在一片祥和中,李春墙问赵谷屯道:“谷屯,这次你家老大结婚花了多少?”
赵谷屯笑着答道:“不多,不多,大概花了十条银鱼。”
李春墙点点头,应该是这个数。他又问道:“那谷屯,你们家积蓄还有吗?”
赵谷屯答道:“还有什么积蓄啊,这两年存的钱都没了,还问村长借了点,以后再还。”
李春墙很担忧,他告诫赵谷屯:“我记得刚来平井山的时候一个普通人家的婚礼也就是酒席两桌,礼金五两;想不到现在涨了十倍。你这个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