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1 / 2)
奇月长的出项让平井山这边人很是不解,因为大家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奇月长这时也不装了,她告诉对面:“不好意思,这次烟水乡的参赛人数是十二人,其中八人在操场中放松你们的警惕,而我和另外三人则在场外,等天黑时进场寻找腹黑。”
平井山众人这时才发现,烟水乡这里的队伍真的长了好多。排在队后的三个高个子全是生面孔。
赵乾有点忍不住,责问李春墙道:“老师,这是赖皮,怎么比赛中途还能放进人来?”
这个,李春墙也是很感叹自己学生的天真。“大蛋,比赛规则没说参赛者必须一次性进完,你这事先不调查总不能怪我吧。”
李春墙这句话瞬间让钱友万感觉到了被侮辱,是啊,没有说人必须一次性进完,人家多进两次有问题吗?
钱友万和他的队员都被气的毫无办法,大家大声骂着黑哨。不过按照李春墙的尿性,他的地盘,他做主。
这世界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战胜强敌,烟水乡的小孩这次战胜了比自己大的对手,这个牛逼至少够他们吹到三十岁。
大家都举起双手庆祝胜利,奇月长还向着这里做了一个鬼脸,以示羞辱。
不过败了终究是败了,今天平井山的这群人最高兴的大概就是赵伟和赵萍萍,他们现在的脸色就是那种幸灾乐祸,还有就是“幸好我聪明”的样子。
但是赵乾现在心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个这两天和她合作的那个小姑娘妮净,她说自己怕蛇到底是不是真的。
上午宣布胜利以后两边的老师还是再次宣布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精神,让双方队员握手言和。在当天中午向乾还特地煮了一锅蛇汤请远方的朋友,别说,加了蛇草的腹黑味道就是鲜美。
在大家吃饭的间隙,赵乾特地找了一个机会问妮净道:“你这两天和我靠这么近,是不是计划好的?”
小姑娘被这么一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哥哪有的事,我是随机被选到你的。”
“我刚才看你拿蛇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为什么当时骗我说怕蛇?”
小姑娘被这一问,脸瞬间红了起来:“那时因为,草场的蛇本来就不多,我怕你再拿一条去就彻底没有了。”
小姑娘的这一番话让赵乾意识到了,自己真是一分钟的水煮蛋,太嫩了。顿时,三天来赵乾脑海中的幻想顿时化成了一股淡淡的怨恨。
那天下午,李春墙带着学生们返回平井山。所有的学生还是开开心心,毕竟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这种不痛不痒的失败放在心上,不过钱友万除外,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想到有两批人。
还有一个深有怨念的就是赵乾,不过他想的是“那个姑娘为什么会骗我”。
队伍回到平井山是十二月八日,七年级的人又恢复到了紧张的冬考中。
现在最努力的大概就是赵伟,他对于自己适应的战场从来就是全力以赴。
这次冬考的第一名还是赵伟。但当他拿到成绩的时候还特地瞟了一眼钱友万,现在赵伟对超过这人很介意。
赵乾排名第八,也就这样。成绩下来时他却先关心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师弟,毕竟自己的学习也就这样,那就把希望寄托在下一辈身上。
赵广德和李林风的学习也是依旧。赵乾对俩人还是比较失望,难道自己就交不出学习好的人?
于是,这俩人寒假的补课是跑不掉的。
借着考完试的空隙,赵乾去找了一下牛娟。前两天遇到的妮净让他心痛了两天,现在稍微好了一点,赵乾就想着:“在平井山还是有一个姑娘整天想着自己,为什么老是去想外面的姑娘?”
赵乾特地挑了二十日去牛娟家,今天有点下小雨,路上行人少,关键确保牛娟在家。
在人家的窗户下,牛娟告诉了赵乾一个消息:“大蛋哥,我要成亲了。”
什么,赵乾的脑海里又闪过一道雷。“你要结婚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赵乾本来要说“我不同意”,但是他没有这个胆,自己有什么权力阻止人家。
“你不知道正常,就是上个月的事。我妈给我在城里相了一个亲,听说是卖豆腐的,家底还殷实。”
牛娟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亲事和赵乾说了一遍,脸上竟然还浮现出了幸福的样子。看来她真的把赵乾当哥了。
赵乾的眼里透露出了一丝冤枉。“我不是你哥,我是你的男朋友。”
但是赵乾不敢说这个话,只是眨巴这大眼睛希望牛娟能懂。
可是,牛娟却没有理解,天真的问赵乾:“大蛋哥,我结婚的时候穿红衣服好看吗?”
既然没了心思,那身下的就是敷衍。赵乾简单的回应了牛娟几个不着边际的问题,赶快狼狈的离开。
这时得赶快回家,晚一点说不定眼泪就下来了。
回到家赵乾失魂落魄了好几天,两个师弟上门时都一副心不在焉。
李林风也私下问赵广德:“我们师兄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明年就毕业了,舍不得这里。”这是赵广德用自己的小脑瓜想出的最合理的理由。
扶志历1286年,今年春节刚过完,李春墙就把八年级的学生都叫到了学校。
“你们挑八个人准备一下,明天到坊堆去参加祈福大会。”
“祈福大会”?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李春墙于是给他们解释:“明面上是跳舞祝福西国风调雨顺,实际就是青牛宫花墙办场戏,让大家看的开心开心。”
八个参赛者,自然就是去年参加狩猎比赛的八人,这活动李春墙不跟着去,不危险,没挑战,自然是李悦带队。
我们的大少爷赵伟此时很是不高兴,为什么这些人里没有他,这不公平的世道。
八人得到通知都很高兴,毕竟是公款旅游,有吃有拿。然后纷纷回家告诉父母,准备行装。
第二天一大早,赵乾就拿着父母准备到衣服走到学校。现在的他心情好多了,大概八月没见到牛娟,心情也淡了。
李悦的牛车就停在学校门口,赵乾来时车上已经有三人。
他赶忙跳上车,坐在了牛犇旁边,等着其他人到齐。
这里面都是去过坊堆的,大家聊起了首都的气象,有人说豪迈,有人说热闹,最前面的李悦却不以为然:“天下的首都就是这个鸟样,哪有平井山漂亮。”
上午九点钟,学生都已经到齐,驾驶的钱友万举起牛鞭,两辆马车准时出发。
正月十五春意扬,八人坐车见国王。鬼头大刀手里握,敢问还记去年账。
马车道坊堆后没有去西都馆,大家在走马街旁住了车马店。
进入客房后李悦问大家晚上想吃什么,所有人都说不用,坊堆的饭太甜,还是家里带来的烧饼好吃。
正月十七,一群人就去了西都馆。今天这里的人还是不少,西国各地共来了六十四个少年,这就是八乘八的规模。
这次训练的老师叫舌修,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舌修倒是很开明,见面的时候就开导这六十四个孩子:“大家不要紧张,我们这次是祖宗坟上烧白纸,糊弄鬼的。所以大家不要出原则性错误,这钱就挣了。”
下面的赵乾一听就高兴,他就喜欢这种没有原则的老师。
排练一共就是三天,六十四个人训练如何排成八八阵型,交叉变换,和点打乐。大家都是受过八年仙家教育的人,这件事不是和玩一样。
一月二十日,祭天典礼准时开始。今天天晴,明天开始就要下雨了。
赵乾跟着大家走上了坊堆的正中心广场,这里一面是国王家的高台,另一面面向的坊堆的平民。
说句实话,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对于赵乾来说还是有点紧张,好歹过程简单,大家就要跟着鼓点按部就班。可是台上的精英们和另一边的平民却不一样,他们看出了一种气势磅礴。
操列在两个小时结束后,远处云台上的冲云站起身来,朝着表演者和现场的平民通通招手。
赵乾却疑问,小声问旁边的牛犇道:“这西王就是这样招手,不说话的吗?”
可是不一会儿,水台旁的几十人一齐开口道:“西王有令,今年西国的赋税减少一成,明年照旧。”
随着传令的人员三声宣布后,水台那边的平明才明白了国王的重点,大家都爆发出了如雷鸣般的欢呼。
这边的赵乾还不是太明白,不就是少交点,用得着这么开心。他又顺眼看了自己身边人,旁人的表情和她差不多。
表演结束后西王给大家准备了热腾腾的包子,赵乾这时正好也饿了,可是吃了一个却不愿再吃,这包子竟然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