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局（1 / 2）

天花板上是转动的星空。

赵晓楼坐在椅子上，双手靠着椅背，头往后昂着，天空上的星星变换着图案。

说实话，让赵晓楼感到不解的恰恰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救云月开始，到酒馆，湖边，再到醒来的实验室，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反应不过来。

是的，反应不过来。

门发出一声震动，然后发出一个合上的声音，马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坐在了赵晓楼旁边的椅子上。

椅子前有一个圆桌，圆桌上放着一些糖果。

“你知道你的系统是什么吗？”

赵晓楼摇了摇头。

他曾经问过系统这件事，那个时候的系统说这是“需要保密的计划的一部分”。

现在问起来，系统又说“他也不知道”了。

原本以为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系统，在这里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瞒着他，都无从知晓。

“是吗？”

马天剥开了一颗糖，看着天花板的星空变换：“其实我知道。”

“什么？”

赵晓楼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了下去。

他突然觉得很合理，系统毕竟是他装的。

“所以，”马天喝了一口茶，背起了手走到玻璃窗前，按下一个按钮，窗外的风景变成了燃烧的废墟，“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赵晓楼看见墙壁上的街道在燃烧，一个巨大的黑影吞噬了一切。

“什么忙？”

马天转过头来，身后玻璃上血液飞溅：“你需要伪装成吞噬系统。”

看着马天，赵晓楼看不透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的可怕，叫人看不清他想的是什么。

“为什么？”赵晓楼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小精灵，在空中飞行着，精灵的眼睛阴阴的，“你知不知道对这个小子来说很危险？”

系统？

“不，这是为他好，”马天皱了皱眉头，说，“我们会照看好他的。”

赵晓楼看着沉默的精灵，系统的脸上很不好看，就像大病初愈一样。

“你不应该会中这种病毒，”马天说道，他的笑里包含着一股意味，“为什么那时候装睡，不出手？以你的能力……”

“给我闭嘴，马天，”系统咳了几下，手上散发着一团青黑色的光，“我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们怎么了？”

赵晓楼看着正在对峙的两人，总感觉这两个人有点……剑拔弩张？

不对，这种感觉，明明是两人是老友的感觉一样。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

想起来，不认识才是奇怪的事情，如果不认识的话，无法解释为什么马天会出现在河边。

他说他是来找自己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马天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说，他能知道系统的故障与好坏。

说他们以前不认识，甚至没有联系，这是不可能的。

马天的笑容挤出了几分色彩。

那是黑色。

“难道说，你真的打算好好教育他？”

系统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赵晓楼看见他手里的青黑色渐渐褪去，化为了一阵烟雾。

“我只是不想让他的意识被消失罢了。”

马天仰了仰头，若有趣味的地望着系统。

那一瞬间，马天的眼里闪过许多片段。

赵晓楼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