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禁忌(2 / 2)
不对。
什么都不对。
傅琢一使劲,咬破他唇皮,鲜血涌入舌尖,甘甜而美味。
“嘶…”杜晟吃痛,一把搡开她,抹了下嘴角,英俊的眉眼挑起三分亢奋:“看来你不仅怪,还有点野啊。”
他冲上来箍住她的腰肢猛亲,傅琢再度被摁到那块硌人的树皮上,“…放开我——”她挣扎着提膝往他裆/部踹。
“我…”操字硬生生压抑在嗓子眼里,杜晟跳开几步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吧!”
“找上门来的是你,咬人的也是你,现在说放开你,跟老子玩他妈什么欲擒故纵呢?”
傅琢面无表情掉头往回走。
不料杜晟不依不饶,猛地扑倒她又反剪过她双腕,喘着气道:“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成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早就想换换口味了。”
“小远都试过了,你也试试?嗯?很舒服的。”他趴在自己脖颈间,气息黏稠,像条蠕动着的漆黑水蛭。
傅琢攒着口气,伸长手去够掉落的蝴蝶簪,此时隐隐幢幢的夜色里走来一道身影,步伐工整,神态冷魅。
她刚握紧簪子,一条皮带从天而降勒住杜晟的脖子,直把他勒地脱离了自己身体。傅庭深从身后拉紧皮带,脚踩着他背脊,硬生生将他凹成了一张弯曲的弓。
杜晟喘不上气,脖颈间青筋暴起,拼了命扒拉皮带,脸色迅速涨红,一双瞪得仿佛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子竭力垂向她,试图呼唤求救。
傅琢一动未动,紧盯着他的神态仿佛走火入魔。
傅庭深有些兴奋地喊:“阿琢。”
“阿琢!”
他低喝一声,这记呼唤像是从遥远的黑洞里传来的,不遗余力地将缠缚着的蚕蛹撕碎。她举起簪子猛刺——
倾泻而下一片鲜红的黎明。
温热的,醇腻的,黏滑的。
少女定定地仰躺着,胸襟处一滩血液,神态凝滞,目光空灵。
时间好像过去很久。
而那一瞬间幻化成许许多多个重复的片段,暴雨倾盆而下,理智的思考被冲刷去了下水道,不同画面开始浮现,风吹,草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杀戮的诡秘感。
在无止境的挣扎中精神错乱,在痛苦里蜕变,揭掉自我身上的鳞片,徒留血迹斑斑的四肢。
时间和空间都变得模糊,象征着脚印的动物标本围绕着她,围成圈,地板冰凉,光线生冷,她浑身赤/裸,指尖像摸到一片颤栗的花开。
而颅内是一片高居不下又持久不绝的灿烂。
今夜,她在死亡里历经了一场灵魂的洗髓,她的存在格外鲜活,像烙进宿命里的印记。夏天的结束总是伴随着无尽的感伤与遗憾,她哭泣着,在高/潮中获得了最后的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