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命运(2 / 2)
“鲁卡不想和她交手,鲁暮也不会想的。更何况,”鲁卡顿了顿,他并不认为赤睛和裂斑之间有开战的必要,“斐多是被血印诅咒的战士。”
在鲁暮的疑惑之中,鲁卡向自己的弟弟说起了斐多的传说。
斐多的父母在戈格拉奥时期的赤睛内战中丧亡,由智巫会巫士吉麻抚养长大。曾有巫贤预言斐多一生之中还要经历三次血灾:首次伤人,其次伤己,末次伤人伤己。同时,在她的手臂上纹下了三道血灾印记。
在斐多的成年礼上,她被激发出强大的狂野血脉之力。在荒野中杀死了一名巫士、打伤了一名巫贤后才被制服。这名被杀死的巫士即是抚养她长大的吉麻,这也便是第一道血灾——伤人。
“鲁暮肯定不知道,巫士吉麻的兄长吉鞑,正是斐多丈夫敖鞑的父亲。”鲁卡看了看鲁暮惊愕的表情,继续说着。
为了压制斐多强大的狂野血脉之力,智巫会用他们巫术对斐多施下了诅咒。这诅咒会让她的子嗣无法得到烈火之神的庇护,一生历经残酷的磨难。
后来在专为年轻的巴格举办的参耦大会上,斐多冒名悄悄参与了比武,击败了她所遇到的全部对手,这本就应该能配的上赤睛最强女战士的称号了。
包括巴格拉奥现任的妻子唯卓,在最终轮次的角逐中败给了斐多,仅获得第二的名次。
斐多本应获得与巴格结合的权力。但当戈格拉奥看到冠军居然是被诅咒了的斐多,就用他的权力替代巴格选择了唯卓作为妻子。他无法接受巴格拉奥未来与斐多子嗣被诅咒的结局。
在戈格拉奥眼里,女人更应该负责传宗接代,抚养子嗣。即使战斗的能力超群,也仅仅是保护家人即可,而不是做一个领导他人的战士。
“那斐多的血灾预言应验了吗?他怎么又成了敖鞑的妻子?”鲁暮打断了鲁卡的故事,问道。
“有人谏言戈格拉奥,斐多的血灾预言对于赤睛来说一直是的隐藏的威胁,必须要将她流放至远别的氏族。当鲁暮知道,其他氏族本身对于没有狂野血脉之力流放而来的赤睛虎人就没有好感,更不要说这个被诅咒的斐多了。
本想靠着参耦大会中表现出来的惊人战斗力获取荣耀的斐多,却在这里收获了另一种命运的审判。
斐多不甘于这样的审判,当即拔刀自己在手臂上三道血灾印记上,狠狠地划下一刀,几乎要将自己的手臂从纵向砍裂。她大声向周围的人喊着,第二个预言伤己血灾已经应验,只要破除第三个伤人伤己的预言,她命运的血灾就能够终止。
于是她冲向那个向戈格拉奥谏言流放她的人。只要用自己的性命换了这条命,伤人伤己的第三条血灾也算是应验了。”
“斐多杀了那个人吗?他是谁?”鲁暮皱了皱眉。
“谏言的就是赤睛上一任的左爪尉莫撒,斐多可没能在参耦大会上杀掉他。敖鞑拦下了斐多,也算是救下了莫撒一命。敖鞑居然向戈格拉奥谏言,斐多战斗能力超群,应该给予她同等价值的地位,能作为战士领导赤睛的一支部队,而不应该仅凭预言就否定她的一切。
最令在场人意外的是,敖鞑可不是在为巴格的参耦提出建议。戈格拉奥否定了斐多与巴格的结合,这是敖鞑无法反驳的。但敖鞑当众宣布,如果斐多愿意,他愿与斐多约下婚契,守护一生。
戈格拉奥当时没有对现场发生的事件做任何的表态,当即宣布参耦比武大会唯卓胜利,让氏族尽快筹备巴格与唯卓的婚事。随后就默默离开了比武场。”
“喔!太刺激了,原来他们是这样成为了夫妻。”鲁暮对兄长的故事感兴趣的程度明显要高于鲁卡教授他的弓术。
“还有一点,早在戈格拉奥死在了守卫之山之前,莫撒就得了重病,在先祖之息被送入了烈火。”鲁卡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血咒有关。”
鲁暮深叹道,“命运难料,敖鞑还接替莫撒,成为了现任的左爪尉。”
“这还不算是斐多最强女战士的全貌。”鲁卡道,“敖鞑与斐多以为血灾预言和诅咒已经完结,但斐多却为敖鞑生下了一个断臂瘸腿的残儿,他注定不会获得狂野血脉之力了。据说他们把这个残儿送暗钢氏族的海丘去。”
“一个残儿在海丘,也无人照看,依然必死无疑。”
“这样的残儿,真的是连回归先祖与烈火的资格都没有。”鲁卡说到这,竟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石盾氏族与暗钢氏族当时正在为海丘与茂田边境的资源争夺所有权,一队不识好歹的石盾氏族斥候居然把斐多当成了暗钢氏族的密探。他们杀死了残儿,并成功的激怒了斐多。
斐多一己之力,竟然屠杀了这一队石盾氏族的傻子们。这才是她真正的第三道血灾,伤人伤己。”
“自己的儿子和石盾的战士,伤人伤己……”鲁暮吸了口冷气。
“从那以后,可能就是她的诅咒完结了吧,谁知道呢?”鲁卡道,“就在去年,听说斐多给敖鞑又生下了一个孩子。”
鲁暮似乎没有继续在听,还在思索斐多与石盾氏族斥候的战斗,他问道:“斐多杀了多少人?”
鲁卡被问住了,他笑了笑:“有说只有伍长带队的十来个人,也有说是百夫长带队的百人团,谁知道呢?这已经成为斐多被称为最强女战士的传说的一部分,鲁暮再见到斐多可以亲自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