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千万能干什么？（1 / 2）

谁能想到最终干动脑筋的活落到胡湛蓝。

“搞工程拉上我干什么！这一大早的。”胡湛蓝抱怨。

“你不是学过金融吗？”步行云心灾乐祸的说。

胡湛蓝欲言又止，他的大学学业说起来有点乱，入学的时候是金融，到了大二转成了医学，后面又跳了文学的坑。毕业证是混到了，不过三个专业学的都很水。

“我和费鸟已经从工程的角度想了好几天，发现走不通，有便宜的方法但不能便宜到只用31万。我们是无计可施，所以就让你看看从筹钱的角度看看。”

在一旁的归笼殷勤的端水过来。从那天坦白之后，他明显感觉到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改变。那种无时无刻的敌对和疏运消失了。

甚至费鸟和步行云和积极主动帮他想办法。归笼应他们的要求把礼国的财政数据，人口，物产数据也统统从内阁调出来。但不管怎么估算三千万建城墙是不够的。

“筹钱这个角度找费鸟不是更好，她对钱钻研的那么深。还有就是为什么不去咨询那些建住局局长，工程部部长。问我一个外行合适吗？”

这时刚刷完牙的费鸟走进大厅，白了胡湛蓝一眼：“那你知道游悦最大的反对派是谁吗？”

“哈？我怎么知道。”

“财政部部长。这个部长的党羽下囊括前4大资源局，前8大制造局。游悦能控制的都是后面的小罗喽。她麾下的工程部部长和第一建住局局长又反对她，让她怎么去咨询。”

“就一个继承人，还有非太子党？”

“你是被宫斗剧给洗脑了，以为帝位封锁在皇帝一家子中，格局小了。礼国王族浩浩荡荡5多人，每个都是继承王位的竞争者。包括归笼都有继承资格。”步行云调侃的说。

“别瞎说！”归笼紧张的制止步行云，向东祝的房门看了眼，发现是紧闭着，才松了口气。

“有没有可能，发行债券或者股权什么的来融资？”费鸟转移正题上。

“股权是那没可能，城墙这种防御性工程又不产生盈利，没人会投资。债券看发行方是否有极好信用，如果有借钱不还的前科，估计也不行。”胡湛蓝回答。

“那这样的话，债券不行。大王以前有过借钱不还的事情。”归笼回答。他知道债券概念，因为费鸟的怀表里一大堆金融类书籍。

债券本质上就是借条，和普通的借条区别在与把大借条切割成一份份标准化小额借条，比如每张面额都是1块。然后通过不记名的方式卖给任何人，买了债券的人持有借条到发行方那里领取利息，到期拿回本金。

这个设计实在太巧妙了。以前王族借钱总想着从富商，大臣，贵族那里，因为只有这些人能借的起。而有了债券，就可以兼覆盖到平民，问一个平民借1万不可能，可借1块总可以。你富商不借，我转头找1万个平民借就是了。

债券把有钱人之间的游戏，扩展到成了全民游戏，有什么东西比全民的力量还大呢？

“……大王都借了谁的钱？借钱干什么？”胡湛蓝追问。

“主要是各大臣和东城平民，当时硬摊指标给他们。大王要给姐姐建府邸，本来打算用王田收入归还，不过正好遇到旱灾，就想赖掉。可大臣闹的凶，大王就逼着财政大臣用当年税收偿还，但是平民那部分一直没还。所以以后再向平民借钱都没用。”

东城平民也不算是真平民，他们只比大富商稍逊一点，大多是东城的中大商贩。

费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财政部长和游悦的关系那么不好，感情是对老赖父女，还公款私用。

“怎么不向贵族借？”

归笼顿了一下，说：“大王年轻时喜欢打仗，那时候就欠了贵族很多钱，到现在都没还清。”

“……”果然是个烂大王。这么多年没还清只有一个理由——不想还。

给游悦融资，就像给委内瑞拉一样发行国债一样困难。

“这种情况，我是真没辙。”胡湛蓝无奈的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场商讨在失落的气氛中落幕。

压力又全部落回到归笼自己身上，搅得寝食难安。唯一能疏解他心理压力的只有工作，他坚持每天都去制造局，为的就是避免碰到上门的游悦。

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游悦来制造局了，后面跟着东祝。

“你真是让我好找！”游悦大拇指按在佩刀上。“进了那三岛人的家就算了，还给他们打起了白工！”

闻讯而来的步行云，赶紧行礼，道：“公主大人。”

“怎么只有你一个，费鸟呢？”

费鸟和胡湛蓝去黑市交货了，步行云一定要把他们的行踪隐瞒住，但没有串通口供只能模糊的说：“她从来都不和下属汇报行踪。不过按往常来说，应该是去采购局检查矿石。”

游悦没表示怀疑，她心思不在这上面。工程方案才是她最急切的，她靠费鸟的那批兵器才吃到工程部的一点点，她不可能停下，她需要更大的工程把工程部全部吃到肚子里。

“方案想好了吗？”

“没有，钱差的太少了。”归笼开口的第一句话，他不想说，可眼下不说话游悦会更加暴怒。

咔嚓，桌子一下子被刀砍裂，成了两半向中间倒塌。

游悦再次切换到了毒蛇般的眼神，归笼后退一步。虽然大王和她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但他知道他们期待自己主动交上白家财产，特别是现在他长大了，该懂得报答“养育之恩”。

“那缺少钱，你有办法补上吗？”游悦口中啐着毒液说。

归笼大睁双目，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结结巴巴的反抗：“我我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