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江湖(1 / 2)
“所以说你们是栖江三十六水寨的?”易笙站在岸边,看着岸边的两人,突如其来的那一刀,已经把这两个老辣的刺客拿剑的手彻底废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
“藏锋要你们来杀贫道的?”
能和栖江三十六水寨沾边的,又和自己有关联的,也就只有藏锋一个人了。顺着这个思路去想,自然就会认为是藏锋指使二人来伏杀自己。
“不是,是景山仙坊坊主!”一人回答。
“是水镜宗的人!”另一人同时也答。
“什么玩意?”易笙觉得头有点晕。
“水镜宗的仙长找到坊主,我等受坊主指派前来抓拿道长。”捉拿二字说的特别清晰,仿佛要告诉易笙,二人没有杀人的意思。
仙坊?水镜宗?
没道理啊,自己不仅帮水镜宗处理了藏锋的事情,还和那嫡传弟子混的也不差。
易笙犹豫了一下,追问道:“水镜宗的人是谁?凤黯吗?”
听了凤黯的名字两人俱是一愣,“实在不知道那位道号。”。
“二十来岁,看着就晦气,书生打扮,张嘴闭嘴就是小生,然也的。。。。。。”易笙也是无奈,“你们好好想想。”
“不是,这位仙长所描述之人应该是水镜宗正要捉拿之人。”一人头摇的跟拨浪鼓般,乖巧的样子,哪有刚刚水下伏击的那份狠厉。
“那位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看坊主及其弟子的那份恭敬的样子,应该很有地位。”另一人也不甘落后,赶紧补充。
景山仙坊的坊主龙虎期的修士,一直有传闻说要结丹,能让他都恭敬的道人那岂不是要金丹期?
这种修士随便跺一跺脚就能翻天覆地的人,明明是同门,为何要抓凤黯?就算要抓凤黯,又何必来找自己?就因为自己和凤黯有所交集?
他转念一想,“你们怎么找到贫道的?”
“自然是水镜宗那位仙长推算所致。”
术数之道本就是一门难以用常理推测的高深法门,但在高深莫测也不可能凭空推算一个人的行踪。
所以还是凤黯,这才是易笙和那位可能金丹的修士之间纽带。
“那你们知道他为何要捉拿凤黯。。。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只知道是说抓叛徒!”
易笙一笑,居然没有吃惊。
一个半人半妖,一心想做个人,结果却被逼着连热呢也做不成,还被秘术折腾了十来年,心中有怨言,甚至叛门,不是很正常嘛;
至于为何要找金丹修士来抓,那更简单了,凤黯这种人不仅天赋好资质佳,将来还会有两门天赋神通,又知道水镜宗的秘术,说不准还有其他的秘密,自然要找个稳妥的人来抓啊。
水镜宗离着落仙城可是很远的,现在才有人来,那岂不是说在自己认识凤黯之前,这乌鸦就叛出师门了?
想到这里易笙有点佩服那只乌鸦了,他觉得自己去杀藏锋就够莽的了,谁曾想还有个比他更莽的,不仅叛出师门,还能在金丹修士的追杀之下,一路打着水镜宗的旗号来处理藏锋的走火入魔问题。
这份胆色,还有谁?
那为何那金丹修士不直接去抓凤黯,推算不了他?那为何又能推算得了自己?
这点他想不通了。
凤黯确实够胆色,但没易笙想的那么有胆色。
自己将成为水镜宗嫡传弟子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那现在他心里就有多憎恨!
而憎恨也是一种力量,有时候对人胆色的增持,比酒还有效。
但光有胆色是可以叛出师门,却没法逃出师门追杀的,更何况是以术数著称于世的水镜宗。
实际上凤黯是三个月之前就以游历为名光明正大的离开师门,作为水镜宗嫡传弟子,又是通过秘术造就的天才中的天才,自然不可能自己出来游历,宗门出于保护,还特意让一位元神修士随行,充当护道人。
没错,那道人不是什么金丹修士,而是元神修士。
只能说易笙小看了凤黯这人对水镜宗的意义。
“小友,那观山为何没能算到你?”中年大胡子文士也是好奇。
“所以你又如何能躲得过元神修士的推算?你既然是水镜宗的嫡传弟子,那八字与精血宗门之中应该都有保存,这种情况之下为何推算不出你的行踪?”
“因为秘术。”
“秘术?你是说神通?”
凤黯摇了摇头,也不藏着掖着,“那水镜宗的秘术虽然让小生澄心期就修成了神通,但本身就是逆天改命之举,入门时候的八字与精血又有何用?”
“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大胡子文士恍然。
“其实也不是,只怕他们当日也没想到秘术在小生身上竟然能成,小生在他们眼里不过一死人尔。”
“能解释的通!”文士继续恍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难得的思路清晰。
“但小友又如何从观山的看护之下脱身的呢?”
“是人都有弱点,即便是元神修士,”凤黯看了看文士一眼,“在云端那么好的地方,任何人都会有疏忽,有疏忽就有脱身的机会。”
“美人如玉在云端?”
“之所以能追查到此处,只不过是个巧合,无意之间动了水镜宗身份玉牌中的力量,自然就被追查到了,”凤黯也不接茬,继续说道。
“今日设置这个陷阱,就是赌他是元神修士,小生这等修为再他看来不过蝼蚁一般,怎么会想到小生能联系到前辈及阴符道,能不能有所收获。”
中年文士也是好忽悠的,便不再理会那什么在云端了,自己千里迢迢来接应凤黯,本就不情不愿,但若能有场仗能打,那就不一样了,所以他更对将要发生的事更期待了起来,以至于两眼发光,脸上的胡须也仿佛要立了起来。
“小友估算一下,观山什么时候来?”
凤黯想了想,摇了摇头,要来早就来了,现在还没来,自然不会来了,显然他有点小看观山了,他也不过是先送来两人试试水温。
“不会来了?”文士有点失望。“是感觉到什么危机了吗?”
“他在‘在云端’已经与人做过一场,估摸着现在状态不好,虽然状若猎人在追着猎物,实则如同惊弓之鸟,否则以他那种傲慢的性格,也不会找景山坊的人来帮忙了。”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呢?”
是啊,等什么呢?
凤黯看着岸边的易笙,想了想,“走吧。”
文士提着凤黯就要离去,但突然开口问道,“你不是说这人不错吗?留下这人真没问题吗?”
“他已成瓮中之鳖,板上之肉,若小生猜的不错,观山必然发动了景山坊的人四面搜捕,若是还要往栖江下游走,他没有逃出的可能。”
“不管吗?”
“为何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