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悲催的牛二(1 / 2)
从他走出来,命运就已注定。
鹰钩鼻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时拿不定意义,到底是傻呢,还是身后有人护道?
场面一度很尴尬。
他转身就走。
丝毫没有停留。
狼奔而去。
沈樵知道他不会放弃的,很可能走远之后在绕回来,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站起身来,慢慢的向他走去。
鹰钩鼻停住脚步,本来逃跑就是一种战术性撤退,当他站出来时就知道此事已无法善了。
遂狠下心来,
转身的刹那就迅速出手,
但是已经晚了,只感觉到一只鼓缒砸进他的识海,当他在识海看到这只鼓缒时,他已经死了。
宝瓶洲西源城马刀街。
牛二满脸通红的从家中出来,
他失业了。
六个月前,因为他喝酒误事,库房失火,他被宁远镖局扫地出门了。
还把全部积蓄赔了进去。
牛二之前在天下钱庄借了一笔钱。
快要到期了,如果还不上钱,他的下场会很惨。
借了五百块灵石,七进十三出,总共要还六百五十块灵石。
至于赖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这几个月日子过得非常不好,由于没有收入,妻子天天在家唠叨:“你说你一个修行者,还是真元境,怎么就把日子活成了这样,前年我弟弟需要买件法器,你才能拿出来一百多块灵石,我回家都脸红,当年你在我家当着我爹面提亲时说的话都忘了吗”
牛二心情很烦躁,妻子的唠叨,钱庄的高利贷,对前途的沮丧都让他很烦躁。
他的修行路已经走到头了,停留在真元已经十年了,当年是卖了家中祖产才求的一枚破障丹,虽然知道吃了以后就会断绝道途,但是真元境对他诱惑太大了。
自己悟性不好,虽说修到了熔炉,但潜力已经耗尽,为了在宁远镖局找份差事,还是硬着头皮卖了祖产。
但是因为自己是吃丹药提上来的境界,在一次走镖过程中遇到山匪,自己懦弱畏战,回来之后就被罚去看守库房。
因此借酒浇愁,谁知库房走水,烧了一批货主的丝绸,不但被赶出镖局,将积攒下的积蓄都赔了进去都不够,还在钱庄借了一笔钱才算完事。
大夏看似律法森严,公正清明,那是外人以为的,每年城外的铁木江里不知要顺水冲走多少人的尸骨。
执法再严有什么用,连凶手都不知道怎么抓人?
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夏国地域那么大,城里才占了多大一块地方,全夏国,城里的面积还不到野外的千万分之一。
就算有上古扶黎族留下的传送阵,也无济于事。
自己的父亲就是当年在野外被人截杀的。
这么多年了,连谁是凶手都不知道。
指望官府还不如自己呢。
前段时间城门口贴的告示,说是一个叫达一的秃驴被人抢了,所以通缉罪犯。
谁都知道这个被抢的小秃驴是国师大人好友的弟子,要不官府吃了撑的去通缉人家。
朝廷对普通百姓好的没话说,对修行者的事情漠不关心,只要不在城里动手,顾及一些朝廷的体面,死在野外不要说是一个人,死一万个修士也没人管。
牛二这张因为人生不如意而烦躁的脸有些扭曲了。
我父亲死在野外都没人管,一个小秃驴的经券被抢官府大动干戈。
等等,死在野外。
野外。
牛二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的。
野外死伤一些修士不是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