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就是那样，我放弃了未来”（2 / 2）
轩轩将她握在胸前。
“带上它。”
“带上它。”
“带上它。”
如神明低语，又是何来指引未来道途。
“通晓悲者所望，通晓亡语真迹。”
“——嗯！”
耳边重复着轩轩这个年龄段听不懂的哲学语术。
“这是……”
轩轩害怕的蹲下，一旁的黑猫冷不丁的注视着女孩。
而周围贪财之人已经围了上来，看到女孩抱头蹲下。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
“罗灵乌？你是！要去哪啊？”
洛薇跟在急冲冲的罗灵乌身后。
越发跟着罗灵乌走的路线，一股可怕得头皮发麻的力量越发在空气中爆发。
“来，来晚了…”
罗灵乌在一处断墙前停下。
在他面前，一株自我意识强烈的森林怪物种植在那。
树笼里还能清晰看到一位沉眠的女孩被胸前佩戴的黑玉石支配。
“等等！那是………！『梦魇曲』。”洛薇·希尔薇略微紧张的看着眼前偌大的森林怪物。
藤蔓众多的挥舞着，每一株分支却又不同于地表常见的颜色，深沉、神秘、崩坏。
比绝望更深沉，比黑暗更畏惧。
周围的建筑无一幸免。
任由怪物嘶哑。
泪流满面的母亲只能抱着没了呼吸的孩子痛哭。
勇敢却又无力的人捡起地上的石子朝怪物砸去，下一刻就被地上拔根而起的树枝穿胸而死。
…
“为什么？”
轩轩痛哭流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些…都是我所犯下的？”
“是的哦，都是由你的自身产生的力量回应了项链内的诅咒。”
“你…是谁？”
“谁啊？刚刚的小猫咪哦喵”
一位黑发打扮同古希腊的15岁少女无异，出现在轩轩的意识里。
“呜呜…快把我变回去啊，小猫咪，我不能…呜，我的手不能再沾染血了，我不能成为罪人啊！”
“这有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不是写着嘛，已满14周岁未满16周岁应当负刑事责任。可你…”
少女在轩轩身边打转。
“你，怎么看，都不像14岁吧？对吧？”
少女轻松的口吻说出轩轩所担心。
“而且，那帮人不也想要了你的命夺走你胸前的饰品吗？你这么做只是单纯正当防卫啊。这又有什么错呢？”
“是…是吗？我没有做错？”轩轩低头看着饰品犯了难。
“可我…”
轩轩刚要说话，意识中，剧烈的晃动打断话语完整。
“哎呀哎呀，那小子还真是阴魂难散啊。”
一个半身土巨人一拳打在森林怪物中心。
“啧……偏了。”
罗灵乌在地上看着由一法·创生的巨人活动。
“『梦魇曲』可没那么轻易制服。”
那怪物一株株深沉的树枝将土巨人缠绕，一用力，杰作品就捏成了土碎渣。
洛薇继续解释，“『梦魇曲』会根据身边人的绝望来增幅自身，一旦使用者承受不住绝望的大幅涌进，使用者就会被巨灵支配。”
“魔女会的知道这么多，真是不意外。”
“明明是被命令禁止的魔法是怎么传播出来的，还是在现象世界应用…”
洛薇·希尔薇无奈的叹气，本来安排是接走罗灵乌。
现在倒好，还要记录『梦魇曲』，如有必要，还要进行回收工作。
“罗灵乌？果然是你啊！”凌空挥手示意。
可罗灵乌可不像凌空那么多力气。
对方是凌空，也就是说……
“凌空！快！使用你的『大慈真木』！”
凌空看向罗灵乌身后恐怖的森林怪物。
张牙舞爪的树枝，嘶哑的嘴巴吞下一百辆卡车都不是问题。
“我…我打这个？”
兰云米凑热闹。
“不是吧，什么实力啊凌空，平常不是很强吗？这么这个时候怂蛋了，你这样还怎么征服‘学生会’那帮人。”
“好，好吧。”
『大慈真木』。
一位同等大『梦魇曲』的木人具现。
『梦魇曲』活动越久，绝望的情感收集得越多。
哪怕是『大慈真木』创化的木人，在如此造物面前，也是大巫见小巫。
没过上几招，『大慈真木』的木人便倒下。
“可恶啊……根本……”
“欸？韦不言呢？”兰云米这才想起还有个韦不言的少年。
“唉，没办法了。本来这招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用的。”罗灵乌使用这招似乎下了决心。
只见他双手合十，集自然之精气。
脸上具现的斑纹愈发明显。
“道创模式！”
强大的气场，一股自然之力外露。
“什么？这也是罗家流传的……”
“是，不过这次对手果然有些棘手，我也是第一次启动这个状态。”
罗灵乌微笑着看着凌空。
“谢谢你凌空，让我有了新的方向。”
“……啊？？”
罗灵乌双手合十，这一次一个接着一个同等大的木人从地底冒出。
不止如此，每当木人遭到破坏，土巨人就会出现。
木土双修。
两只如同神明降下神罚的武神，让大家重获了新希望。
绝望的收集越来越少。
『梦魇曲』获得的力量也少于起初。
黑猫意识到问题不对立马逃跑。
轩轩意识也出现了问题。
人格分裂。
“都是你啊！轩轩！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要接受严重的处罚！”
“呜呜…轩轩到时候我们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不要啊！！这样的结局不要啊！！猫咪！你在哪！？不要丢下我一人！！”
无人回应。
“这就是内部吗？”
一股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又是谁？是来拯救……啊！”
绝望的气息影响到了来者。
来者一手掐住轩轩脖子，从她眼中得知了更多更多他想要的信息。
“我的意识里……为什么会……会……”
『梦魇曲』被打败后留下了一株花苞，里头结果。
一位少女依旧沉眠。
可那名熟悉的身影，不得不让几人惊了惊。
“韦不言？为什么你在里面？”
“哼……哼哼，哈哈哈，你们啊，还真是……”
“你在傻笑什么？”
“喂，你们不感觉韦不言有点不正常吗？”
韦不言讥笑着。
“哦？4个人，你们是在排挤我吗？”
“看到了。”兰云米又一次注意到问题的差别。
“那双眼睛。”
那双通红又带着血与泪，爱与恨。象征着力量，又是看透一切却选择改变分支体系的另一对力量。
曜命天·牟相。
“罗灵乌，你…嚯，怪不得。”韦不言看着朋友脸上斑纹不免奇怪。
“你想说什么？”
“我从『梦魇曲』里看到了好多好多，就比如以后的哪天我们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而是以敌人的身份见面。”
韦不言发疯似的笑着：“当然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们啊，兰云米还有凌空。这双眼睛简直就是为了这样的使命存在。”
“你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韦不言捂住自己一只眼睛，“单纯看到你们的死相罢了。”
“又疯了，那你的妹妹韦汐言怎么办？”
“韦汐言？哦对对，差点把我的好妹妹忘了，她也会跟你们一样。这样眼睛的力量才能得到进化，才有复仇的资格。哼哈哈哈，怎么了？我的朋友们？跟吃饭到一半却被告知吃了别人贡品一样的惊喜，一副死人样…”
大家根本没有想到韦不言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不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好一起维护团体赛文中等学院里大家的……”
“停。”韦不言打断了兰云米的幻想。“过家家的游戏就到处为止了。”
韦不言转过身去。
“很简单的道理，就是那样，就是因为那样，我放弃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