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油诗人(1 / 2)
“初阳,昨日为师让你练习的御风术如何了?”丁玄洛坐于堂上,问道。
“会是会了,就是不太熟练,只能飞到离地四五十丈高,还飞不远。”
丁玄洛:“……”
“臭小子,练气一阶能蹦跶四五十丈已经很了不起了,一般人只能飞二三十丈高,你还不知足。”丁玄洛暗自腹诽。
“嗯,还算可以,日后须勤加练习。”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这根丝带你拿着用。”丁玄洛递给张旭一根黑色发带。
“这缎带?”张旭疑惑道。
丁玄洛为张旭解惑:“这是不是普通发带,这里面有一个小型储物空间,可以放点东西进去。
你如今已经是一名真正的练气士了,这空间你用的着。将你的灵气注入些许,就能使用,后面它自能分辨你的灵气。”
“多谢师父!”
“嗯,去吧。”
“徒儿告退。”
还没等张旭走出门,趴在窗户上的俩老头,一老太太就把持不住了。
“旭小子你终于出来了,快去随为师学控火术。”
“跟为师学碎石!”
“旭小子跟为师去学操水术。”
“死老婆子,你那术法一听名字就不正经,旭小子别跟她,会学坏。”
“去你的臭老头,谁的术法不正经?”
“……”
张旭一阵头大,这三位就是拜师当日硬拉着要收他为徒的老头老太太,都是青玄门的太上长老。
虎头燕颌老者叫萧子骞,修炼火之灵气,白面微须老者名讳为刘笑天,高颧骨老太太闺名薛青衣,二位老者分别修炼地之灵气、水之灵气。
三位老人都是筑基七阶的练气士,在青玄门这种小门派已经很了不得了。
拜师之日张旭跟着丁玄洛走后,三位老人悄悄尾随,跟到了竹风院,见张旭对丁玄洛行拜师礼,眼巴巴瞅了好久,愣是拉着张旭给他们也下跪行礼。
之后三位老人不顾手下弟子以及丁玄洛的反对,硬搬到了竹风院居住。
每日清晨鸡都没叫,就扒张旭门口催他起床修炼。
他们最安静的时间,就是丁玄洛教导张旭的时候,仨悄咪咪趴在窗户上瞧着。一旦丁玄洛授课完毕,就又争吵起来,争着教张旭。
“别吵吵,时间都浪费没了。这样,老规矩,咱们猜拳,谁赢了谁先教,每人教一个半时辰。”
“行。”
“萧老头又垫底。”
“不行不行,刚才我没发挥好。”萧子骞耍赖道。
张旭无奈的听着仨老小孩争吵,一天吵吵闹闹的,但是他的心里却十分温暖。
争了得有一炷香时间,仨老小孩才定了顺序,你推我搡地扯着张旭离开。
丁玄洛耐着性子听门外吵了很久,“终于走了……”
他生性喜静,但是自从收了张旭,他这竹风院就几乎不曾安静。
这一日,三位老人与丁玄洛都被掌教唤去议事,张旭才有空歇口气,上街转转。
“一下子拜四位师父这福分也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得。嗯?得春楼,这酒楼名字不错,不如上去坐坐。”
“哟。客官,您想来点什么。”张旭甫一踏入得春楼,就有小二殷勤迎了上来。
“一壶茶,几样点心。”
“客官不来点酒么?小店醉风流可是一绝。”
“不了,茶就行。”张旭不敢喝酒,万一耽误明日修行,怕仨老小孩生吃了他。
“好嘞,您楼上请。”
张旭上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边喝茶,边看楼外秋景。
“已经九月了,逃出来四个月,也不知刘伯跟德宣他们怎么样了。”路途遥远,也不好遣人捎信回去。
张旭正沉溺于乡愁中无法自拔,忽闻身后一句诗传来:“朝食禹城粟,暮入伤麟宫。”
一听这诗,张旭就觉得不一般,肯定是位修行有成的修者,奉禹城与伤麟宫中间隔着七个域呢,他竟然一日跨越七个域,不简单不简单。
“破笠观樵蓬莱境,妙言不语俗世人~”
“这语气!一听就是有为神宿,厉害!”张旭默默称赞道。
“长叩玉阶得圣法,我随仙人语长生~”
啊呀呀呀呀,有圣法,已得长生!了不得了不得,这等人物,定要结交一番。
张旭转身,才看清念诗人。
此人低头饮酒,只能看到长发披散,身着灰白色宽大长袍,颇有几分魏晋风度。
张旭又是一阵默叹:“了不得了不得!”
“仙长,小子刚听到您口诵诗句,句句不凡,像是神仙中人,不知可否向您讨教一二?”
对方虽抬起头来,手中却依旧持着酒杯道:“好兄弟!相逢即是有缘,坐,来陪我共饮一杯。”
张旭不想此人竟如此豪爽,正要举杯一饮而尽,却听对方道:“有了!哈哈。“
“什么?”
“独坐闹市上,
饮酒三千杯。
有人来相问,
我以诗篇回。
好诗,好诗啊!好兄弟,你觉得我这诗如何?”
“好…好诗…”张旭勉强道。
对方很高兴地拍拍张旭肩膀道:“知己!知己啊。听我再吟诗一首,
今日我来奉禹城,
得遇知音酒楼中。
为酬世上有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