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夜不宁,死人未休!(1 / 2)
听见惨叫的刘毅宁提桶而来,却见满地血液沿石缝流淌,顿时怒从中来,提刀便要来战!
“哪里来的畜牲?!”
刘毅宁一声怒喝,举起手中刀,朝男子劈来,气力十足,不似救了半夜火理应疲惫。
想来他的火气当是难以遏制,多年同住一宅,可谓刎颈之交,亦可谓情同手足!
只见尖刀了无卷刃处,脱鞘寒光直逼向那细长男子!
三尺腰刀丝毫不惧锋利细丝,猛力劈砍竟让那厮无力招架。劈后再撩起一刀,打得那厮连连后退。
银丝未放,铺排一片仅作盾用,当真是委屈了它那削铁如泥的坚硬!
而一旁的女子未及反应,但见丈夫狼狈后撤,便赶忙于后背偷袭来者。
却不曾想到骨爪尖利,仍“铿锵”一声打在铁刀上,未伤其人半分。女子一惊,刀客竟早将腰刀别于身后,挡下此抓!
速快至极!
女子忙又再抓。
刘毅宁却是刀身一横,利处朝身外,教那女子收手转而攻向别处!
再是男子终于回神,手作弹指状,轻弹便有数条银线射出,配合女子骨手横挥,似欲将刀客打个措手不及……
武者,唯快不破!
只见刘毅宁影随身动,唯残影于原地接下二人招式,其人早已现于男子跟前挑起刀来,欲断其右臂!
正是此时,女子猛喝,飞速冲出,一只骨手坚硬之极、速快之极,钳住腰刀,为那男子接下一招!
男子反应亦快,袖中银光再现,直射刘毅宁脑袋。
刘毅宁猛地用力,将女子骨手甩开而腾空,正挡在那银丝将过之处。女子赶忙收手,虽是躲过一劫,却难再反应快刀再斩!
快刀一落,断开银丝,丝落成球,再无杀伤力!刀势未尽,顺势而斩,再与女子骨手相碰!
然此时女子收手之力已施,骨手之势尽失,岂能挡下快刀之斩?
手断坠地,女子再无倚仗,气血亏虚不说,修为亦损去无数。女子一时气急攻心,血流不止,晕死过去。
男子无心再战,挥袖射出数十根银丝,去扶他那虚弱之妻!惨相难看!
刘毅宁见状,箭步躲避,凭此之机,刺出一刀,正中男子右臂。
男子猛哼一声,将那腰刀震出体外,亦将刘毅宁震飞数丈!却使自身吐出鲜血,所行真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刘毅宁一脚蹬向地面,强行停止后退!却也震出内伤失了血气,一时口溢鲜血,蹲地调息。
眼见那男子盯望女子,刘毅宁心内暗道:“此人竟有此等功力!不过他也有所损伤,想必是祭以气血全力一击罢!不知那男子还有何手段,小心驶得万年船,待我调息后将他二人缉拿……”
此时,刘毅宁自当知道若是气息不稳却动以气力,当伤及根基,且不说今后要想再进是难上加难,就是此刻他亦有一命呜呼的可能。
男子捡起断手,吹落灰尘,轻轻抬起女子手臂,接上断掌,小心摁住,欲撕下衣衫包裹起来,却在松手之际,断手松晃再次掉落。男子匆忙捡起,另一只手则拼命撕扯衣物,好不容易扯下一条,却是小小一角,难绑断手……
血止不住地流……
男子心痛不已,顾不上体面,轻放下断手便脱下长衫,猛地撕开,成一长条宽面布条。他再度捡起断手接在断处,布条裹紧后,哪怕摇摇欲坠,他亦稍有舒心……
随后他小心抱起女子,背在身后,哪里顾得上自己的伤势?他也不再管那刀客,快跑入巷,隐入黑暗。
刘毅宁眼看着,情急之中欲跃起追赶,却不想一阵疼痛令他扶胸而止。
他的筋骨似打结一般难以支撑躯干站立,无力感顿时生发。此时的刘毅宁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正在某人注视下。
一条冷汗缓缓流过其脸颊……
就在这时,一驼背男子从天而降。他经过刘毅宁,仅是给后者一个眼神便使之唇齿难发,一时间紧张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