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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一只全身通黑的野狼于高坡叫着,忽然,寒芒闪过,那可怜的狼儿没有再发出半点声响。马蹄声过,一个人影出现,瞳孔中闪烁着红彤。那只箭矢射的很准,从狼的眼睛射入头颅,将大脑搅的稀巴烂。
人影蹲下身,伸出胳膊,白色的皮肤突兀出现,块块凸起的肌肉,条条的疤痕,诉说流年。
“哟!没射穿?嗯~射眼睛果然好使。”
精灵很高兴,他只用了二成力,虽是固定靶子,但也算进步了。记得第一次,帕尔默他是直接将猎物的半个身子给射爆了,没错,爆了,成血雾那种。
将完好无缺的狼躯丢到马背上,刚要转身,一声声狼嚎出现。不一会儿,六匹狼将一精一马围了起来。精灵不屑一笑,直身搭箭,弯弓满月,最强壮的一只狼瞬间飞了起来,足有半米的箭矢,将它钉在岩石上。
狼王的身死使狼群出现了片刻的慌乱,但很快,他们从五个方向一同扑向帕尔默。尖牙利爪仿佛滴出血般。精灵不慌不忙,从腰间的箭筒拿出五支箭,搭弓、拉弦、瞄准、射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拉。
五只箭矢似死神的呼唤,两只被狼被射中脑袋,当场毙命。还有一只被射中了腿,趴在地上,竟一时站不起来,在那“呲牙咧嘴”。
弦刚弹回弓的怀抱,两道凛冽的寒风从身后吹来,精灵转过身,举起双臂,覆有铁甲的手掌钳住两个大张的狼口,刹那间,两只跃起的狼躯悬于半空,那两双直立的瞳孔缓缓变为圆盘。青筋乍起,精灵双手用力,两个狼头如同高速上刹车失灵的汽车,狠狠撞在一起,阳光普照大地,那两个炸起的尾巴猛地向下一坠,精灵用力一抛,稳稳丢在马背上,与那嗷叫的狼玩起了叠罗汉。
又走了几步,收起箭矢,又是一抛,马儿的走动没有影响精灵的准头。就这样,精灵将狼尸抛到马背上。突然,他脚步一顿,看着那明显大上几圈的狼王,它竟还活着,目光下视,箭矢整个没入,只有箭杆上的羽毛还见着光。
“你这是何苦?”
精灵喃喃道。
行军的日子枯燥乏味,整日无聊的帕尔默忽然拿起了弓,一段孽缘就此展开,它原本统帅的一个大狼群,有三十几只。第一次相遇的那日,精灵很是高兴,一时兴起,一人杀了七只狼,并在狼群的围攻下全身而退,也因这,他们结下了梁子。
那日晚上,帕尔默带着七个狼区回到营地,将负责饭食的厨师叫来了,一番烹饪后还淋上了珍贵的香料,香气弥漫整个营地,哪儿都能闻到,当然,山坡后的那双狼瞳它也能闻到。
佣兵团的驻地换了又换,而狼群也是不辞辛苦,跟了一天又一天。每当精灵单骑追骑,狼群必会神兵天降,很聪明,但很可惜。
精灵的惜命使他永远身穿铁质板甲,在那精良的甲具下,狼群的攻击不值一提。
回过神,精灵摇了摇头,拔出匕首,给了狼王一个痛快。肩扛狼躯,这一趟返载而归,马蹄踩过泥巴,留下了一朵朵“梅花”,幽暗的影子变得狭长,滴滴鲜红如同美丽的红宝石镶嵌在泥沙之中。
帕尔默很高兴,好一番颠沛流离,终于,法蒂玛顺利传回情报,今日是会军之日,也正巧,肉食满盈。
风沙阵阵,精灵微微皱眉,眺望远方,一个正方形的小营寨正在大兴草木,能看到的,一个接一个的帐篷,条条敦实的道路,还有两个在地上打造的奇特建筑。
“哨塔?不对,有挡板,有外檐,箭塔?”
精灵怀着疑惑与惊喜的心情,拿起缰绳,烈马奔腾。高超的骑术使那小塔般的猎物稳如泰山,倘若有老猎户看到,想会瞪眼咧嘴,惊讶不已。
尘土飞扬,栅栏逐渐清晰,风沙渐渐退去,一个身影出现在精灵眼前。
“法蒂玛!”
话刚落,精灵猛地夹住马腹,缰绳一转,马儿高举前蹄,不满地打了个响皮,可惜它的主人却直奔那个身影。精灵展开臂膀,一个熊抱抱上去,两精的铠甲碰撞,奏起清脆的声响。
帕尔默大笑着,不停拍向故人的肩膀,还没等眼前人开口,他便抢着说道。
“好小子,你可让我好担心。来,让我看看,昔日无敌的影冠之手,怎么这副熊样?”
说着,边绕着法蒂玛绕起圈来,这瞅瞅,那看看,恨不得找到一处伤口似的。圆圈中心的人不由苦笑连连,早计划好的话语吞进肚子里。
两精闹腾了好一会儿,在打闹声中走过栅栏。早已有佣兵将猎物收起,佣兵团每个人都知道这些猎物会交给近卫军,在长官们的欢声中分食殆尽,弱小即为原罪。
远眺明近方自清。几名矮人弯着腰,身着甲具,恰似一个个黑色的圆球,粗糙的手掌中握着一把足有巴掌大的长钉,晃眼的铁锤高高举起,又轰然垂下,闷响四处响起。
一瞬间之间,帕尔默仿佛回到那蔚蓝的美丽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