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FBI open the door（1 / 2）

人影站在草丛……哦不，飘在草丛上，皎洁的月光透过了它的身体，杂草的叶片也从它的小腿穿过，整个人像是空有高精度建模而没有能力处理复杂物理效果的三流游戏厂商做出来的场景，诉说着它并不是人，而是幽灵的事实。

除此之外，它眼中的幽幽火焰亦是有力的佐证。

不同于惊恐的小姑娘，冷静的凌霄站在原地，借着月光看清了它的长相。

这是一个肤色偏淡、长相普通的男孩。

“我猜……你就是那天小妹妹碰见的，没有攻击人的幽灵。”

凌霄率先开口。

男孩似乎这才感知到了它的存在，像是被惊扰的itch一般张开嘴巴，面目狰狞起来。

“虽然不知你是用何种方式联系上了我脑子里的那个光球，”凌霄一点也不慌张的从衣服的口袋中又一次掏出了黄符，夹在双指中，淡然道：“但这至少说明你有最基础的理智，所以别冲我吼，告诉你为什么找到了我。”

“当然，”他晃晃手中的符纸，“如果你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也不介意帮你一把。”

死亡的威胁，通常会使人变得冷静，就连幽灵也不例外，因为这是刻在基因、刻在灵魂里的本能反应。

这来自于残酷的自然选择，冷静不下来的都被淘汰了。

或许是凌霄的话起了成效，又或许是恰巧这时男孩压抑住了自己，总之这位虚幻的幽灵的面容归于平静，在一番正对着的凝视中缓缓抬起了手，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左拐右拐的弧线。

凌霄并未读懂它的意思，紧接着男孩又画了一个圈，然后又重复了那个弧线。

这下凌霄懂了——弧线是s型的，表达的正是“s”，而是圈是“o”，连起来……

“sos？”凌霄试探性的问，“你要想我求救？”

他颇有些无语的看着幽灵，“你已经死了。”他说。

不是学某个胸口有七个伤疤的拳师装那啥，而是真正的陈述事实。

但随后男孩却是摇了摇头。

“另有他人？”凌霄挑眉。

男孩点头。

“那是谁？”他又问。

男孩指向凌霄，后者登时一脸问号，男孩紧跟摆手示意凌霄让开，凌霄照做了，侧过身，男孩手指的方向正对屋内。

酣睡的老人与小姑娘自然不可能需要救援，凌霄理解了男孩的意思。

“某户村民？”他推测道。

男孩立即猛地点头，微微咧嘴，似乎为凌霄的机智感到高兴，然而凌霄却给它泼了一盆冷水。

“抱歉，如果是瘟疫的话，我无能为力。”凌霄颇为冷漠的拒绝了男孩的请求，“我不是医生，不会医术，医生在那里。”他指向了那座红砖房的方向，“你可以去找他。”

男孩摇摇头，旋即又点点头。

“……？”凌霄不明所以，不用言语，甚至没有具体指代的交流效率实在太低了，他思索片刻，抬起了双手，伸出手指，一个比划“一”一个比划“二”，旋即说道：

“只能我救选一，你找不了医生选二。”

男孩指向了他自己的左侧，凌霄的右侧，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