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会都开了，都一直举手同意了，夏天说来也来了，为啥就是不落实？”一女职工问。

其她的女职工也都附和着说这说那的。

“应该落实，到底是哪个关口出毛病了我也不知道，我去厂里问问情况，今天你们下班前我一定给你们答复。”这时，刘主席看见武捷威了，笑了笑又说：“下班前我让武主任亲自去你们车间跟你们说明情况。”

“俺们不用他去车间说明情况，俺们要的是结果，你打电话跟俺们主任说一声就行。”几个女职工瞅了瞅武捷威，陆续地走了。

“武主任，把门关上，可嚷嚷死我了。”刘主席说。

武捷威把门关上，回身问：“职工代表会上是通过了，怎么就没兑现呢？”

“潘厂长没签字呗，不知是他忘了还是对这事不满意？一会儿我去找潘厂长问问……哎，你这是有事啊？”刘主席问。

“有点私事，本来不打算说，可不说心里又憋屈的慌，还是厚着脸皮跟你说说……”武捷威说。

“尽管说，私事公事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刘主席说。

武捷威就把想去上海音乐学院进修的事说了。

刘主席沉思了一会儿说：“我这儿没有障碍，关键是厂里，带薪外出学习也不是没有，可那是公派，是专业性的，你学的是音乐，跟你专业对不上口，厂里恐怕不会同意……”

“我学成回来不也是为厂里服务的嘛，咱厂的娱乐活动，参加局里市里的汇演，我又是编导，按说也是专业对口。”武捷威说。

“要不这么地吧，我正好要找潘厂长去，顺带把你的事跟他说说，我敲个边鼓，替你说几句好话，你看行不行？”刘主席问。

“太行了，成了的话我记你一辈子的好……那我就回办公室等你的电话。”武捷威说完开门走了。

武捷威回到办公室，想给庞荔文打电话，想了想还是等有结果再打吧。

一下午，武捷威如坐针毡，盼着刘主席能给他打电话说好消息，直到快下班的钟点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才忽然响了起来。

武捷威赶忙拿起话筒：“喂……刘主席，怎么个情况？”

“武主任，我跟你简单地说说……算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刘主席挂上电话。

武捷威心里涌出一丝莫名的兴奋，因为从刘主席刚才的语气里判断，武捷威分明听的出来是好消息，只是好消息里好像还有一点什么顾虑。

武捷威去了刘主席的办公室。

武捷威看着刘主席，刘主席笑了笑问：“是不是着急想知道结果？”

“那肯定了，一下午坐卧不安的……有希望吗？”武捷威问。

“有希望，只是有点小问题……潘厂长说，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应该支持，可你这不属于公派出去学习的范畴，像你这种情况，厂子里还有好几个呢，他都没批准，但你是个特例，不过潘厂长的意思是说，带薪进修可以，职位保留，但是学费必须自理，要不然会有其他的职工攀比。”刘主席说。

“这个条件已经对我网开一面了，太好了，我同意，学费我自理。”武捷威说。

“那行，你随时可以去厂里办离职手续了，你的职务我先替你兼着……你最好跟潘厂长打声招呼，怎么地也该说几句客气话吧。”刘主席说。

“那是肯定的，谢谢你了刘主席。”武捷威说。

武捷威又迅速回到办公室，迫不及待地给庞荔文打电话，把刘主席说过的话跟庞荔文说了，庞荔文也是兴奋不已，说：“我都准备好预案了，如果厂子不放你走的话，我就找总工会的周主席帮忙，他有的是办法。”

“不用了，厂子对我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要是再要求厂子出学费啥的，那就太不知趣了。”武捷威说。

“学费我替你出……总工会要试办几期音乐学习班，效果好的话，会一直办下去，聘我当音乐老师，周主席还想请你来教手风琴课呢，一个星期安排五节课，我把授课补助费给你当学费，不够的话我还有工资。”庞荔文说。

“不用，我的工资就够了，吃哈住都在俺父母家，用不着花我的钱。”武捷威说。

“你也是，咱俩都到这份上了，还分的那么清楚。”庞荔文想了想又说：“哎小捷，我找个公差送你去上海吧？”

“那你回来怎么办？再让我送你回来？”武捷威问。

“两年见不着你了怎么办哪？人家想你嘛……”庞荔文说。

“打电话，听声如见面。”武捷威说。

“那行，啥时候能走？”

“当然是越快越好，听俺爸说再有一个星期就开课了。”武捷威说。

“那就抓紧时间办离厂手续，一定要确定好是带薪进修，工资奖金还有一些相关的待遇也要敲定。”庞荔文说。

“这个我懂……”

“抽空来俺家吃顿饭，跟俺爸妈道个别。”庞荔文说。

“那是一定的。”

三天后，武捷威去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