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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的八台机子分成两排,一排四台。
林琳是第一个选择座位的人。为了确保隐私,她选择了里面那排靠墙的机子,然后把其他四个人都赶到了对面一排。
粟春雨觉得网吧靠墙角的位置一般都很脏,便选了林琳斜对面的位置。江一诚坐在她的右手边,彭峰坐在江一诚的右手边,言谢只能坐在剩下靠墙的座位上。
座位分配好之后,五个男生便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游戏模式。
粟春雨对游戏完全不懂,但奈何旁边坐着的都是打游戏的人,而且他们的屏幕画面看上去如出一辙,都是几个人在地下室之类的地方,举着枪大杀四方。并且,她隐约能从他们戴着的耳机中,听到开枪的突突声。
她觉得耳膜一阵刺痛,仿佛被电流袭击一般,那是她对噪音的下意识反应,不针对任何人。好在她的接受能力强,很快就适应了包厢里嘈杂的动静。
电脑开机后的十来分钟时间里,粟春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她在想,她家里就有电脑,要上网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反而跑到网吧来?
得出的结论是,她大概是中邪了。
粟春雨坐在黑色的皮椅里,左看看,右看看,身旁的人游戏玩的投入,并没有分出心思来关注她的不自在。
她又抬眸看向斜对面坐着的同样很投入的林琳。
林琳正在摆弄摄像头,似乎是调整角度,她的嘴角微微抿着,露出很专业的微笑姿态。调整好摄像头,林琳又开始打理自己刚刚及肩的短发,尤为仔细。
在网吧里一边摆弄摄像头一边打理头发,不是开视频就是拍照,联想林琳并没有戴耳机,粟春雨排除开视频的可能性,那么,显然就是在拍照了。
在网吧拍照……她挑挑眉,不置可否。好吧,她和郑意依曾经也干过这种幼稚的蠢事。想到这里,她还真不好评论人家林琳的行为。
所以林琳先前那么期待来网吧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要拍照?
这姑娘也忒无聊了一些吧?
事实上,粟春雨自己也很无聊,不然她哪里会花时间跟精力去观察包厢里的众人在做什么。
见大家皆有事可做,她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双手终于摸上鼠标和键盘。
她登录qq账号,习惯性地查看了一下等级,发现还是和她上次在家里看到的情况一样,只有三个月亮和两个星星。
刚学会上网的那段时间,她对qq等级迷一样的上瘾,每次上线,时间必定大于2个小时。那会儿但凡向印拿升级诱惑她上网,她总是轻易就被说服。
在她努力的“经营”之下,她的qq等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一度甩开郑意依一个月亮。后来老粟同志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买了台电脑回家,并且从来不限制她上网的时间和次数,她反而渐渐不再热衷提升qq等级。
她感到神奇。她分明有成为网瘾少女的潜质,怎地一朝一夕过后,就改邪归正了?她想过,难道这是老粟同志作为人民教师,教育她不要变成网瘾上年的一种另类的策略?
——看到事物的本质,就会减少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新鲜感也会随之降低。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家老粟同志可真是太高明了,仅仅只用一台电脑就挽救了差点“失足”的少女,这是何等值得吹嘘的一件丰功伟绩啊。
在粟春雨“迷途知返”的过程中,和她有一个月亮之差的郑意依,却在向印的百般殷勤下,终于成功逼近她,填平了月亮凿出来的那个坑,且隐隐有反超之势。
到现在为止,郑意依的qq号已经有了一个太阳。对此,粟春雨表示很不服气。作弊出来的成绩怎么能算数?
找到郑意依的头像,她点开了对话框。
西米:小意?在不在?
过了好一会儿,郑意依那边才回复。
星星向印:哎呀呀,我们家粟粟居然上线了。你放假了?
西米:嗯。
星星向印:你怎么这么冷淡?不是你主动先找我聊天的吗?
西米:哦,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本人。
星星向印:向印说你真歹毒,居然想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西米:你们果然又腻在一起。明天不要去我家找我,我不会见你们的,你们俩已经深深的伤害了我。
这句话发送出去后没多久,郑意依那边弹了视频过来。
粟春雨点击拒绝。
星星向印:!!!!!!
西米:我在网吧呢。摄像头坏了。
星星向印:你跟谁跑去网吧了?!你怎么不学好?!
西米:跟同学呢。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同桌腿骨折住院了么?我们几个同学商量了一下,今天放假之后就去医院看望了他。
西米:我不跟你说了,明天见面聊。我等会儿就回家了。
她关掉对话框,把qq在线状态改成了隐身。
她习惯性地进入qq空间,先给花藤浇水、晒太阳,然后点进留言板,看看别人给她的留言。
粟春雨有好些时日没有上过网了,留言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客套的要她回踩空间的留言。
她挑了几条回复,其余的放置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