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进京科考（1 / 2）

流年似水，岁月如歌，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如今涂春娘已经嫁入程府五年了。

程家小孙子程子陌如今已是四岁半的淘气孩子。他在家人的呵护下茁壮成长，比同龄的孩子高大壮实的多，说话咬字也清楚的多，就连认识的字也多很多。

程家梁三年前得中举人，然而却止于春闱，他心有不甘，不愿后补为官，想要在会试上再去博上一博。如今又到了赶考的日子，一家人送他出门。

程家梁面对家人多有不舍，站在门口对着三人说道：“娘子安心在家等我回来。父亲安心，这次必定能中。乖儿子，别给你娘添乱啊，爹爹回来给你带京城的蔗糖回来。”

“我才不会给娘亲添乱，是娘亲给我添乱。”程子陌听父亲如此嘱托，不太满意，撅着小嘴回应，引来众人大笑。

涂春娘有些不舍，“夫君早些回来就好，只愿你能一路顺风，路上照顾好自己。我和儿子等你。”若不是风教礼俗和孩子年幼牵绊着，自己真想就陪在夫君身侧。

程家老爷子挥了挥手，“程家的希望就靠你了。相信你一定不会让老夫失望的。去吧，去吧。”程老爷子每次送别儿子都会眼中含泪，期望中又有些不舍。

程家梁挥了挥手随同会试学子赶考而去。这样的分别的场景在各家应考的书生家中再也平常不过，只是涂春娘却愁云满面，心事重重。

涂春娘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因何而来，又将应验在什么地方，如今她最担心的便是丈夫。

程子陌牵着母亲的手，抬头询问着，“娘，爹爹走了，什么时候回来，蔗糖真的很甜么？”

涂春娘轻轻摸了摸程子陌的头说道：“快则一个月，慢些两个月也就回来了。”

程子陌咬着手问道：“什么是一个月？什么是两个月？”

“就是要好多好多天才能回来。”小孩子的问题总是很多，涂春桃也是尽量给孩子解答。

程子陌的思绪跳动的很快，很快想到什么，说道：“那我们去姨母家去看子英弟弟吧，我都想他了。”

涂春桃看着程子陌认真的样子，笑道：“父亲你看这孩子，昨日才去过，今天一大早又嚷嚷着要去了。”

“去吧，去吧，孩子就要在一起多多玩耍才亲近。”程老爷子看着小孙儿雀跃的样子，想到程家后继有人，也很是欢喜。

涂春娘送走丈夫后便领着孩子去了程家杂货铺。

涂春桃借了妹妹的福气，在程子陌出生的第二年便也生了个儿子，取名为程子英，如今也已经四岁了，去年又添了一个女儿，取名为程子玲。如今儿女齐全，她心中一直惦念这春娘的恩情，两姐妹的感情愈发的深了。

涂春娘带着程子陌走侧门直接去了后院，两姐妹时常让两个小娃娃自己去玩，两个人在一旁聊天，倒也有趣。涂春娘带着程子陌刚要抬脚买入，心中忽然一阵悸动，回头望去只见两个乞丐，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此时成家杂货铺对面墙角坐着一个邋遢的老头，破衣烂衫，一块破麻布披在身上，将脸埋在麻布之下，只漏出一双阴恻恻的眼睛。他看似与一旁乞丐无异，只是少了讨要饭食的破碗，而手中多了一柄枯木拐杖。那老头看着涂春娘领着程子陌进了程家杂货铺，摇了摇头，皱着眉轻叹了一声，“造孽啊。”

程家梁与临乡的一位同窗好友相约一同前去应考，需要步行到临乡一同租用马车前去京城。去往临乡的路上要经过很长一段山路，路上有些崎岖，乘马车去要舒坦一些。

程家梁走在路上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回头却又见不到什么人，问同行的好友是否有同感，那人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程家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没有当做一回事了。

顺利和同窗们汇合，在临乡停留一晚。

临乡有大路直通京城，几个书生同租一辆平板马车前往京城应试。一路无事，只是程家梁感觉怪怪的，总觉得有人跟着，却又见不到人影。还好一路顺利，书生们都平安住进京城客栈。

再有几日便是科考的日子，闲来无事，几个同窗相约前去踏青，程家梁对应考自信满满，便应了同去。几人步行来到山脚后，程家梁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程家梁身边之人问道：“家梁兄，你怎么总是回头张望，是还有约他人同来么？”

程家梁眉头微皱，答道：“没有，只是总感觉有人跟着，回头张望却又见不到人。奇怪的很。”

那人说道：“定是科考在即，紧张难免，睡得不太安稳吧？不要疑神疑鬼了，前面有处状元山，山上景色不错，我们早些前去，省的一会没了地方，都让其他才子占了去。”

程家梁点了点头，“嗯，年兄所言极是。我们赶紧过去吧。”

山不高，顶上有座亭子，一条小土路盘旋通上山顶，春风吹过，阵阵清香，让人感觉舒适至极。几个书生排成一排登山而上，程家梁晃了晃头，深吸了口清香，赶紧跟了上去。

行到半山腰，忽然一阵大风袭来，那风来得快去的也快。

一众书生慌忙躬身遮头，躲避风势，风过只有一声惊呼从人群后方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