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梣兹族(下)(1 / 2)
两匹马在树林里飞奔,惊得了在树上休息的林鸮飞上了天空。许煜洺和冯德夫骑在马上,他们已经在树林里寻了朱尧光好几圈了,他大概率是返回了那个都是梣兹族人的村子,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就让胡杰带着冰儿和宁夕继续在树林里找,许煜洺和冯德夫去那个村子。
从他们原本的位置去那个村子,正常速度骑马的话应该是八个小时左右,以他m们两个现在的速度,不到六个小时就能到。
“千万不能冲动啊,如果他自己对抗那么多人的话,毫无疑问是必死无疑的。”许煜洺默默想着,又用马鞭抽着马让它快走。
村子里面很安静,自从昨天祭祀河神之后,天空就没积聚雨云,这个村子是在山间盆地之中,东部的东石河比村子海拔要高,所以要修筑堤坝不让东石河灌到村子里,现在,那破烂不堪的堤坝,已经无法抵御更大的冲击。
村民们都对祭司感恩戴德,她就好像所有村民的父母一样,保护着这个村子的安全。
两匹马绕着村子的外圈到了山脊上的那个竹屋,李恒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除了他所有的人都去田里工作,而他的工作就是把家看好。
“李哥,只有你一个人在吗?”许煜洺跃下马,拉着缰绳走到李恒面前。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现在就我自己,他们都去田里面干活,达琪给他们送饭去了。”李恒说。
“那有没有见到过和我们一起的那个人,就是那个长得挺高,没什么表情,一直挂着佩剑的那个。”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李恒回答道。
“那谢谢你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找。”许煜洺和冯德夫骑上马,往来时的地方去了。
“吃完饭再走啊……”李恒见他们两个走远,回过头向屋里叫了一声:“你出来吧,他们走了。”
朱尧光从屋里走出来,他脱掉了软甲马裤,穿上了梣兹族的兽皮裙,脸上也画了那几道纹饰。
“谢谢你们帮我。”朱尧光仍然握着佩剑。
“不用谢,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凭她逼死了达琪的姐姐,我就早想干掉那个老巫婆了。”
夜间,竹屋里,众人围坐在桌旁,中间的一根蜡烛照亮大家的面庞,尹达琪的旁边,丈夫们按顺序坐好,苏查、巴达尔、崔氏兄弟以及李恒,朱尧光坐在了李恒的旁边。
在竹屋的角落里,是第五个丈夫周之,头发灰白稀疏,脸上也净是些黑斑,他明确表示这种事不要拉上他。
“巴达尔你往那边挪一下,实在太热了。”
“哦。”巴达尔搬着竹凳,向崔氏兄弟那边移动。
“好了,我们现在多了一个朱兄弟,把握就更大一些,现在我们不清楚巫婆平时住在哪里,所以机会只出在祭祀的时候,她才一定会出现,我们虽然搬到了这个地方,但是表面上是因为达琪和她母亲之间的矛盾,我们和巫婆之间没有什么直接冲突,祭祀我们也是可以参加的,就是达琪最好不要去。”苏查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等下次祭祀的时候解决掉她,但是祭祀的适合,全村大部分人都会过去,她还有卫士,我们恐怕很难解决掉她。”李恒说。
“那就需要朱兄弟帮忙了,他的身手可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了的,力量之大可以和巴达尔抗衡。”苏查说。
“但是朱兄弟不是村里面的人,没有办法参加祭祀。”李恒说。
“没事,我有一招。”苏查说。
三日后,竹屋外排了亮评吹竹笛的乐手,个个神采飞扬,一边蹦一边吹,尹达琪的六个丈夫都在门口,候着队伍赶回来。
村民们纷纷往山上看热闹。
“又是那个小贱丫头,算上这个,过门个七个丈夫,以前连崔家那俩小娃娃都弄了过去。”
“就是啊,肯定是上辈子缺男人,这辈子就要多过门几个。”
所有梣兹族人,结婚的时候都要去距村子十公里的一棵孤梣树前面见证,然后丈夫再用轿子把妻子拉回来。
“回来了。”李恒眼神最好,他看着远处从那昂扬的马头,朱尧光坐在马上,后面四个雇来的青年抬着轿子,这就是苏查的方法,只要成为梣兹族族人的丈夫,自然就可以参加祭祀。
在朱尧光骑着马向竹屋这边走的时候,天空逐渐阴沉,明显感觉湿气重了起来。
“喂,变天了。”李恒往着天上说道。
“哈哈,希望下得大一些,我们就有机会了。”许阳双手抱胸。
黑云聚集到空中,让人有种非常压抑的感觉,朱尧光和后面抬轿的青年都加快了速度,往竹屋这边赶。
一条条闪电如同银蛇一般在黑云中穿梭,“咔嚓。”一声脆雷,数以万计的雨点从黑云之上落向大地,浇到屋顶,农田和人的皮肤上,洗刷着这一切。
“不好了!坝子被冲开了!”下了一分钟,村东头的坝子就不堪重负豁了口,村里面年轻人都赶往坝子那里,拿着能用上的所有东西堵住它,如果不去管它,过不了多久,村子就会变成一个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