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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3:轨道之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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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稻草男孩好似缓过来了,他一骨碌爬起身,表情木然地往自己负责区域走去,许是听我俩站着扯淡感到腻味。我见小苍兰又陷入感伤,便借着时间紧迫催着她加紧搜找。

我不想挑起任何重担,从两年前那寒冷耶诞夜起,我的命运被改变了。这个世界正像横皇那样,让我提前告别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正带着我狂奔在绝望悬崖上。这整一天来,各种层出不穷的烂事将人逼疯。alex曾说,苦难就像在领略无数次的恋爱,既痛苦又快乐着。

“我找到那东西了!果然得移出第三瞳才能看见!”就在这时,我感觉手腕被人猛拽,才从一团混沌里被拉回现实。小苍兰手指前方,开始沿着黑水追击。她说那个劣畜在害死德国佬后,又附足到了一只夜贝身上。贝壳被侵占便化不成羽蝶,现在已长成鸭蚌大小,正顺着黑水流向第二座瓮房,不知在图谋什么阴暗勾当。

前女魔没有我那么多烦恼,显得情绪高昂,她对那东西深恶痛绝,想要复仇的欲望令她精神百倍,转眼间便跑出了视线。我紧紧追赶,当穿过范斯爆头的大屋,见稻草男孩手捏着两个布袋,正背对着我站在墙根处喃喃自语,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你没什么事吧?”一想到是自己伤他那么重,我迟迟疑疑开口问,但稻草男孩充耳不闻,理应仍在生气。我见其举止反常,心中渐感不妙。就在我打算靠上前去,眼前亮起道白光,等缓过神来,就听见布伦希尔蒂发出高亢叫喊,显然她们得手了。

穿过短径,我来到第二间瓮房,便见得地上一片稀糊,希娜和小苍兰正在猛踩夜贝,那东西已被瞬杀。闻见喧闹落难者也跟着羽蝶跑了回来。戴着面罩的小苍兰脑袋无规则乱扭,恨恨地大叫,那条游魂又趁机跑了。若没有面罩还真不好找,困魂的外观是团漆黑火苗,小如一个烟盒,缺了面罩哪怕第三瞳也发现不了。

“这团黑色火苗正在大屋内盘旋,它现在飘在廊前。”小苍兰的手一会儿指向这一会儿指向那,高声大叫:“它好像正在搜寻目标,不好,它往后面的瓮房跑了!”

现在要找到它已不是难事,问题是找到了又能怎样?这是团气雾,没有形体,又能随时转移。看着时间又溜走一分半钟,众人皆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小苍兰摘去面罩脸色发灰,整个人跪在地上。黑血如泉涌般从口中喷溅出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困惑,忙上前帮衬,见一条残缺手指打她嘴角滑出,假舌的时限过了,她已丧失与人正常对话的机能。落难者无奈地一摊手,说再要做套这种把戏,短时间里办不到。说着便掏出萤火虫,擦亮后丢了过去,随着一蓬白烟腾起,将断指焚了个干净。

不过,小苍兰却不以为然,双手乱舞指着背后的石道,戴起面罩继续追击。

“这可太奇怪了,”我快步上前拖住欧罗拉,挥手让俩人继续追赶,道:“给我十秒钟。”

“你又想干什么?有什么话快说!”落难者略略放缓脚步,气急败坏地问。

“以火苗的轨迹,它是冲着稻草男孩而去,但这不重要!”我将声音压到最低,说:“刚才路过他身边,我怀疑这里可能不止一只轨道之袍,另外还藏着一只!”

“何以见得?你见到时,他有哪些反常举止?”由着我这一说,她彻底停下脚步。

“反常的不是公羊,而是我。眼前冒起一蓬白光,然后感觉时间被删除了。”我指着自己手腕,道:“我所有计时器都打烂了,因此不知过去多久,感觉头脑空白了三、五秒。”

话音未落,我突然瞧见一张脸紧紧贴过来,于此同时头发被人扯住,眼前之人忽然成了小苍兰,我正与她厮打在黑水之间。而适才还在对话的落难者,却正从十米开外朝我们过来。这不是假象,确实发生了难以解释的怪事,时间又被删除了,我的头脑再度陷入真空。

与此同时,舌根部也传来剧烈疼痛,不知为何,自己半截舌头被她咬下,我口中满是鲜血,却不知怎么回事。小苍兰怒目而视,一把将我推出老远。落难者走上前重重甩过一记带血耳光,抽得我晕头转向,她问:“你是不是中邪了?突然将人扑倒,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指着她,说:“我明明是在与你对话。”

“她简直是疯了,不发一言靠过来,抱着我脑袋就强吻个不停!”小苍兰张了张嘴,惊异地发现自己又能开口了,不由向我爬来,问:“难道这么做,你是为了让我能再次说话?”

我感觉浑身一震,返金线忽然被搭建了,一组陌生讯号同时响起:假舌不行但真舌却可以,若是同一个人,心路便无法接驳,最好的方法是将自己一部分分享与对方。半妖与常人区别巨大,她们的体质能迅速恢复,只要得到丝毫肉末便可宣告殖生完成。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想要找寻是谁发出的讯息,这显然不会是那只轨道之袍,它正直奔主题而去。难道是德国佬?但他的游魂也被横皇粉碎了!

当被落难者问起为何要这么干?老实说我也没头绪,似乎自己被操纵了。久而久之我告诉自己也许是出于本愿,纵然逃出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最终将被群兽们喂给老吕库古当夜宵。与其那样我还不如饲养另一个自己。这组不断亮起的心电,应该不是横皇,黑色火苗正在面罩监视下逃命,没可能窜到我身上,这么做的话人群应该冲向我而不是背道而驰。

不过,落难者斩钉截铁否定了我的看法,她说只有当与它对答,才有可能被挟持。轨道之袍是无法跗足半妖的,因为半妖与其一样都是怪物,那种脏东西只会在活人身上逞淫威。

“半妖是在受诅咒之地产生出的不完整物形,与常人通过做手术移植器官不同,半妖有着极其强悍的再生复制能力,所以很难被杀死。通过你的一部分就能恢复她,尤其是同为一体,根本不需要依靠人类血肉。只有你,才能救回另一个自己,让她获得重生。”

我的头脑没有出错,这里果然还躲着另一只东西,哪怕它不是轨道之袍,也是接近于那条游魂的不凡之物。可这东西又是怎么跑我身上的?难道它高超得可以突破半妖之躯?

我尽量不去听这个声音,毕竟前次着道这才没过几分钟。小苍兰吞了半条舌尖后,口中便冒出许多夜贝,纷纷化为一滩稀糊将之推挤到舌根处,迅速成型恢复回来。与此同时我嘴里也漫生出许多贝壳,将破损淌血之处修补完好。

“你是怎么想到的?莫名其妙过来揩油,”小苍兰清了清嗓子,问:“想尝尝我的味道?”

“可能是焦虑,也可能是其他。因为你我无法搭建返金线,一旦丢失舌头便无法交流。其实,我正有个点子,没准能将那东西困住。”

“边跑边说吧。”落难者一把拖起我俩飞奔,要我道明原委,也许会给她带来灵感。

游魂是团飘忽不定的漆黑火苗,我想起俩个女魔之前都能将体内紫气发挥到极致,可恰恰我不懂这该如何办到。既然游魂是阴物,而紫气也属极寒,倘若能利用这点,在迫出轨道之袍后将它冻住并击碎,岂不就等于破了巨灵妖术?落难者听完,便大笑着说还以为是什么好点子,这根本是痴人说梦。能困住轨道之袍的,就只能是游魂本身,而且用搞心路接驳最为不妥,这东西极擅窃听。还不如由着它去附足他物,反倒成了寻常视听,与普通人无异了。

“你送给她自己血肉,忍受齰舌之痛,她却不念你好,还说你想揩她油,与那小贱人相比,你更像是我的一部分,”落难者叹了口气,用蒲扇般的大手抚着我脑袋,低声叹息:“我也常常不顾自己实际情况,总想替别人多承担一些。结果别人习以为常,慢慢都不再当回事,伤痛却永远留给了自己。就像你哭泣千百次,最后渐成乏味,再多情的人也挤不出一滴眼泪。这又何必呢?你这种东亚女性的病态心理真要改改。”

我差点笑喷出来,连我都不明白的事被她意淫成伟大献身,也许是在白色巨柱前我付出过太多,让她产生了这般遐想。不过刚才那讯号是谁发来的?暗藏的那只又究竟是敌是友?目前很难判断。横皇所谓的第二十分钟全歼我们,或许并没在指黑浑尸,而是利用轨道之袍来让我们彼此厮杀,若这样就太可怕了。时间的流逝,外加始终让这东西牵着鼻子走,落难者也开始逐渐焦虑,她难以确定有无这种可能,只让我且走且珍重。

“你们慢吞吞地在做什么?公羊果然很不对劲。”远处传来正直者的喊叫,她在瓮门前探出半颗脑袋,正拼命挥手。

数秒后,我们来到大屋,见稻草男孩神情恍惚地站立墙根,纹丝不动。其实打从他爬起身时我便注意到不妥,整个人好似一下子傻了。小苍兰只望了一眼便尖声高叫,说这东西果然不出所料。它特意挑选五人里受伤最重气血最弱的修士,趁其不备附足进去,现在这团漆黑火苗正藏在他心窝里奸笑。正直者气得破口大骂,挺举长枪靠过去,边走边说稻草男孩怕是不能留了,被轨道之袍附体就跟串魂一样,非杀了所有人才会清醒。纵然干掉修士也是枉然,三只半妖肯定不会受它摆布,所以轨道之袍下一个目标,那就只剩下她。

“我明白了,不论做什么,我们都难以逃脱他预设好的历史轨迹!”落难者倒抽一口冷气,长剑掉落在地,她绝望地唉叹:“这就是它能在第二十分钟杀光我们所有人的企图。”

“所以这是他预谋设计好了的?他算定我们只要逃脱成功,就会开始搜找他的肉身。而偏偏它却是条触摸不到的尸魂,我们根本奈何不了。轨道之袍的毒计便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尽量拖延时间等待黑浑尸赶到,好将我们聚歼在此!”正直者停下脚步,回头高声发问。

“小金鱼,你猜对了,”稻草男孩缓缓转过身来,阴惨惨地笑了:“从一开始你们就注定会失败,哪怕费尽心机也无法逆转历史,还不如乖乖受死,认清自己的命格。”

这个对手太强了!他不仅能看破所有的未来走向,而且提前制定了完美计划,让我们每一步都陷入他的圈套!被逼入绝境的感觉,那种如临深渊的感觉,令我不由狂笑起来。

“你这只末流女妖,有什么可笑的?”闻听我的天籁之音,他不由困惑起来。

“在我的人生中,不该发生这种事,我头一回感受到比死还没有选择的绝望。但是,越是这种艰苦时刻,越是无比糟糕的时刻,走霉运的尽头就是幸运源泉的来到,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老天啊,你真是太眷顾我了,给我创造出这么厉害的敌人!”我掏出那本橙色小本,在雷音瓮地图下写起字来,并大声念道:“喜欢称呼别人叫金鱼,生活中喜欢或恐惧金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担心被人摸底,却又为自己的隐私浓墨重彩描绘一笔。”

“那又怎样?你就算知道能奈我何?该死的女鬼,你是怎么悄悄搭上我的返金线?”

众人都瞪大双眼盯着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包括成竹在胸的轨道之袍在内。此刻的我其实也似她们那般绝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笑的那人根本就不是我!当我的话音落下,心头那陌生的心电交汇快速留下了句话:fakeittillmakeit(始于伪装,直至成功!

一切正如我所怀疑的,这里的确存在着两只轨道之袍!忽然出现的游魂又究竟是谁?编号为71266哈登菲尔德的无名德国男尸?显然不是,他一个老欧洲怎知这句话?难道是横皇伊格纳条斯的多重人格?冲口吻也不像,那是个自负的男人,且带着一种古典黄昏的世故感,并非爱好时髦的年轻人。至于夜贝,就更不可能了,软体生物哪有逻辑思维还能调侃?

fakeittillmakeit是硅谷的独角兽企业群里流行的一句话,涵义就是为求成功你得先学会包装形象和打造公司,如此才能搞来更多融资,吸引财阀集团投钱进来。

“我们所创造的未来,将撕碎你沉湎的历史。”正当我打算将这团乱麻梳理清楚,小苍兰来到瓮房中央,幽幽然开口说道:“醒来吧,改变历史的奇迹时刻,真正到来了!”

“这不可能!这种事怎会发生?天下没有东西能跗足半妖!你究竟是谁?”稻草男孩抱着脑袋,瞪着血红牛眼缓缓转过身,口水正不住从他嘴里滴落,神情陷入歇斯底里。

“被逼上绝境的那个人,才是你啊。”小苍兰向他招招手,咬牙切齿道:“某个人曾说自己别称叫黄金之骰,此刻我就是那颗幸运的骰子,小畜生,你尽管放马过来!”

“你说黄金之骰?难道你?”我凝视着严阵以待的小苍兰,迷惑不解地问。

“是的,我老早就说过,你很聪明,如果肯放些精力在学习上,要考入哈佛或剑桥这种高校根本不是难事,再次也能进常春藤联盟!”

一段难以理喻的心电瞬间贯穿我脑海,我猛然之间明白了全部,当听完全部讯息,我不由瘫倒在地,难以抑制的滚滚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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