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 124 章 答案(之前放错版本了……(2 / 2)
亚尔曼黏糊糊的吻他“不要。”
这场雪下了整整一周,直到今天早上才彻底停歇,大祭司夜观天象所示,接下来乌斯垭平原将迎来久违的晴天,这也就是说,亚尔曼该离开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有好长时间不能见面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分离在即,今天的雌虫格外热情,因此亲吻的时候也亲出了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意味,沈朔被他亲得有点缺氧,不住喘息。
“够了,亚尔曼”
“才不够。”亚尔曼哼哼唧唧的,心说雄虫什么时候才能不口是心非呢,他的信息素明明还勾着自己不让走呢。
于是雌虫顺从对方的心意把人亲的七荤八素,然后问“沈朔,我昨天问你的事,你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答案啊。”
雌虫的眼睛亮晶晶的,隐隐含着两分期盼,沈朔微微顿住“”
“对啊对啊,宿主。”许久没冒泡的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蹲在沈朔的肩头,一脸的八卦,“我也想知道。”
沈朔“”
事情的起因还是燧火石,自从供暖出了问题之后,整个部落的青壮年劳动力都被拉去烧炭了,剩下的老人和幼崽也得帮着处理药材,由于极度缺乏人手的关系,本该在半月前举办的祝祷节也被迫无限期延迟。
这让许多原本打算在祝祷节和伴侣缔结婚契的雌虫们大为不满。
祝祷节没功夫办,主持个仪式面前还可以 ,于是昨天老首领权衡之下,还是为这些雌虫和雄虫举行了仪式。
亚尔曼原本不想去,但那些虫族中有一个算是他的发小,所以亚尔曼就去当了见证人,回来的时候果不其然酸成了一颗柠檬。
旧事重提,问沈朔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结为伴侣。
同样的问题系统也问过他,沈朔当时没回答,现在依旧没有答案。
重来一世,这一次还要继续重蹈覆辙吗
明明已经没必要使用这种方式换取部落对他的保护了。
至于亚尔曼
沈朔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对方之于他究竟算什么。
或许是因为梦到前世,沈朔这些天想了很多,但那么多的时间好像都做了无用功,到最后连自己和亚尔曼之间的关系都没理清。
他们在一起了吗
好像没有。
没有承诺,也没有结契,他们却做了许多伴侣之间才会发生的事。
只是合拍的上床对象吗
又好像不是。
亚尔曼从没掩饰过对自己的喜欢,而自己
好像也越来越在意他了。
沈朔想不明白,最终还是没能给亚尔曼答案。
沈朔无意识的攥紧雌虫的长发,神色略显茫然“我不知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浴室的水汽,眸子湿漉漉的,莫名让亚尔曼想起一方晕开的墨,需要提笔蘸取,才能写出漂亮的字迹。
亚尔曼的心一下子就软的不行“抱歉”
他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样逼问他
明明知道沈朔冷心冷情惯了,对于感情懵懵懂懂。
明明跟刚开始比起来,沈朔对他已经够好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或许雌虫的本性就是贪婪,所以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吧。
“不用着急回答我,沈朔,是我太着急了”
虫族的寿命高达两百多年,他们才走过了其中五分之一,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亚尔曼教会雄虫什么是爱。
即使沈朔最后还是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沈朔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也知足啦。
亚尔曼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黏糊糊的吻他,撒娇道“我走了,你要记得想我沈朔。”
也许是因为临别在即心中实在不舍,又或许是单纯想从雄虫这里讨两句好听的话,所以穷追不舍,非要得到答案不可,含含糊糊的又问了一次“沈朔,你会想我的,对吗”
“”
水气蒸腾,沈朔整个人泡在温水中,向来清明的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
想他
前世他们分开那样久,可沈朔离开桑塔部落后想起亚尔曼的次数依旧屈指可数。
这一世没有情感障碍症,沈朔也没能明白什么叫做思念,也没能明白思念因何而生。
不过沈朔也意识到一直装哑巴不太好,含糊道“也许吧。”
事实如何,也许要等亚尔曼走了之后,他才会知道答案。
亚尔曼高兴了,退开些许,放过了雄虫殷红的唇,表白道“我会很想你的沈朔。”
亚尔曼接着一寸一寸吻过他的肌肤,语调喑哑,“所以你也要想我,知道吗”
沈朔已经顾不上回答了,亚尔曼最近看了很多,沈朔这颗病怏怏的小白菜哪里是他的对手,最后被他脐了个够。
完事后,亚尔曼把困倦的雄虫抱回床上,陷入柔软的床榻时,沈朔没忍住眯起眼睛,嗯,还是家里舒服。
得益于雪停,他们才能从大祭司那里搬回来。
沈朔以前没觉得自己有认床属性,但事实证明他应该是有的,就比如此刻,刚沾上家里的床,沈朔的困意就十分汹涌。
然而明明已经很困了,沈朔却睡不着,身边没有那只暖烘烘的雌虫,沈朔很不适应。
亚尔曼正在收拾他的行李。
雪停的毫无预兆,大祭司没能及时给出提示,亚尔曼也没料到。
时间仓促,他只来得及把沈朔的事交代好,自己的东西都还没收拾。
说到这里,亚尔曼就像把修斯暴打一顿,这家伙白天非要让他帮忙挖宝石,害的他都没时间收拾。
不过雌虫皮糙肉厚,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最主要的行李就是伤药。
亚尔曼照料雄虫时可以面面俱到,对自己就十分不上心。
在药箱里对比了半天,也不记起这些瓶瓶罐罐分别是治什么的。
这倒是不怪亚尔曼,雌虫的恢复力逆天,活的也糙,很多时候受了伤,不等他们想起来涂药,伤就已经好了。
亚尔曼也是一样,除了那种很重的伤,基本也用不到这些药,以至于从医馆领过来之后基本都是在家里吃灰的状态。
如果不是因为要去深渊峡谷,恐怕亚尔曼连这些东西放在哪里都忘了。
可他要去的地方到底是极其危险,亚尔曼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莽,还是要带一些药过去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
亚尔曼看着药箱里的瓶瓶罐罐,眉头都皱起来了,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无边,也不知道现在过去叫醒温格会不会被打。
亚尔曼正纠结中,沈朔看着雌虫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亚尔曼。”
“怎么了沈朔”雌虫话头一顿,忽然意识到什么,“是不是吵到你了”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只是装药的是陶罐和瓷瓶,翻动间难免会发出声响。
亚尔曼神色有些懊恼“抱歉,你睡吧,我”
不弄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朔摇头“不是。”
沈朔披上衣服,走到雌虫身边取过药箱。
瞳孔微缩“沈朔”
沈朔垂下眼,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有条不紊的取出来,贴上标签,最后一个一个放进亚尔曼的包里。
像极了为远行的丈夫收拾行囊的妻子。
雄虫身上还带着他弄出来的痕迹,亚尔曼晕乎乎的,好像被天降的惊喜砸中,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亚尔曼舔了舔干涩的唇“沈、沈朔,你”
“亚尔曼。”
许是因为困,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沈朔的反应慢吞吞的,连带着说话也是轻声慢语。
不知跟夜色相比谁更温柔,亚尔曼看到沈朔弯了弯唇,仿佛须臾花开的春天。
他听到雄虫说“亚尔曼,等你回来”
“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翌日,大雪停歇,亚尔曼带着部落的一支精英小队前往深渊峡谷,归期不定。
而留守在部落的沈朔家里,也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门外,站着一只熟悉的亚雌。
“温格”
温格弯了弯眼睛“日安,阁下。”
今天是温格按例来看诊的日子,亚尔曼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放心不下沈朔,便拜托他隔天来一次。
只是目光触及亚雌身后的雄虫时,沈朔眼中不免闪过一丝诧异。
艾斯是之前那只古怪的雄虫。
温格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这位是艾斯阁下我的伴侣。”
“他易感期到了,不能离我太远,冒昧将他一并带过来,请您见谅。”
“没关系。”沈朔侧身让他们进来,倒了两杯茶,意味不明的道,“本就该见见的。”
原本还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这只古怪的雄虫,没想到最后倒是他先找上门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