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蝙蝠来袭（1）（2 / 2）

杰克没有管这些，直接冲了过去。“来接船吗？先生，需要我带您过去吗？只要一点点钱。”

那个绅士上下打量的杰克有些不屑，而那个女人只是盯着他，看得出来他们都不想搭理他。

“不，不用了，谢谢你。”绅士生硬的回答，最后走开了，走的时候还能看到他的手，在身上摸了一下。

杰克耸了耸肩，很显然他这正告诉了杰克钱包揣在哪里，现在他已经礼貌过了，先礼后兵嘛，从来是这样，他现在肚子里空空的，礼貌不管用，那就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杰克跟在夫妇身后慢慢靠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却被两个小伙子拦住了，挡住他的视线。

好吧，看上去今天就要饿肚子了。

杰克摇头叹了口气，不过等他走了没多久，刚刚拦住他的小伙的其中一个，出现在了他面前。

“小子，给你的。”说着对方扔过来了一便士。

杰克接过钱，给的不多，但也能填一下肚子，还好对方是讲规矩的，那也证明了对方这次的收获还是很多的。

杰克今天差不多就这么过去了，在河边的一个小摊上买了一个甜饼，太阳即将在地平线上消失，天马上就要黑了。船也没有办法行进来了。

那些没有进港的船只能在河里抛锚，等明天天亮了再进来，但此刻却不知为何有一艘船，趁着潮水还没有落下，直接驶进了港口。

杰克在缆桩上吃完了饼，慵散的看着。那是艘三桅船，也许是从印度、美洲来的，也有可能是从澳洲来的，虽然杰克没有读过书，但是他听码头工人的描述，也知道这时候的伦敦是大英帝国的心脏，而且大英帝国领土辽阔，全世界都有属地。

不过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估计这辈子也只能在码头上摸爬滚打，然后就跟自己死去的父亲一样，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杰克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但也没继续想下去，想这些有什么用，能过一天算一天。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许可以考虑一下向外探索，据说有很多人在其他地方就成了富豪。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有一大片，漆黑的，阴冷的，像是乌云一样的东西，从甲板上就像是巨浪一样朝着远处打去。

那东西绝对不是烟也不是雾，看上去凝聚成了一团。

其中就有一部分突然分散着，朝着杰克猛扑过来，他叫了一声，从缆桩上向后跌了下去。

那是个蝙蝠？不是一群蝙蝠就在他头顶嗡嗡而致，黑乎乎的像乌鸦一般大小，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蝙蝠。

在他头顶上的就有成千上百只，这些蝙蝠没有吸，到杰克也不停留，又回了过去，就在夜空中那漆黑的一团喧嚣着，盘旋了一会儿，随即四散而去向各个地方飞了过去，消失在了码头的各个巷子和过道中，甚至有一些飞过了船，飞向了伦敦塔，还飞向了圣保罗大教堂。

杰克见他们飞走了一颗恐惧的心才停了下来，转回身向轮船的位置走去，大概是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的特产没被看住吧？毕竟有太多的探险家，深入充满敌意的各类地方带回来，许许多多不同寻常稀奇古怪的东西。

也许这上面可能还有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呢，杰克在冷飕飕的夜风中搓着手，这也是他的老本行之一。

此刻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岸边亮着稀疏的几盏路灯，黑暗中船只露出了一个轮廓，工人站在码头上，都正准备吆喝着收工。

杰克在各个箱子间徘徊观望，等待着其他人的离开，他这时候最好不要被人发现。

剩下几个没有，完成工作的工人匆忙着继续写着船港口的调度员在码头边上踱来踱去，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货款是付到他身上的，这些工人不干的话，他就要下手去干活了，即使事后能教训他们，那也没什么意义。

但不知为何，杰克好像感受到了某种危险，他没有向船上走去，他看到了一个肩宽背阔，身材笨重，身穿黑色长外套，毛领带着精美的黑礼帽，拿着银头手杖的人。

这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刚从戏院里出来，而不是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他整了整自己的链接，便晃着手杖走了出去，码头上的阴影吞没了他好像在欢迎他回家。

杰克觉得有些阴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不是第一艘晚上停留在伦敦的船，那个人，也不是第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绅士，但是他从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恐惧，就好像码头上所有的生机与活力都被他吸走了一样。

杰克有些失望，他还是有些迷信的，毕竟他听多了那些水手们讲的故事，最少今天还吃了一个甜饼，他这样想着准备转身离开。

结果此刻他又看到一个男孩走到了灯光照亮的地方，这个人比起他也大不了几岁看上去，真的像是远洋归来的样子。人瘦瘦的，乱蓬蓬的金发缠绕在一起，衣服脏兮兮皱巴巴的，就和杰克他自己一样，也许可能是个服务员或者说某个水手的儿子？

也许，可以和他商量商量做些事情。

杰克眼珠一转，虽然他做不了什么大事，最少一起赚点零花钱也不错，如果还能见到那个水手，杰克，还知道几个老大，最少能赚一笔介绍费。

至于水手有没有可能拒绝他？

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水手呢？

于是杰克等着人走近了，突然走出来，“嘿，晚上好，朋友。”

结果那小子惊恐万分的盯了他一眼直接拔腿就跑。

“嘿。”杰克嘟囔了一句，不过此刻他确定了那艘船上肯定有什么东西，不然这个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等等有没有可能他是拿了什么赃物？

杰克又转身看了一眼那个孩子，那孩子跑步的姿势很怪，踉踉跄跄的，好像两条腿失灵了一样，他看着那个孩子向仓库跑去，几盏灯零零散散的散布在昏暗处。那孩子每靠近一盏灯，身影就会膨胀跳动起来，在那怪异的砖墙上像个巨人，而等他跑过去之后，身影又缩小了。

杰克看着这一幕又有些慌张，实在是让他想到了太多的恐怖，但是一张甜饼并没有满足的胃口，又迫使他想要追逐对方。

杰克自认为感觉好像是受到了某些命运的指引，向着那个男孩追去，对方很有可能就代表着财富，温暖的衣服，还有能吃饱的饭菜。

那孩子跑到了一处地方便停了下来，弯下腰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杰克知道那个地方是个死胡同，看来对方并不清楚，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是第一次来这里，这让杰克的追捕变得轻松。

“你抓不着我的。”那孩子这样说的声音有些发颤，就好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来进行示威，“你抓不着我的！”

有些像炸了毛的猫，杰克想着，那只猫的结局是什么？好像是被他烤了吃了。

“这是因为我不想抓你，你想就这么跑掉吗？”

“我必须离开，我必须走，得走。”那孩子嘟囔着就像是掉进了陷阱的野兽，他的眼睛四处瞥着，一直想要找个地方逃走。

也许是个疯子？杰克有些懊恼，据说在船上待久了的人就是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