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买赚了(1 / 2)
杨县令嚷道:“凶手杀了人当然是跑啊,难道还像我们现在这样,坐下来喝杯茶压压惊?”
他特意提高声音,好像就能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孟珞慢吞吞反驳:“凶手杀了人就跑了,又是怎么毁容的?他在杀人和毁容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总不能坐在床边欣赏自己的杰作吧,欣赏够了再把人容貌毁了?”
杨县令有时候很恨自己这想象力,就如同现在。
他似乎看到凶手坐到床边桀桀的笑着,满意的凝视着二人,而床上的这对夫妇死不瞑目,也瞪大眼睛盯着凶手。
这是怎样一副画面,太诡异了!
杨县令使劲摇摇头,晃掉脑袋里可怖景象,抖着手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茶杯里没水了,反倒了杨县令一嘴的茶叶,呛得他眼泪直流。
左县丞大吃一惊,忙给他拍背:“大人,您没事吧?”。
杨县令摆摆手,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儿,慢慢平复下来:“凶手没那么变态吧?杀了人不逃跑,反而逗留在作案现场,胆子也太大了。”
众人都静下来思考,一时不得其解。
孟清道:“线索还是太少了,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又对曹参军吩咐:“有件事麻烦曹参军去办一下。”
孟清招手示意,曹参军上前附耳听令,一阵低语后,曹参军起身告退。
其余人则一同前往案发现场。
几人出了县城,在通往京城官道不远处的民宅驻马停下。
杨县令:“这便是那二人借宿的宅子,疑犯何悦琳的家。”
五人齐齐下马,李松泉上前推开了宅子的门,孟清率先进入。
宅子外面虽然看着破旧,院子里却很整洁干净。
宅子内多日无人,显得有些冷清萧瑟。
孟珞环视一圈,瞧见靠近正房窗子的一角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草,被人照料的很好。
现下时节还冷,只冒出了点点青翠,等到夏日,花儿齐齐绽放,推开窗子就能看见,必然让人欢喜。
孟清顺着孟珞的眼光望去:“倒是个懂情趣的女子。”
杨县令闻言凑上前来,语气里尽是唏嘘:“那何悦琳也是个可怜人,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家中只她一个女儿,二老待她极好,学了点诗词文字,厨艺刺绣更是上佳。何悦琳的父母过世后,她孤苦无依,只能卖些绣品,种点蔬菜度日。”
孟清问道:“她父母是何时过世的?因何去世?”
“四年前便过世了,其父身染疾病,吃了半年药不见好,撒手而去。其母与其父感情甚笃,忧虑之下便也去了。何悦琳那时也不过十四岁吧,还未及笄定亲就遭此大故,唉。”
孟清环顾了一周院子,一眼望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来到偏房,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血腥味伴着冷风散出来,孟清不适的皱了皱眉。
孟珞一步窜到孟清的身后,伸长脖子往里看。
杨县令也站在了门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理作怪,只觉得迎面阴冷的很,汗毛都不由竖起来了。
房间并不大,孟清径直走了进去,孟珞紧随其后,杨县令也硬着头皮挪了进去,李松泉和左县丞便等在外面。
进入房间,入目的便被血染红的床,帷帐上喷溅了大量的血液,床单、被子,还有枕头,一大片的暗红与素色对比,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孟珞走上前细细观察,指着帷帐和床上的血迹形状:“爹,和我们推测的一致,您看血溅的方向,侵染的程度,还有这儿。”
孟珞指着枕头旁边的位置:“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血没有溅到这儿,杨县令,何悦琳家中还丢了什么东西?”
杨县令瞅了一眼孟珞指着的地方,连连摇头:“除了菜刀,没有其他东西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