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授我和合法(1 / 2)
他盯着我,“醒来后面色也还好,也使得出力气。”
我疑惑着,“这有什么奇怪!我之前昏迷了一年,醒来还帮着你们杀敌呢。”
“嗯,就是这样才奇怪。一般人长时间昏迷,五脏六腑衰退,苏醒后得训练许久才能如常。”
我歪着头,“可能我就是这么,天赋异禀~”
玉铭微微一笑,“不无可能。”
顿了顿又问我,“徐妃掉水,以你的功夫,完全可以毫无察觉的使内力推下去就是了,何必要把自己搭上去?”
“我身份特殊,可不能让他们怀疑半点。不这样,我怎么洗脱嫌疑?”
他责怪道,“这太冒险了,要是有个万一,你让娘亲跟我怎么办?!”
我低着头,“知道了。”
玉铭伸手扶住我肩,“佼儿,咱们活到今天多不容易,以后都记住,伤敌的同时,一定先保护好自己。”
我答应着。
秋禾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娘娘,该喝药了。”
玉铭听后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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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秋禾拿了进来,喝过药,才发现醒来后都没见过梦如那家伙,随口问她,“梦如呢?”
秋禾叹口气,“那日你落水后,是梦如跳下去救的你。大冬天的,她受了凉,又照顾了你一宿,回去就起不来了。太医说是风寒侵体,已开了药,这会儿她正在房中将养。”
想不到这个天天嚷着要报恩的丫头,居然真救了我,“你唤个人去照顾她吧,吃食方面,弄精致些,别委屈了。”
“娘娘放心,陛下都吩咐过了。”
我忽地想起一事,“徐妃那边,后来怎样了?凶手可有抓到?”
秋禾瞅了瞅门外,低声道,“娘娘你出事后,奴婢按你吩咐,把那两个太监引了出来,不出所料,他们都被侍卫抓了去。陛下知道有人肆意行凶后大怒,严令彻查此事。可那两个太监只咬定这事是嘉妃指使的,而且大理寺查到的证据,也都指向嘉妃。虽然嘉妃抵死不认…”
“抵死不认?怎么把嘉妃也扯进来了,怎么会是嘉妃?”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反正嘉妃也不承认是她干的。听当日在场的公公讲,嘉妃一直诉告自己冤枉,还大骂贵妃娘娘。可她也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毕竟事关皇妃性命,陛下下令把她关入天牢侯审。嘉妃不堪受此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了结了自己。临死都在大喊着冤枉!”
我吁了一口气,“这嘉妃,倒也是个烈性的,可惜了,又是一条性命。”
“娘娘,依奴婢看,嘉妃也不至于如此。只是暂关天牢,真不是她做的,事情就一定还有转机,熬一熬,也就过了。”
“恐怕,就算关入天牢,那位也不会放过这羔羊。与其落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不如刚烈自裁以告清白。”
秋禾耸了耸肩,“可是,最后还是说她畏罪自杀。”
“世上总有明白人,看着吧,这事儿还没完呢。”那位,借刀杀人,使得不比我弱。
针扎般的痛感传来,我揉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我再睡会儿,陛下来了你记得叫我。”
一闭眼,小黑屋的场景又在我脑中反复回荡。半梦半醒间,感觉有只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几乎出于本能反应,我猛地睁开眼睛抓住他,竟是苏文安!
我松了口气,“吓死了。”
他拂去我额角的汗,“什么事吓成这样?”
我微微偏过头,“一个噩梦。”
他轻声道,“你之前说自己被人关在黑屋子里,就是这个?”
我拢了拢袖子,“嗯,就是些可怕的噩梦。”
苏文安平静的看着我,声音温柔如水,又带了些小心翼翼,“你可是想起什么来了?可记起朕了?”
我吸了口气,很久没听他说起玉兮若,倒是又来了。“陛下,可别提了,就是梦而已。”
他不依不饶,“什么梦?吴太医说失忆之人的梦境可能与记忆有关,你梦见什么了?”
我有些恼他,赌气似地转过身子,“一个可怕的噩梦!我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害怕,陛下您就别为难我了!”
他指着我眉心,“怎么,敢给朕脸色看!?”
我咂咂嘴,“是我跟陛下在一起,又不是玉兮若。你老提她,让我不好过,还巴望我给你什么好脸色。”
他叹口气,似无奈似宠溺,“这六宫中,也就你有这胆子。”
呼~总算糊弄过去了。我漫无边际的望着窗外,星月全无,黑沉沉一片,这黑的,多像那个小黑屋呀…
第二天一早,我刚用过早膳,苏文安笑吟吟地走过来,“朕送你的护卫到了,见见?”
随他来到大殿,只见殿中端端正正站了个宫女打扮的人,麦色的肌肤,乌黑的头发,配着她那张冷酷的脸,一看就武功不凡。
她笔直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待我们走近,才恭敬地行了一礼。
苏文安道,“就是她了,叫桑苗,武功可是朕的暗卫中数一数二的,以后就由她来保护你。”
又对桑苗道,“以后云妃的安全,朕可就交给你了。你需记住,今后,云妃才是你的主子,你只能听她一个人的吩咐!”
桑苗有些疑惑,重复着,“只听云妃娘娘一个人的?”
苏文安望了我一眼,点点头,“只遵她一个人的,连朕的,也不行!”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桑苗本来是他那里培养的暗卫,暗卫一生,只听主人的话。他这话,确确实实!是把桑苗送我了。“这,我怎么受得起?”
他笑得轻柔和暖,“听你的不就是听朕的吗。”
呃…
只听‘咚’一声,桑苗郑重向我跪下,又‘唰’的一下,拿刀割破了自己拇指,鲜血洒在地上。
这是暗卫规矩,歃血起誓,代表她对主人的忠一。
只见她对着天地,拜了两拜,庄肃着,“我桑苗,谨对天地起誓,从今后,唯云佼命是从。矢忠不二,护其周全!若违此誓,天轰地灭!”
接着她又磕了一磕,站起来,直直立在我旁边。
我问苏文安,“她不会我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吧?”
“是的呀。”
“她就一直这副表情?”
“喜怒不言,是暗卫的必修。”
“既是暗卫,她不是该在暗处,我需要时再出现?”
“你跟她说吧。”
我说,“桑苗,你能不能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呆着。”
“是,娘娘。”
然后‘嗖’地一声,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