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雪芦浅谈(1 / 2)
知晓当年隐秘,李文光想想都觉后背发凉,这跟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毫无区别,赌天命,赌是那百万人中唯一的主角。
李文不禁感慨道:“当年两人若未均报必死之意,必定有一人化作了黄土,真是凶险万分,只是”
张彪踩下刹车,车稳稳停住,程雪跳下车示意二人步行跟上。
李文只得暂时停止提问,跟随着跳下车。
前方保持一步距离的程雪侧身对着二人说道:“统领会在明天上午9点会见你们,中午设欢迎宴会,结束后你们可自由活动,大家都是军人,哪些地方不能去你们心里应该有数,我便不一一细数了。”
张彪嘿嘿一笑道:“还真没把我们当外人。”
李文默默跟在旁边,懒得去想哪不能去,两人都是保镖业内的顶流,在老巢内还能让自己被杀了?
去问反而让人怀疑是在质疑他俩的业务能力,再联合起来挖个坑让自己跳,不纯纯找罪受么。
程雪领着两人沿主道走了十多分钟,四周人群逐渐密集,有带着幼童玩耍的老人,有相互追逐的少年,街角昏暗灯光下还有抱着互啃的年轻男女,也不知什么东西吃的那么香。
再往前走约莫二十分钟,人群渐稀,一栋刻着雪芦居的三层石楼勾走李文目光,门前昏黄路灯中站着位裹着厚厚大棉衣的少女,耳朵脸蛋冻的通红,双手互搓口中呼出阵阵白雾,眼眸低垂监督那踢雪撒气的双足有没偷懒。
程雪含着笑意说道:“这一片的雪都快被你踢干净了。”
少女抬头目光快速扫视数人,最终定格在李文身上。
两人目光短暂触碰,随即分离。
程雪无奈道:“这是我女儿陆耘冬,她父亲去的早,我忙于军务对她疏于管教,从小野惯了还请见谅。”
“妈~。”陆耘冬故意拉长音调表示抗议,哪有在外人面前揭老底的。
张彪紧邹眉头叹息道:“自虫族崛起以来,我等军旅中人有多少是得以善终的,留下了多少孤儿寡母。”
外部虫族肆虐,内部士族压迫,生活医疗物资匮乏,平民身体羸弱,饥不得食病不得医,平均寿命不过四十岁左右,十之八九的家庭都不足户。
张彪亦是如此,八岁时其父被虫族所杀,遗体沦为虫族食物,因此对陆耘冬的遭遇深有感触。
陆耘冬眼含泪水气愤的说道:“哼,若不是你们见死不救,我父亲怎么会被虫族吃了。”
程雪呵斥道:“耘冬不要胡闹,快给你张彪叔叔道歉。”
母亲呵斥下,陆耘冬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蹲下抱着膝盖抽泣着。
“卫城军已非十年前的腐朽军队,这笔血债迟到会从虫族那里讨回来,陆叔叔的事我替卫城军向你道歉。”说完李文朝她略微欠身。
十年前新军编练新军议案通过,标志着李忠真正成为卫城军掌权人,在这之前几年自由民全部退入深山,李文肯定不会是爷爷彻底掌握军队后的事,这笔帐极大可能要算在士族身上。
但无论怎么讲,这事是卫城军的不对,兄弟阋墙或许是非对错难以辨说,在这对抗外族入侵的大是大非面前,身处的阵营做错了,那就别怪别人骂。
风雪愈急,少女抬头望着白了头的李文,停止哭泣起身说道:“对不起,不该把账算到你们头上,是我刚才失态了。”
张彪笑着说道:“叫声张叔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