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表天庭 下鸣地府（2 / 2）

秦歌看的有些惊讶，虽然这年岁临摹的人很多，可是人家临摹的都是书法大家的作品，怎么可能临摹秦福这歪七扭八的字样？

看到这里，秦歌已经很清楚，秦福确实对吕文渊讲过，他叹息着连忙拱手：“吕先生，学生有罪。”

“此事不怪你。”

吕文渊摇了摇头：“老夫虽然迂腐无能，但也明白这中间的利弊，和人之间老夫倒是可以周旋一二，但对于仙家、妖兽，已经不是老夫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他话锋一转，言辞犀利的说道：“所以，请秦公子务必救小女与苦海。”

秦歌一时间犯了难，不是他不想救，凭他现在的实力，救秦梦，寻秦福已经是难如上青天，如果再加上一个吕若婉，困难程度应该翻倍增加。

吕文渊是一只饱读诗书的大儒，又是在官场上混过的老狐狸，见秦歌没有立刻回答，也就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一腔热血，三言两语就可以做到的。

迟疑片刻，话锋又变的格外柔软：“也别务必了，老夫只希望你如果有能力，就拉若婉一把可否？”

“如果学生有那一份能力，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倘若没有，学生也自当全力，万一……”

秦歌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可能完全答应下来的，常言说说到不如做到，做不到的事情千万别说到。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也不枉若婉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吕文渊说的这话让秦歌有些听不懂，他也似乎知道说的太过隐晦，在一沓书册里面拿出一张红色的纸张递了过去。

秦歌打眼一看那红纸黑字，神色大变，内心是久久不能平复。

这是一纸婚书！

上面写道：“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若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佳人负卿，那便是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落款是这样的，主婚人、证婚人：吕文渊，主婚人、证婚人：秦福。

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媒官：吕国氏，妁官：雷马氏。

暂定：秦歌、吕若婉冬月1212日完婚。

祝：秦歌、吕若婉结秦晋之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大概看完这些字体之后，秦歌如遭雷击：“这……这是什么？”

他整个人都蒙了，很显然这是婚书，这是什么时候写的他不知道，秦福并没有提过，虽然现在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秦福从来没和他商量过啊。

“这婚书是老夫和你爷爷在你截瘫一年后所写。”吕文渊卓然而立，眉间从容却已经稍有怒意。

秦歌继续盯着婚书，心中的讶然是无尽起伏，特别是听到瘫痪在床的时候，喉咙发出一声轻咛，他表达自己的主观看法：“我当时截瘫在床，你答应这桩婚事？”

“你瘫痪在床，时常要有人照顾翻身、如恭（上厕所，老夫若是答应，岂不是害了若婉一辈子？”

吕文渊将一纸婚约拿到手里，然后双手将婚书一点点的撕碎，向着上空扬了，那红色的婚书像是零星的雪花，飘荡无尽。

“这婚事，老夫断然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