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路(1 / 2)
拳头像雨点似的往下落,也有拳头跟着在向上冲,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可这二位谁都不是老师傅,甚至在拳法的造诣上连小师傅也算不上。
“敢打我鼻子?”崇明的鼻口正往外窜着血,酸楚的感觉令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拳头也就打得更歪了,而宫斌也好不到哪去,两腮颧骨青一块紫一块,只是热血正在上头,还感觉不到疼。
“怎的还没晕?”宫斌脑子里闪过曾经看过的比试场面,只一拳就把对手打得栽倒晕了过去,而自己这回怕是打了一百拳也不止。
“喂,崇明,收工了。”
在峰顶有这么几个字飘飘悠悠地落下来,可却像一座大山压在宫斌肩头。
“哥——”
“不行。”
事到如今宫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捂住崇明的嘴,一手死死掐住崇明的脖子,也不知是发狠还是恐惧过度,他的面目变得极其狰狞,激进中力道大得惊人,崇明一时竟挣脱不了。
身下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小,宫斌却始终没有收力,转头向峰顶的方向望去,正巧有人也在向下望着,并对他说:“住手!放了我弟弟。”
猛地打了个激灵,宫斌再一看,身下的少年竟然昏死过去,他吓坏了,心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感觉,颤着手探了探身下之人的鼻子,心中暗道:“还好。”
“六神无主”说得就是宫斌现在的状态,他慌乱得无所适从,匆忙爬起,手足无措,急得恨不得蹦上三蹦,峰顶的少年正在向下攀爬着,他还没有到峰顶取果,这该如何是好。
“或许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定。”俯下身,宫斌的手在崇明身上慌乱地摸着,“有了”,还真被他猜着了,崇明腰间布包里还真有演武点名要的另一件东西“参天松果实”
东西已到手,三十六计走为上,宫斌掉头就跑,管他谁弟弟,什么哥哥,反正是就是一个跑啊!
崇明何许人也啊,自报名号的哪会是什么无名小卒,不过,他的名气水分很大,全因他有一位厉害的兄长:“飞剑”崇方。
崇方落地以后望着百丈外就要没了踪影的宫斌,一跃而起,长剑脱手而出。“去!”
正在跑着,宫斌一个狗啃前趴在地,后背好似被人按住根打铁钉子砸了一锤,喉咙发腥,喷出一口鲜血。
“倒了霉了,这是个什么暗器。”手肘撑着爬起,宫斌强忍着剧痛,牙咬得咯咯直响,回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长剑,朝地上吐一口血沫子,迈开有些沉重的步子,跌跌撞撞地没入山林之中。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往往越是到最后,越是紧要关头。
最初被抢了腰牌的那些少年,有些伤重退出了演武,而有些则抱着同归于尽、鱼死网破的态度结伙为伴。
这类群体通常会选择埋伏在下山的路上,寻找机会,要么死死拖住那些已经完成演武的少年,让他们超过时限,要么抢夺对方的胜利果实,取而代之。
而此时,距离演武结束还有一日,宫斌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守株待兔中的那只兔子。
“别跑了,受伤了,跑得多累啊?”
“咱哥几个可说好了,若是他有那参天松的果实,谁先逮到就归谁。”
“行啊,我没意见,,反正腰牌都被夺了,这小子要是什么都有,谁抓住算谁撞大运。”
连日的赶路再加上背上的伤,宫斌确实有些跑不动了,但他不能停,停就输了,一边跑一边在脑中盘算着路线,右边有处悬崖,或许能帮我解围。
紧要关头,宫斌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山风凛冽的吹着,宫斌缓缓地倒退着,身后就是悬崖,因为紧张,他心跳得很快,可脸上还要努力装出一副害怕的求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