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讹你没商量(1 / 2)
第208章讹你没商量
听完钟闲的话,慕清扬立马面色阴沉下来,眼中迸射出杀气,喝道:“秦景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徒儿!”
他说话之间,身上的恐怖气息如同狂涛骇浪般,在剧烈波动着,整座大殿之内的空气,随之凝固起来。
胡长老一阵头大,看向慕清扬,连忙出来阻止道:“慕峰主,有话好好说。”
面前这可是天符峰的峰主,实力强大,十分危险,若是要在这里动手,他这座大殿还要不要了?
要知道在圣院之中,没有几人能够承受得住一位峰主的怒火。
“好,今天就给你胡经武一个面子。”
慕清扬神情稍有缓和,但目光紧盯着秦景元,依旧不善道:“老头子我今天在这里,要为我徒儿讨一个公道,要是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走出这里!”
秦景元眼皮直跳,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你看不出来你徒儿身上的伤势,明摆就是在装的么?
要他交代什么?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秦景元又不是傻子,他方才动用的那点威压,还不足以将一个人打成重伤。
很显然,姜浪这小子是在讹他!
不过,此刻面对盛怒的慕清扬,秦景元可不敢这么直说,只得低声下气道:“慕峰主,我并没有打伤你的徒弟,刚刚诸位有目共睹,若是我一上来,真的对你徒弟下狠手,场上有谁能够拦得住?”
他一开始进入执法大殿,释放威压,只是想给姜浪一个下马威,好让后者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以他这等身份,小小惩戒一下后辈,在圣院之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他没有料到姜浪身边,多出了一个师兄,后面又跳出一个师父来。
说到此处,秦景元目光落在姜浪身上,质问道:“我且问你,我真伤到你了么?”
姜浪脸不红心不跳,淡淡道:“之前我遭吴枫暗算,虽侥幸躲过一劫,还是被这根银针,伤及到了神魂。”
说着,姜浪拿出那根银针,展示给众人看,随即咳嗽几声,虚弱道:“咳咳,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知道此针是什么玩意。所以那背后指使之人,更会知道这点。
因而知道我神魂已伤之下,秦执教故意一上来,以威压对我下手,好震散我神魂,来庇护要保的人。”
姜浪一口咬定秦景元释放威压,是在杀人灭口。
把事情越闹大越好,就算让对方不死也脱层皮。
秦景元越听越不对味了,他面庞上涌出怒火,这小子完全把这脏水往他身上泼!
他什么时候知晓这小子神魂已伤?此番话摆明是把他当成了幕后主谋!
还不等他开口,慕清扬火冒三丈,顺着姜浪的话,冷声质问道:“秦景元,你既然知道我徒儿神魂已伤,为何释放威压?这简直是在杀人灭口。”
秦景元面色骤变,这么一大口黑锅,他可背不起。
看到慕清扬胡搅蛮缠,秦景元再也忍不住道:“慕峰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并无此意。”
“你是说老夫冤枉你了?”
慕清扬声音陡然冷冽下来,周身涌出的可怕气势,震动整座大殿。
眼看场上气氛剑拔弩张,胡经武不由站在两人中间,看向慕清扬,打圆场道:“慕峰主,你徒儿伤势不轻,为防止伤势恶化,我看还是尽快疗伤为好。”
胡经武神识何其敏锐,姜浪身上伤没伤,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谁叫秦景元一来,非要用威压给人家弟子一个下马威,要是搁在平常,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毕竟这点威压又不是真伤到人,一般人家小辈后面撑腰的大人,也不至于为这点事情,与其撕破脸皮。
可是这回,秦景元释放威压,也不看看时候,你的侄子暗害人家徒弟,不上来负荆请罪,请求宽恕。你倒好,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以势压人。
倘若一般弟子后面没有靠山,倒也罢了,但姜浪是什么人?那是天符峰的亲传弟子,背后撑腰的是慕清扬这位脾气暴躁的主。
也不知道掂量一下,实在是愚蠢!
当然,他也清楚像秦家这等世家大族,向来对族中子弟很是宽容,极为护短,久而久之,这些人也养成了一种嚣张跋扈的性格。
今天不走运,碰到铁板了吧?
听到胡经武劝和的话,慕清扬倒是没有轻易善罢甘休,道:“秦景元你伤了我徒弟,他的伤势你必须负责。”
秦景元面色阴沉如水,明明不关他的事,他要负什么责?
欺人太甚!
这时,胡经武瞥向了他,道:“刚刚的事,大家都看了,听说你秦家的九珍玉髓丸,有疗伤的神效,就拿出来,给姜浪先稳住伤势再说。”
胡经武这番话再也明显不过了,你不认也得认,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无理在先。
同时,也给了一个台阶,让对方下。
秦景元面色十分难看。
那九珍玉髓丸,是他们秦家的保命神丹,以他这等身份的人,也只不过才赏赐了两颗,足以可见,此神丹是何等珍贵。
一下子要他拿出一颗神丹,那他的心简直是在滴血!
慕清扬冷喝道:“快,把九珍玉髓丸拿来!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我徒弟伤势恶化?要是我徒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必杀了你!”
秦景元心中极为恼火,他这才一来,就被姜浪这小子给算计了,他感觉脸面扫地。
其实,他刚才释放威压,表现强硬不是没有缘由的。
早在来之前,秦岩就向他坦白了暗害姜浪一事,为了保住秦岩,也是为了保住秦家的名声,他只能强势,绝对不能示弱。
一旦他示弱,表现心虚,那么就会被对面给拿捏,势必会让家族利益受损。
此事虽小,但背后牵扯的纠葛,所引发的波澜,才是大事。
他身为秦家的人,所做的就是将这件事,尽可能压下去,即便压不下去,也要事态的发展在可控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