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铜人脸（1 / 2）

忙碌可以掩盖一个人的焦虑，我打理着店铺。

王从经营着一家店铺，他几乎很少来店里，偶尔来匆忙呆几分钟人又不见踪影。

电话响了，疗养院打来。

两个多月过去了，我想离开之前还是去看看白雯。

疗养院很偏僻，在这个城市某角落，很少有人过去。

“我要去趟雪山。”

她听完转而把头望向一旁。

我与王从爬进某座战国墓室，墓道狭窄幽暗。

光滑墓壁上描绘着古人日常生活，往里走庞大空间，一扇青铜门屹立在我们面前。

青铜门前是一圈平坦场地，堆积不下亿万具尸骨，他们似乎在做着类似朝拜的动作，整列而扩散，层层叠叠像是某种宗教的献祭。但是看到他们的面目，呈现的却是狰狞。

进入青铜门，上面是巨大奇形怪状石洞，底下密集棺椁，每具棺椁由沉重铁链锁捆，铁链锈迹斑斑，时不时棺椁发出一声沉闷响声，王从用力撬开其中一副棺椁，里面尸骨扭曲，或者说用它们这个词更合适，脚趾手指奇异的长，头发散开，再撬开另一副同样如此。

继续往前走然而是湖泊，湖水清澈无比，甚至可以看到湖底百万具棺椁。我与王从面面相觑。

“怎么这么像墓室。”我说完这话自觉发现有些矛盾。

在湖的岸边发现了白雯，她的头发半遮盖着脸，极尽昏迷，她的身旁散落着一些潜水设备，小腿像是被什么生物抓伤，几道划痕。

把白雯送到疗养院是之后的事，中间我几次问她哪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尸骨？她只是沉默。

我与白雯认识多年，她喜欢把盗墓叫做集团，而她也是集团的出资人。

之后王从整日在搜寻这座墓室有关线索踪迹，他所得到的信息只有墓室。这根本就不是线索，或者说这不能叫线索。

就在我和白雯说完去趟雪山的第三天，她来到店里，我能看出她费了很大勇气。

“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答案。”这是她近半年第一句话。

我继续忙着店铺生意，某天深夜，电话再次响起，陌生号码，对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支支吾吾只是来了句：不要挂。说完自己先把电话挂了，我突然觉得想笑。

同时敲门声，王从与白雯，他们的脸色有点阴沉，一进来王从：你的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我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不知道该怎么接？

“什么什么问题。”我回答。

白雯知道我没明白意思“你今天有没有去过别的什么地方？”

“没有。”我回答。

“你今天不是到疗养院对我说要去雪山”白雯的言语带着急切。

“今天我整天在店里”我回道。

“看来可以确定了。”王从对白雯说道。

白雯走到衣柜前，沉寂一会，用手轻轻擦了擦衣柜上面的灰尘，这是一个老式衣柜突然问：你的衣服穿了几天？

“四天估计五天。”

所有的事情在白雯看来都需要重新梳理，包括我在内。

我的回答反而让她脸色平静下来。

“那是一个墓室。”白雯，我所知道也只是这么多。

这等于没说，我问王从确定什么。

他并不急于回答。

我继续问白雯她在湖泊水下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些棺椁为什么会出现在水里。

“那是他们应该呆的地方。”白雯，“我想你会想到水下看看，当然你们去其实不会有答案。”

她的话我听着感觉哪里有些问题。

他们在我家停留的时间很短，现在对我来说，我更想知道那个支支吾吾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他的声音我听着熟悉。

店铺的生意继续，之后几天深夜，我在回家路上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整日的忙碌让我没有再多心情去细想。

再次来到青铜门，白雯给了我与王从每人一套潜水服，这次的湖泊依旧清澈，如果这不是墓室的话，我想这里的风景会很好，在潜入湖底时她分别拿出两把匕首说到“用得上”。

白雯身材姣好，我看到她换潜水服时露出小腿的伤疤，显然她对这次的行为更加谨慎但是她的不安会在不经意间流露，或者说她的一丝恐惧。

湖水很凉，面积非常大，数以百万计的棺椁静静躺在湖底，我们潜入。

越接近棺椁我能清晰感觉到某种压力，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你来到一座水下棺椁组成的城市，没有生息有的只是无尽的棺椁，目光所到之处也尽是棺椁，在你的脑海里你会忘记自己的存在，你会认为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或者这种地方，这是属于他们的，棺椁与棺椁之间的间隙很细微。我们在棺椁上游走，在游到某一具棺椁前，王从停了下来，这具棺椁比旁边的要大，成倍的大，而且多了花纹，这是战国时候的装饰，颜色在水里依然保持鲜艳，在棺椁的右下角是一个洞口，大小可以容一个人进入，白雯钻了进去，我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