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仙魔之境（1 / 2）
“昆仑山”
正午，阳光洒在大地上本该是满满的暖意，可随着密布的乌云遮来，天地间掀起一阵凉飕飕的风，让空气温度一下由盛夏变成了凛冬。
来到山脚下，寒天忽然面色一凝，他感觉到此地不同往日，湿润的空气里飘荡着一丝邪气，低声提醒道：“当心，这有邪祟。”
话音刚落，就见上方飘过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带来一种不悦的压迫感，云中更是传出几声狞笑。三人听后，立刻警惕起来，互相背靠着背。
与此同时，山上魔烟滚滚，漫地尸横遍野、血流漂泊、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门中弟子有的与魔兵交战，有的多人结阵与魔卫斗法，南天上人则与此次领头的两名魔将对峙着。
这二魔的功力不容小觑，他们出招凌厉，身法极快，相互配合着左右包抄，连连续攻竟将南天上人打的节节败退。
尽管南天上人是人间最强者，可受血脉压制，加上对方速度之快令他猝不及防。转眼间，三人刀剑各各急攻三十余下，法力光波疾冲相撞，但见刀光剑影闪动，急如飞蛇闪电。眼见一名魔将大刀压来，南天上人身形一转，提剑由下改上，反压那名魔将一头。
另一魔将身体先横后转，直接跃至南天上人身后想要突袭。他竖起大刀腾起浓浓血雾，几股光波直射南天上人而去，并趁对方施法化解时又刀尖连摆，猛攻他下盘，将其逼得连连向后退却。
眼看后方已退无可退，南天上人长剑横撩，发出六道冰蓝剑气，将那冲击而来的魔光挨个抵消，同时凝聚出“三昧真火”逼退那名魔将。紧接着他反守为攻，以“五雷法”凝聚在剑尖，三人寒芒交错，转眼便又是二十余招。
忽见长刀扫来，南天上人双足一点，飞于塔顶之上。二魔见状，凝聚“九天魔雷”再次将他逼下。三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再次斗作一团，手足相交所积攒的法力惹得凉亭外边火光四溅。
两名魔将周身急转，召唤出六道雷击直劈南天上人而去。但见此招威力不凡，南天上人右足一跺，周边地板顿时剧烈晃荡，两名魔将当即下盘不稳。南天上人抽身踏步，只见他控剑如风、追尘望迹、长剑急荡、剑光连变，逼得二魔骤然间竟近不了身。
南天上人正要乘胜追击，起料一名魔将飞身回旋踢起一旁的木板虚晃一招，趁自己施法时又破板而出。南天上人身形一转，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却被另一魔将的掌力打在胸口。
二魔忽然身形一转脚下发力，震得周围地动山摇，同时数道雷击由天而降直射而来。正当南天上人无力还击时，凭空而出的一条白绸携着光影，将飞来的道道闪电拦截。南天上人转过头去，只见操控白绸的主人正是风陵。
幸好三人及时赶了回来。荷露眼疾手快，快速结印使出幻波池的幻术，两名魔将由于最先看到了风陵，没有防备直接着了道，骤然间眼前尽是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垠。
二魔的身影被幻术所制，一时间根本找不到方向，只能在原地转圈。
就这样，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两只凤凰，其中一只张嘴吐出一股黑色火焰，另外一只吐出数抹黑色冰柱从上空落下，狠狠的砸向他们。
二魔在第一时间展出“天魔墙”裹住全身，抵御那些黑色火焰。只是这些黑焰非常顽强，一路燃烧冲击着他们的护体真元，直至将他们逼退到三丈外才停止，还顺势化去了部分魔气。
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寒天三人当即扬出六根捆仙绳将其牢牢捆住，南天上人趁机召唤出“九天神雷”劈去，只听：
轰隆隆！
二魔还未来得及挣脱捆仙绳，皆被突如其来的天雷打中。靠前的魔将因为承受的雷击最多，当场化为灰飞。
侥幸生还的魔将目光变得凶恶狰狞，强行令魔气冲出体外破解了幻术，并撑开捆仙绳。作为此次的领头人物，魔将的功力要比魔卫和魔兵强很多，他怒不可遏，发疯似的朝着荷露攻去。
魔将的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来到了荷露面前，手中长刀划过一道弧线劈向她。
寒天反映极快，在对方挥刀的同时已经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手中的灵气化作两柄光柱瞬势迎了过去。两名师弟搀扶着南天上人，风陵与荷露皆知此魔的功力不容小觑，也一并加入战斗。
魔将大刀在手中动若飞龙疾若闪电，如猛虎下山凶狠无比，寒天被大刀的强劲之气逼倒在地，只能连续翻滚来躲避对方的杀招。
风陵施展轻功跃上半空，一套连环腿飘逸的踢向他，魔将用双臂隔挡与其对打，却被他打的连连后退到石台之上。随后，风陵召唤“望舒孤星”霞光四散，对着石台上狂轰乱炸。
魔将应接不暇的抵挡中，荷露一记“狂殇水击”将他打的更是无力还手。
四人暴风骤雨般斗了五十回合，虽然不见胜负，但从寒天平静如水的表情能看出他眼下并未使用全力，而且从这五十招的交锋中，他也摸清了魔将的底细。
对方乃魔体，又有千年修为根基，肉搏力量要比凡间修仙者大许多，这也是他作战多时却依旧不劳累的原因。他修炼的虽是魔法，物理进攻也极为霸道，但他的魔力并不醇厚，这样长期战斗下去，并不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只要己方三人拖延下去，胜局必定。
可就在这时，魔将大喝一声，竟也召唤出“五雷轰顶”劈向三人。寒天与荷露见状，翻身躲避的同时也持手中宝剑与那些雷电周旋。魔将趁风陵躲闪时突然发难，凌空一脚踢去。风陵空手无剑，急忙双拳交叉格挡。
由于魔将的蛮力太重，风陵闷哼一声，向后摔倒在两丈远。另一边，寒天已与荷露合力将那些雷电瓦解掉，他二人见风陵挂了彩，再次联手拦截魔将。
只见那名魔将手持春秋大刀，氤氲着猩红的血气，大开大合、上下呼应、左右逢源。寒天与荷露双剑合璧、配合无间，竟也一时找不出破绽。数招过后，二人同时退后，并甩出两记光波掷向魔将。
但这集合二人之力所聚成的光波在对方面前脆的竟像泡沫，魔将大刀一挥，那股光波竟反弹回来打中两人。这光波仿佛有千斤之重，震得他二人气血翻涌，重重的摔倒在地。
风陵尽管有伤在身，可也做不到袖手旁观，正要施法御敌，却力不从心再次蹲坐在地。这时，玉兔从他衣襟口窜出个脑袋，提醒道：“风陵哥哥，你不能再耗损真气了。”
霎时间，南天上人跃到魔将身前再次与他大打出手。刚刚三人与魔将交手时，他已运用“仙灵风饮”治疗自己，此时虽未完全恢复，但已足够抵御强敌。反观魔将这边，刚才以二敌一才有机会暗算南天上人，此刻单打独斗必然毫无胜算，但天魔太尊的天魔令便是没有撤退可言。
二人交手数招，南天上人横转身体，用出一套连环腿将其打的节节败退。魔将遂用双臂隔挡与之对打，但还是被南天上人逼到刚刚的石台之上。
魔将提起大刀一跃而下，气势汹汹的攻来，却被南天上人一把抓住脚踝，将其扔飞了出去。魔将顺势借力运起魔功，与其交掌比拼起了内力。
僵持到了一盏茶的功夫，南天上人率先打破僵局，他用力一顶，再次将魔将逼到石台上。随后，他又操控两柄飞剑，隔空施法对着石台猛烈攻击，三十道剑气在空中不停旋转围攻着对方，一时之间占尽上风。
这些剑气在空中不停旋转，锋芒所过之处势不可挡，魔将这边已开始应接不暇的抵挡着。他见不敌，将手中大刀定在空中，快速转动的同时一股红色的飓风袭向对方。
南天上人这边也掷出两阵蓝色旋风，反将那阵红色飓风与大刀绞碎。趁魔将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南天上人以疾风之速闪至他面前，施出一记掌心雷拍向面门，彻底将其击杀。
就在魔将化为灰烬后，寒天见父亲终于坚持不住俯下身去，立即过去抵住他的背，“爹，你怎么样？”
南天上人见他的态度与以往有所转变，微笑着摇了摇头。
寒天察觉到后，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话锋一转，又问道：“侄儿，你没事吧？”
风陵被荷露扶起，慢慢起身摇了摇头：“我没事。”
话音未落，眼前突然一黑，一阵诡异的声波从地底传出。只见周边的建筑经受不住动荡，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响，随后碎裂成粉尘飘散在空中。
周围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呼啸的狂风引得山崩地裂，一种恐惧感由脚底传到灵魂深处。四人勉强稳住下盘，又见一股无穷之力携带着团团黑气从地缝中钻出，再凝聚于上空形成一团黑色涡旋。
南天上人心中一凛，来者拥有在瞬间就可毁天灭地的威力，必是六界的龙头人物。于是化指为兰，双手结印，挥舞间聚出刺眼的光芒。他口中念念有词，霞光四散生出许多符文，黄光越聚越多，一个八卦法阵瞬息在掌中成形。南天上人对准风眼，用力将其顶了上去。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此举并没有对那股恐怖的混沌能量有太大影响。
“可恶！”寒天暗骂一声，连父亲的“太清元功”都制止不了对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正当他思索时，昏暗的环境里，忽然在他的右后方伸来一只黑手。寒天反应迅速，立刻闪身甩开黑手，未曾想对方根本没有攻击他的意思，那只黑手直接越过他扼住了风陵的手腕，将他与荷露拽倒在地。
南天上人见状，当即施展“五雷法”将那黑手劈碎。
“你们怎么样？”寒天急忙问道。
风陵站起身，然而还没等他说话，空中的涡旋立刻化成猛烈的黑色风暴，释放出无穷的吸力将他席卷进去，眼看他就要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危机之时，南天上人将手中**祭出，随后对着风暴猛地连击“太清元功”，在两阵霞光四射的交合下，那风暴的吸力渐渐弱了几分。南天上人趁机甩出浮尘，将风陵拉了下来。
“寒天，带他们先走。”
“爹！”
“不要啰嗦，快走！”
南天上人集中精神，以灵气冲向自己任督二脉的交汇点，而后大手一挥，一束烟霞极光射向黑色风暴，暂时阻挡了一部分风力的发作。他再以无上道法冲破任督二脉唤出元婴，与那黑色风暴竭力斗法。
寒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荷露拽住，“别耽误时间了，对方的目标是风陵。”
说话间，南天上人已与那黑色风暴斗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寒天深沉的看了父亲一眼，与二人扭头离去。
看见三人走后，南天上人怒视着风暴，厉声喝道：“贫道就不信，邪能压正！”接着一咬牙，硬生生将自己运出的法力霞光顶了上去。
与此同时，三人跑到一处河边。小憩片刻，却见远处的海面上，一个身着黑衫的神秘人踏浪而来。对方双脚浮在水面上，平静而又诡异的来到三人跟前。
寒天仔细端详着他，此人面容严峻，身上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虽然不算狰狞，但敏锐的直觉还是看出对方来者不善。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寒天低声对两人道：“走。”然而他没注意到黑衣人的目光早就落在了风陵身上。
从看到对方踏浪而来的一瞬间，风陵的神情就已不自然。这个人正是当初在林中偷袭自己的黑衣人，但是当听到寒天的话后，他也不顾什么，拉住两人就要跑。
起料劲风忽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力量。黑衣人的身前烟雾缭绕，一股引力凭空而来，倏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三人还没等做出反应，黑衣人的身型已化为漆黑风暴，将风陵席卷到他身边，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风陵！”
寒天也不管自己的伤势，直接朝着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但那里只剩下一片空地，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朋友被对方带走，“可恶！”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们根本追不上。”荷露说着，心中也是担忧。
寒天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他们恐怕真的遇上了大麻烦。
二人回到昆仑山，南天上人早已派出探子去调查这一伙魔族的行踪，可惜的是还没有结果。
“爹，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这么厉害？”
南天上人迟疑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缓缓道：“天魔。”
“天魔？”二人异口同声，这两个字仅仅是听着就不寒而栗。
南天上人道：“天、地、冥三界又可分为神、魔、仙、妖、人、鬼六界，其中以神魔最强、仙妖居中、人鬼最弱。魔的法力不可估量，今天与我交手的二人，在魔界只能算是第四流的高手。抓走你们朋友的，只怕是魔界的龙头人物，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荷露双眉一扬，困惑道：“我与风陵相识多年，他深居方丈岛不可能有仇家，更不会与天魔有瓜葛。”
听着两人的话，寒天却感到一阵头痛，脑海中不知闪过什么画面，忍不住的用手捂头。
“寒天，你怎么了？”
荷露以为他是太担心对方，安慰道：“眼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出现，更不知他们将风陵带到了哪，此事要从长计议，万不可乱了方寸。”
当下，谁也不清楚对方为何会在实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选择撤退，且只单单抓走风陵，这一切都让人感到迷惑。寒天关心则乱，尽管他知此事该当从长计议，但他有种预感，天魔这次行动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不一会儿，昆仑两名探子回来，告知众人那名黑衣人去了魔界与仙界交接之处的炎谷，也被称为仙魔黄昏之境。到了那里，他们也就无法再靠近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有很强的黑暗之灵，凡胎肉体一旦靠近必然魂飞魄散。
荷露脸色大变，惶恐道：“传说仙魔之境里有座死亡塔，是不是真的？”
南天上人的眉头微微皱起，点了点头。
仙魔之境乃是在上古大战时形成，那里残留着很多上古留下来的能量遗存，这些庞大又混乱的能量在历史的长河中非但没有消散，反而纠缠着形成了神秘的磁场。在这里，道行不够的人只有两种结果：一，被能量黑洞吸干灵气而死，二，被巨大的磁场冲击灵脉最终爆体而亡。
所以这处境地便成了一处六界都鲜少有生灵踏足的地方，但对于宇宙中站在顶峰的神魔来讲，这里也许并没有那么恐怖。传说天魔太尊在炎谷中建了一座死亡塔，也是自己作为上层者对下界的天然歧视，他会将忤逆自己的任何生灵关在那里，终年不见天日。
“如此看来，风陵是被关在死亡塔里？”寒天心头一凉，知道此次困难重重，但也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闯这难关。
室外·殿前·父子俩人对立而站
“想清楚了？”
面对父亲的询问，寒天并没有答复，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这就是你要追求的道？”见他低着头不语，南天上人又问道：“告诉我，道是什么？”
一瞬间，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周围鸦雀无声，只有远处的两片叶子慢慢飘落。
犹豫片刻，寒天缓缓道：“道是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因为每个人都只能自己领会。道无法用言语表达，就仿佛天是蓝的，海是蓝的，没有人问为什么，因为它本来就是这个颜色。我只想，在我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我想去，该去做的事。”
“任性！”
南天上人话一出，寒天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多年以来，父子俩心中始终有道隔阂，南天上人也知，这些都是自己过去种的因，只能怪天意弄人。
“当初我忙于修炼，疏于陪伴你，缺席了你的成长。这些年，我对你没有严加管教，一来是对你有所亏欠，不配约束你；二来是有些事，命理早已写好。只是没想到，竟造就了你如今这般老成持重却又任性妄为的脾气。”说着，南天上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
简单的交流，南天上人既知晓他心中的大道，也深知自己拦不住他的决心，于是便将捆仙锁、玉净瓶、昆仑镜等镇山之宝赠与，并一股气将毕生绝学“天罡三十六法”、“地煞七十二术”中寒天没有学全的神通一并传给他。
他以疾风之速闪移到寒天面前，伸出两指对向他的额头，传输法术
“这些神通变化无穷、变幻莫测，效果并不亚于南极御风和天罡战气，习得后足够你在世间畅通无阻了。”
寒天俯身下跪，拱手相敬道：“多谢爹！”
南天上人突然顿了顿，“寒天，为父”说到这，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这句“为父”似乎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了。
“怎么了爹？”
见他如鲠在喉，寒天不明所以。记忆中，父亲说话做事都是雷厉风行，给人的印象始终是那样居高临下、稳如泰山，从未像此刻这般优柔寡断。
南天上人轻咳一声，道：“没什么。”但很快，他再次轻咳一声，又问道：“你回不回头？”
寒天怔了一下，果断地道：“不！”
这样坚毅的眼神和凌厉的目光，着实让南天上人叹为观止。
“从小到大，孩儿从来没有忤逆过您。可这次，孩儿要跟着自己的道而行。”寒天说完，跪下向父亲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大步离去。
看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南天上人的眼眶逐渐有些红润。一阵小风刮来，吹起他的衣衫、黑冠、胡须最终他忍不住，一颗泪珠从眼角缓缓滴下，随后又被风吹下第二滴。
都说修行之人会远离七情六欲，可他们终究是人，这些乃是人性本能，纵然他是道行极高的半仙，可又如何能杜绝一家人间的亲情呢？
山下，荷露看着昆仑山烟雾缭绕的山顶，拳头逐渐攥紧，呢喃着道：“我荷露一定要救出风陵。圣水娘娘，此去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不会后悔。”
看着寒天走下山，荷露知他说服了南天上人，二人会心一笑，驭剑飞上天空，前往目的地。
炎谷·仙魔之境
眼前皆是一片荒芜，可二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中那股难以驯服的黑暗之灵。再向前至，山峦叠嶂间有一座塔，想必就是那座死亡塔了，只是塔的高度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高大，看上去还有几分破旧。
不远处飞来几只形似乌鸦的怪鸟，发出令人胆寒的叫声，这让二人的心情不由得一阵沉重。看着这些鸟的目光变得冷冽，二人身形在空中轻盈的一转，化为白、绿色的残影飞进塔中。
寒天紧跟荷露，关于幻术和阵法，对方要比他高明许多。也许是因为仙魔之境本就人迹罕至，所以黑衣人并没有在死亡塔的周围设置太多防御。不过，寒天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心里清楚，死亡塔的传说绝非浪得虚名，一旦不留神，后果将不堪设想。毕竟对方也不是蠢货，绝对会布满天罗地网来对付外人。
这边说到仙魔境外，昆仑山的南天上人、幻波池的圣水娘娘、峨眉山的檀月大师、五台山的白云居士、青城山的紫鹤老人，五大宗师联合起来隔空作法，替塔内二人清理着障碍。
五人祭出法宝：宫灯、金铃、灵境、拂尘、玉如意，站在各自的方位上，共同结出“正反五行大阵”。
他们双手相扣，五指相交，在汇聚了方圆百里无数的天地灵气后，只见炎谷上方出现一个金、木、水、火、土的八卦光影，激起了无数道烟岚霞采。
南天上人念念有词，一片硕大的五彩云锦照在塔顶，那些烟岚纷纷徘徊在彩云周边来回飞舞。过不多时，响起一阵轰鸣，死亡塔周边的大部分魔气都被卷入云锦中。
死亡塔内，寒、荷二人小心翼翼的向塔内深层走去，一开始还算是顺利。当他们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后，石室里的风陵似乎有了感应，低声道：“是你们吗？”
忽然，出现一群红色邪灵飞身而来，荷露与寒天当即拔剑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