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此蓝天之下(1)(1 / 2)
(开篇提醒:本篇故事由作者真实事件改编,第一人称是为了更好地契合这篇故事,仅有一小部分故事是用第一人称来叙述。可以鄙视作者文笔烂,写作手法差劲,但请不要亵渎回忆,在此谢谢各位朋友了
\t今天的天空甚是湛蓝,苍茫远悠,立于大地之上,向天空仰望:浮云点点聚散,几抹令人舒适的白镶嵌在这片尉蓝中,只让人感到浑然天成,相得益彰。让人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灵巧,能让这种并不相关的颜色群类编织成这般让人不觉冲突的美仑。
和照的阳光席卷整座城市,完美得恰到好处的温暖,不带一丝尘杂地裹挟着整个世界,带着柔和还有几丝慵懒,让人不禁自迷于这世间的锦秀。
真是让人感到安宁呢。我手里拿着本书,感慨着这般良辰美岁,盘算着今日下午的时光全部交饸睡眠如何。
毕竟如此完美的天气用来午睡什么的,太完美不过了--虽然听起来有点暴殄天物。
但好像生活连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会满足我,至少在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我这下午的独自享受的时光的打算算是破灭了。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内心有点不可避免地埋怨这个不合时宜的来访者,一瞬间有种想要置来者不理的心理。
可门铃的声响同夏日的暴雨一样连绵不断,最后我折服于来者的耐心,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慢悠悠地朝家门走去。
“文涯!你怎么现在才来?!”
在我开门瞬间,一句微弱无力但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幽怨愤怒的声音迎面而来,让我有些惊骇。
这份惊骇不是因为声音,而是声音的生人,因为她的样貌实在很难让人心思安宁:一套明显就宽了几圈的衣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相较于她的胳膊显得异常宽大的衣袖吊在她的手臂上,余下的空间感觉可以再塞下一只她细弱得如摇摇欲坠的枯枝一般的胳膊。
脸色苍白得诡异,双颊也因消瘦凹陷进去。她的头顶戴着一顶天蓝色的渔夫帽,将她眉毛及其以上的部位遮挡严实。虽然皮肤虽看得起来细腻,一如少年般的青春那样,只不过那比洁雪还要极端的白色渲染在那皮肤之上,有种说不出的诡谲。若不是她的双眸闪烁的光亮灿若繁星,我还以为站在我面前的会是一个活死人或者瘾君子之类的。
这声音让我感到熟悉,只不过来人的相貌实在是让我难以确认是否是她,直到我看见了她左下巴处一道半月形的胎记
那道还微微残留着肉色的印记像是被生硬地缝上去的一样,挂在那里苟延残喘。这个胎记让我确定了来者的身份,但即使如此,我仍然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询问语气轻轻地叫出那个名字
“上官…缘?”
“像看商品一样地看了我半天,你可算认出来了,刚才你愣神的样,我还以为你也把忘了呢。”
听见我叫出的名字后,她苍白的脸颊上瞬间绘染上兴奋的神情,带着点骄傲拍了拍自己左下巴处的胎记,头颅昂起,眼睛里的光芒带着喜悦又有着几分自信,嘴角浅浅向上勾勾勒,如山水墨画中细腻一撇,瞬间自然地出现一道微笑。这幅模样,还有微笑时的神态和我记忆中的上官缘开心的样子重合得完美。
这时我才敢完全确定她就是与我自幼相识的青梅竹马,她就是我快一年未曾见过的人,她就是上官缘。
“你去哪了?还有,你怎么这幅模样了?”
我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膜膊。声音是无法控制的关心,无怪乎我的焦急,不知为何,这一年来,她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了公众面前了,即使是我。有时就算碰上了她,也不过是深夜中,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看见她匆勾而离的背影,仓皇地逃回她的家中。即使去她家里寻找她,也不过只能寻得一处空房。今天终于见到了她,虽然目前她的模样让我心疼不已,惊诧不记。
她轻轻拿下了我抓在她胳膊的手,她冰凉的掌心在我的手上贪恋似的停留了一阵,随后不舍地松开,眨巴着眼睛细细地盯着我的脸,眼神中蕴含的情感让我有点难以鼓起勇气去直视。
“如果文涯今天下午有空的话,能陪我去郊外看看秋景吗?就像以前那样。”
过了许久,她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只不过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提出了个要求,提出的要求也让我感到恍惚
“走啊文涯,去郊外看风景去。”
一句话语激荡起了回忆的涟漪与其共鸣,不再平静的回忆之海中浮现出位长发摇电的女孩身影,这位有着如仙瑶般醉人心魄的面容的女孩,总会在这叶落纷飞的季节,搂着我的脖子,用着不容分说的语气,要求我陪她去郊外。
但凡只要我有任何迟疑的现象,她那只搂着我脖子的胳膊就会使劲,硬生生将我架到郊外去,每次我都很好奇她那只纤细似玉弱的胳膊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虽然有时郊外的景色也仅仅只是满眼的萧瑟,可看见她漫步其中,沉醉的模样时,我也不忍心扫她兴致了。
但记忆中的一切都与面前的女孩有着天壤之别,面前的女孩:孱弱、瘦小、摇摇欲坠,声音带着点谄媚甚至是哀求。丝毫不见回忆中那个美丽、健康,亭亭玉立,行为语言直率却又不失优雅的完美无瑕的女孩。
她真的是上官缘吗?我一时间竟陷入了质疑。
”那个,文涯你要是没空的话…那就算了吧。”
因为我突如其来的质疑,让我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呆滞在原地一言不发。
而上官缘见我迟迟未有反应,脸上的希冀渐渐褪色,眼眸中如星汉般璀璨也慢慢黯淡,归于毫无生机的死寂,她缓缓转身,眼角滑落的泪滴折射了光明,双手捂嘴竭力压制着哭腔,可还是时不时会漏出几声以呜咽。
上官缘的脚步缓慢,像是等待着似的。她逆着光影,单薄的躯体更显得沧桑,被光拉得越拉越长的影子犹如残局的败将一样狼狈落寞。
但我却只像个哑巴一样伫立在原地,竟未做出任何挽留,任由着上官缘的身影消失殆尽。
她的行动那样悄无声息,轻得甚至连浅浅睡着的阳光都未曾经惊醒。一切一如原本,若不是上官缘掌心似冰的寒凉触感烙印在我手上,我可能会以为刚刚的一切感知只不过是虚幻交织的梦境而已。
可…会有这么让人毛骨悚然的梦吗?那个看起来就是个日薄西山的将入棺椁之人一样的女孩是上官缘?我好像做不出来关于她这么恐怖的梦呢。
我站在门口,神色犹豫,手握着门把手,一上一下不停地按动着,发出的“咔咔”的金属音在楼道中回响,空旷又寂惘。
“要不……就这样吧?”
心中异样腾生,不知为何,这种想法忽然漂浮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而更加荒谬的是我竟然想要接受这个想法。而理由也仅是潜意识中否认那女孩是上官缘这样无耻的逃避。
“你会后悔的。”
在顺应着那荒唐的思想,我缓缓将门关上,只不过在注视着门外的光景逐渐模糊在房面闭合的缝隙时,一声斥责在我脑中炸响,掀起惊涛孩浪,将我心里那种肤浅的思想拍碎,我如梦初醒般猛推开房门,匆忙换好鞋子后便向外跑去。
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微凉的风正好拂过,带着些过往的余晖,那些融化在午后阳光里面的欢笑心酸一股脑地涌现出来。
最开始,我是这个小区最为孤僻的人,行事胆怯,喜怒无常,自然也没什么人愿意与我靠近。
就这样,年幼的我过早地也习惯了孤独,虽然也会流泪,但也装的满不在乎。
直到上官缘她闯进了我的生活,就在上小学后的第一个学生生涯里的元旦,我不小心踩到了她的鞋子。
不清楚为什么,那个时候的她竟然没有找我麻烦,明明那时只是个一年级的孩子,最容易发脾气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