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见之物（1 / 2）

于悲剧和恐惧之上，温和的男人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干任何事使自己的弟子受伤，甚至为了解决灵力平衡问题，他去虚圈屠了好几头大虚——当然，这一切都会归功到那个叫做拳西的队长头上。

“流魂街八十区更木，无人生还。”他嘴里喃喃着，从高墙上跳了下来，抱起了昏迷的朽木苍纯他们。

“睡一觉吧。”蓝染扶起了朽木奈仂庭的脸，然后牵起惠子的手，扛着朽木家的父子，有些滑稽般的带走了剩余活着的人。

那个也不知道算不算好运的随行死神也被带了回去，但估计他是会退休了。

那个可怜而可恨的男人的头掉在地上，却分明有着笑意。

一缕不可细查的气息出现，随后，他便将自己熄灭。这终究只会是一场鲜为人知的故事，就像是中世纪贵族的决斗般，只是这样好笑的对峙，换取的是一个街区人的命。

……

无尽而漫长的时间覆盖在外面，无垠而虚无的空间包围中间。

所有有与无所有，空白与漆黑的地方交织在一起，少年躺在那中央之处，如同一条濒死的狗。

“如今，你才肯鼓起勇气来回应我吗？”灰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站在了他的身旁，有些责问般说道。

“对不起。”朽木奈仂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明白这是自己的斩魄刀，但是却只有愧疚留给他。

“你也不用太责怪自己，也怪我，在明白你害怕和尚的前提下不断督促你唤醒我。”男子叹了口气，挥挥手将周围的环境换为了草地，将奈仂庭扶起来，坐在臆想中的椅子上。

那张桌子不大，只是氛围又有那么一点熟悉，一共四把椅子，中间是一壶茶，好似在同另外两个人一同存在，辰命也倒了两杯茶给空座位。

“你想聊聊吗？比如将来什么都。”他坐了下来，带着笑意对朽木奈仂庭问道。

“你还真是…懂我。”

“我就是你。”辰命摇了摇头，将手中喝完的杯子续上，等待着朽木奈仂庭的问题。

“你读取了我的记忆，所以和尚便也会知道我忌惮他吧。”

“不会，‘我们’是特殊的存在，不算王悦打造的，或者说，我们是你。”

“我该怎么相信你，相信另一个我？”朽木奈仂庭迷茫的问道，他缓缓品了一杯茶，随后便盯着茶水中茶渣的涌动。

“不用信任，因为说到底你是和蓝染惣右介一样的人，只是你相信他人存在希望。”辰命安抚着朽木奈仂庭，望了一眼旁边的桌子。

“你总是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可又你不是黑崎一护那样的救世主、弥赛亚，这样只会更累，甚至成为一种自我惩罚的手段。”

“我…做不到，大概许多时候我也只能说出口‘对不起’三个字。”朽木奈仂庭无病呻吟着，他很清楚那些真知般的话，但是就像他说的，他“做不到”。

“很好笑不是吗，一个不是天生圣人的人却拿圣人标准要求自己。”他自嘲着，给自己杯里续了茶，而那些渗出来的水流向地面，最后汇聚成一个点消失。

“那你还真是个贱人。”辰命骂道，只是这句话也像是骂他自己。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在这里。”他紧接着说道，像是叹息，又像是有些偷乐般的满足。

“谢谢。”

“我是你，所以不用像自己道谢。”

朽木奈仂庭站起身，虽然还是那么颓态，但却有了安慰的感觉。

“我和那些傲娇且长久的斩魄刀不同，若是你需要，随时来吧。”辰命坐在座位上，将又一杯茶喝完。

朽木奈仂庭走出空白，他必须醒了。

……

屋内，同样受着伤的朽木苍纯皱着眉，看着还在睡的奈仂庭，虽然没有灵力消散的痕迹，但是他昏迷不醒已经几天了，很难不让人想到那些死去的队长尸体。

实际上，当灵压达到三等以上时（队长级，因为灵力密度太大，灵体便无法溃散，只能用魂葬将他们送入地狱。

正当朽木苍纯又一次准备放弃探望，去将已经过了很久的午饭吃了的时候，少年才睁开了眼。

“父亲。”

朽木苍纯久违的笑了，似乎刚才的苍白脆弱只是假象，如今才是他本该有的面孔——一张坚强而温柔的面容。

是呀，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朽木奈仂庭从恭维般的“父亲”，已经转变的真心实意了，若是开始的时候，时常加上“义父”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

“吃些吧，我一会儿叫他们再去做些，虽然眼下的凉了点，但当灵力的补充也是不错的。”朽木苍纯说着，准备离去。

比起父亲的身份，朽木苍纯似乎从白哉小时候就开始扮演母亲了，所以如今，他也带着那份阳光和温柔。